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装备了风之三件套的莫琳、尤妮斯她们。随着身影出现,一道道绿色的光芒也铺天盖地的朝着地面上的兽人们攻击而去。
原本面对树人们战无不胜的兽人们,面对一道道风刃,身上却出现了一道道伤口。
风刃如暴雨一般的洒下,砍断了不知道多少兽人的手脚。
苏淼一边攻击者离自己最近的象王,一边注意着象王的神态。
只见象王目眦欲裂,眼睛里简直能直接迸射出两股血流来。
但苏淼却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象王的眼神很焦急,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多大的力气使用出来。
也没有奋力挣脱。
倒不如说,象王像是在为什么蓄积着自己的力量,这个象王果然有隐藏的后手。
战场上的兽人们一个个倒下,地面上的兽人血迹已经洒满了兽人营地前方的地面。
风刃不断的朝着兽人营推进,朝着城墙上的普通兽人们发射而去。
惨叫声不断的从战场上传出。
一个个巨大的树人也接近了城墙,他们抡起巨大的胳膊,一下下砸在城墙上,把城墙上的砖头砸的凸显了出来,连接城墙砖石的泥土从缝隙间飞溅出来,化作了漫天的烟尘。
在所有人看来,战争已经接近胜利,所有的敌人都接近倒下,那些二级的兽人们甚至没有展现出自己足够的实力,就死在了风刃的集火之下。
但苏淼却感觉越来越不妙。
因为象王这个兽人的动作越来越轻微,只见逐渐停止。
就连他身上的血丝都不再有什么动作。
苏淼主意打定,不再恋战,现在自己短时间内无法破开象王的护甲,与其如此,自己不如先离远看看情况。
“现在才想到走么?晚了!”
看到苏淼从自己身体上流下,象王没有阻止,只是他嘴巴一侧的象牙翘了起来。
他在笑。
原本在他身上静止不动的血丝,突然开始了疯涨,这些血丝从他的身体上延伸出来,仿佛一条条触手。
在苏淼来不及闪躲的时候,这一道道血丝就直接缠绕在了苏淼的身上。
“哈哈哈哈,以我兽族所有人的生命灵魂,召唤您前来,我的神明。”
一道道血丝疯狂的在象王身上舞动着,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团自己舞动丝线的红色毛线团。
在这种诡异状况下,他却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表示,而是兴奋异常。
与此同时,苏淼却感觉自己陷入到了麻烦之中。
一般来说,苏淼解除了自己的水甲,那就可以随意的移动,顶多被技能打碎自己的身体,但不会移动不了。
但这些红色的血肉丝线好像带着某种魔力一般,让苏淼根本无法进行很好的移动。
一根根红色丝线缠绕在了苏淼清澈的身体上,但显然这些红色丝线根本不满足于这些。
红色丝线不仅缠绕,同时也在穿刺,一根根红色先轻松的突破了苏淼身体表面的水甲。朝着苏淼身体内部涌动而去。
在红色丝线进入苏淼身体的一瞬间,苏淼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一股难言的恐惧在苏淼的身体浮现而去。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苏淼很少有恐惧这种情绪,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苏淼自己感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影响出现在自己的身体上,但自己就是本能的恐惧,仿佛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被狼在后面抓住了脖子。
狼的气息喷吐在自己的后脊梁上,下一刻自己的脖子就会咬断。
......
远处的战场山个,在象王身上红线疯狂蠕动的一瞬间,原本在地上已经死亡掉的兽族士兵,身体上也开始纷纷冒出一根根红线。
他们的身体好像本来就是由一根根红线组成的一般,随着红线不断的从尸体上抽离。
这些尸体也像被抽空线条的线团,在地面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些血迹。
而在城墙上下还活着的那些兽族士兵,也开始了疯狂的吼叫,他们面目狰狞、撕心裂肺。
但只能看到他们的表情和动作,却听不到他们发出半点声音,一切都进行的无声无息,但却又诡异庞大。
一根根细线从战场上朝着象王汇聚,天空中的苏淼部队也注意到这种异常状况。
莫琳很快就意识到不妙,因为自己的主人正在和象王交战。此时的异变,一定会把自己的主人牵扯进去。
她赶忙转身,顾不上看具体情况,手中一条条绿色的风刃不断朝着远处的象王甩出。
看到莫琳这么做,在场的人们都意识到了什么,纷纷转身,一道道风刃朝着远处的象王攻击而去。
但却完全没有作用。只见象王身上的那些红色细线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精妙的点在了每个风刃的中心。
随后就看到那些风刃飞快的变小。本来巨大的风刃好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逐渐失去了攻击性。
在地面上,也有火人朝着象王攻击而去。
一道巨大的身影也从城墙之下翻卷过来。是小甲,之前作为巨型穿山甲的他,一只在树人后面滚动,用自己的身体把这些兽人碾碎。
由于特殊契约的原因,小甲更能感受到苏淼此时的危机,这种危机是实实在在的。那种恐惧通过特殊契约也传导到了小甲的身上。
他卷曲着身子,巨大的鳞片在地面上沾起了一串串尘土,义无反顾的朝着象王撞去。
此时,在苏淼的眼里,这个世界已经变得的古怪。
红色细丝进入苏淼的身体后,苏淼在最初的恐惧过后,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已经发生了改变。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世界就是自己原先所在的地方。地形、树木,都和之前自己所在的地方一样。
但此时,在苏淼的眼中,整个世界都布满了血丝。这整个世界的意思是,不论是天空、云层、树木、人物、泥土、空气....
眼睛看见的地方,全都变成了粘腻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