邬林升很无奈,只能是现在就当着两人的面签了借款合同,这笔钱在邬林升的账户上呆了几分钟的时间就被转移到了康月蕾的账户里。
“林升,这笔钱呢,不着急还,我知道你用钱的地方也多,要是还有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就是干这个的,钱现在是真的不好往外借,我们这个行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经济下行的压力了”。康锦绣无奈的说道。
康月蕾拿到了钱,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所以起身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是她的侄子,理不理都无所谓,一个是她曾经的男人,也是坑她最狠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我先走了,回聊”。说完,不待康锦绣说完,邬林升起身跟着追了出去。
“走这么快干嘛,等我一下”。邬林升在背后叫康月蕾道。
康月蕾回头看看他,说道:“你我之后再无瓜葛,别再来烦我”。
“不是,我不想烦你,我是想问问你,徐悦桐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我逼死么?”邬林升问道。
“你要是真想知道呢,就找个合适的机会,到她面前好好承认错误,别在暗地里搞那些鬼把戏,这么说吧,徐悦桐要是智商在线,十个你都不是对手,这么好的女人,你生生把她推开,现在好了吧,知道厉害了吧,晚了,我听她说了,你背地里的小动作不少,所以,她整你的时候还在后面呢,下一个来找你的是谁呢,我也不知道,或许这个时候徐悦桐早就为你准备好人选了吧?”康月蕾笑笑,上车离开了。
听了这个消息,邬林升真是有一种要疯的感觉,但是却又无可奈何,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张小鱼的人,可就是这个人,让自己有一种狗吃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
“邬总,你忙完了吗,见个面吧,我朋友想请你吃个饭”。胡清河给邬林升打了个电话道。
“好,你说地址吧,这饭我请你们”。邬林升下定了决心,这次的机会的确是完美,也是自己翻身的机会。
打完了电话,胡清河非常的惊讶,邬林升可是从没对他这么客气过。
“怎么了?”谢雨晴问道。
胡清河说了一下刚刚的通话,谢雨晴点点头,但是又说道:“我觉得你这些年变了不少,我以前没见过你和领导打交道,这个家伙还不是领导呢,你看你这态度,我真是怀疑你还是不是那个胡清河了?”
“没办法,体制里就是这样,我前段时间去琴岛开会,那边的一个朋友请我吃饭,于是就去了,请客的是我朋友,但是掏钱的是一个老板,这个老板是干什么的呢,生产鹅卵石的,那是我第一次听说鹅卵石还能生产,我一直以为都是天然形成的,就想去看看,反正吃饭的地方离那个老板的工厂也不远,于是近距离的观察了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扔进去,直到另一端出来鹅卵石,我到现在都记得机器里面的构造,到处都是伸出来的钢筋凸起,一路向下,稍微有些棱角的地方,都被抹平了,直到变成一块漂亮的鹅卵石,而还有很多的废料,老板说那些都是被磨烂了的,出不了鹅卵石”。胡清河说这些的时候显得很悲情,但事实上,体制内的石头们哪个不是每天都面临着各种磨砺?
“所以呢?”
“所以,我就明白,无论多少磨砺都得忍着,只有磨成了鹅卵石,你才能有机会出头,镶嵌在各种高大上的地方,磨不成的,就成了那些废料,被打成了更小的石子,混在一堆其他的物料中再无见天日的时候,而漂亮的鹅卵石是不会被当做石子用的”。胡清河说道。
“好像是有些道理,但是很明显,你现在偏离方向了,无论镶嵌在哪,你只能选择一个地方呆着,目标太多很容易出问题,就像是你既想巴结邬林升,又想让徐悦桐对你青眼相加,怎么可能呢,这是两堵完全不一样的墙”。谢雨晴说道。
“或许有机会呢?”胡清河笑道。
“不可能,你也说了,自己是鹅卵石,不是宝石,没人会想着拿一个鹅卵石在手里把玩,你只能是选择一个位置。
这是邬林升第一次见到谢雨晴,刚刚的坏心情一下子都没了,看着很有韵味的谢雨晴,不顾胡清河还在现场,他早已有些按耐不住了。
男人的自信一般来自两个方面,颜值和财富,财富方面邬林升谈不上有钱,因为他没有自己的生意,这一点要怪的话就得怪他爹,因为邬长东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央企里锻炼几年,然后走仕途升迁,而做生意很容易把这点意志力消磨掉,做生意有钱后,享受的心态很难再回到仕途的轨道里来,因为相对于做生意的简单,当官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邬林升对自己比较有自信的就是自己的颜值了,一直以来,他自认为自己的颜值可以碾压一切女人,他还时常对人说,自己这辈子最爱三件事,女人,钱和雪茄。
若从这三者中选择一样,他只会选女人,因为女人给了他追逐人民币和一切美好体验的动力,说的再不要脸一点,那就是有了女人还能没钱吗,有了钱还能没雪茄吗,所以,于他而言,人活一世,唯有女人不可少。
他在收获了这个体悟之后,整个人都是颓废的,但是当看到了谢雨晴之后,他不自觉的把她和徐悦桐比较了一下,这给了他新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