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霍岑对这小宅院十分满意,不仅地方雅致,感觉灵气也特别浓郁,在这里住了一晚,早晨起来精神气爽的。
想起住车厢和客栈的日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似乎以前的主人不在后院种菜,只养了些花花草草,看来有空要把这片地利用起来,种些西红柿也不错。
霍岑心想,很久没吃过西红柿炒蛋了,十分怀念,这是他最喜欢吃的菜。
刚才房东老头把胖子和高良叫去了,说有些体力活让做,而李心仪也正好出去买生活用品了。
现在只剩霍岑和小萧诺在,小萧诺和李心仪相处了几天,听李心仪的述说,大家才知道她是个小女孩。
小萧诺原来是个女孩子。
刚才开始大家都以为她是小男孩,没想到是个小丫头。
四人和小萧诺相处的也有些熟了,问她问题,也逐渐说话回答了,但是问到她家住址,她只是摇头不语,似乎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霍岑见小萧诺呆呆的看着旁边邻居家,他走到了萧诺身后,她也没发觉。
“小诺诺,有什么好看的,可以和霍哥哥分享一下吗?”霍岑亲切地小声说道
萧诺闻言,只是回头瞥了霍岑一眼,转头继续看向邻居家院子。
好奇的霍岑也坐在石桌旁,眼神也跟随着萧诺的目光方向望去。
透过墙壁的窟窿,见着邻居家里长着两棵柿子树,树上的柿子熟透了,布满了金灿灿的柿子,宛如两棵黄金树。
他还以为小萧诺是想吃柿子,笑了笑,开口道:“你想吃柿子是吗?我过去帮你采摘几个回来吧。”
只见小萧诺头摇得像拨浪鼓,小声低语道:“小兔子,好可爱。”
唔,霍岑也没发现邻居家里有小动物啊,待他换了个角度望过去才发现,原来邻居家的前院内养着三只小狗,才拳头这般大,好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小狗。
哪里是萧诺说的小兔子呀!是小狗。
小狗在相互嬉闹打架,有一条全身雪白的小狗被另外两只小狗欺负,似乎小白狗还流血了。
小萧诺好像也发觉有只小狗受伤流血了,她小脸上有些着急,似乎想叫霍岑去救它,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霍岑也注意到萧诺的神态,一双小手紧抓着裤子,把平坦的裤子都抓出了皱纹,胖嘟的小脸上像是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看见萧诺这副模样,让人霍岑暗自觉得好笑。
“小诺是不是想救那条小白狗?”霍岑问道,他猜萧诺喜欢小动物,但是他也不知道那边的邻居是啥人,也没见过对面有人。
小萧诺连忙地点点头,急忙开口道:“霍哥哥,快去救救那只小兔吧,好不好?它都流血了。”
“好的。”霍岑本来觉得也没什么,小狗打架而已,应该死不了,喊一声,让邻居知道就行了。
但是他连喊了几声,对面都没人回应,好像没人在家。霍岑只好带着萧诺去邻居家大门看看。
霍岑看着邻居家前门的围栏,由白石砖搭建而成,高高的,还有两扇坚硬而古老的大门,根本无法看清里院里边状况。
他用力敲了几下门环,也没见有人回应,本来他想对萧诺说,邻居家没人,要不就算了。
小萧诺脸上着急,小手还拍打在大门上下边,连门环都碰不着,她忽然间,双手用力一推大门,发出了“叽”“叽”声。
只见两扇大门缓缓的向两边敞开了少些,霍岑见状,赶紧帮忙把两扇门推开。
原来这大门根本没锁,刚才他还傻傻地敲了许久的门。
这样不经过别人同意,进入别人家里,不知妥否?
看这宅子就知道,这家的主人不凡。还没等他思索完,小萧诺就小跑进去了,霍岑也只好紧随而上。
小萧诺把地上还剩半条命的小狗抱在怀里,其余两只小黑狗见到有人过来,早就跑得远远的,生怕别人抓它,紧随着还发着“汪注”的叫声。
霍岑看得有些好笑,两只小黑狗刚才还把小白狗欺负得出血了,凶残得很,现在却躲在角落,还对他们叫唤。
小萧诺的衣服和手上都粘着了小狗的血,脸上还布满了着急和错愕,似乎又快要哭出来了。
霍岑看着萧诺不知所措的神态,还有她怀里流血的小狗,又看见小狗平静的眼神,似乎小狗并不觉得痛,他以为小狗都这样的,眼神不会有感情,微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回去给小狗治伤。”
听到霍岑的话,萧诺连忙点点头,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为小狗治伤,只是她很喜欢这只小白狗。
“大胆毛贼!给我暂住!竟敢进来我家里偷东西!找死呀。”
霍岑与萧诺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吓得他们一跳,小萧诺捧在手里的小狗差点掉地上了,还好霍岑接住了小狗。
两人回过头,见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屋门下,脸上气愤,上身赤裸,肌肉发达,长得虎背熊腰,似乎刚健身出来,还有先前的两只小黑狗正在他脚边蹦达。
他叫独孤梓,今年20岁。
“这位大哥,别误会,我们只是来救这条小白狗的,我是你的邻居,我们是邻居。”霍岑连忙摆手解释,还指着伤害的小狗,又指着旁别的一间小院子。
看这人就像一个爱冲动暴躁的人,霍岑可不想和他发现误会的冲突。
年轻男子看了眼旁边的小院子,他知道这院子,以前是那个老头的亲戚住的,但是很久没人住了。
看着这男子半信半疑的神态,霍岑把萧诺手里的小白狗展示给男子看。
独孤梓刚才在打坐修炼,见着两只小狗进来叫唤,以为是小狗饿了呢。
见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好像并没有什么功力,心里就放下心来,要是小偷的话,也不会带着个小娃子来偷吧!
独孤梓看了几眼小白狗,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小动物怎么受伤了?是谁干的?”
霍岑指了指独孤梓脚旁的两条小黑狗,解释道:“就是这两条小黑狗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对了,它们的妈妈呢?”
独孤梓用右手把自己脸上的汗水抹开,走了几步,不解道:“什么妈妈的,不过你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倒是不错,我很有感触。——你说小白狗是被那两只小黑狗咬伤的?”
“不错,是两只小黑狗的杰作。还有,妈妈就是娘亲的意思”霍岑又习惯性叫浑了,解释道。
只见小萧诺拉扯霍岑的衣角,回头见萧诺看着他,又看看受伤的小狗,霍岑才想起小狗的性命,估计危在旦夕了。
“哈哈!”……
独孤梓忽然间哈哈大笑,似乎有什么好事,让他十分得意。
笑什么,霍岑也不感兴趣,正想告辞:“你好,我叫霍岑,敢问这位邻居高姓大名?”
独孤梓见少年问话,笑声止住了,爽朗地说道:“我姓独孤,单名一个梓字。”
“独孤兄啊,辛会!辛会!”霍岑笑着恭维道,随即转换恳切的神态:“独孤梓兄!你看,我妹妹十分喜欢这只小白狗,你看能不能卖给我们?”
独孤梓看了一眼小娃子手里的小动物,摇摇头。
霍岑还以他不原意,脸上有些失望,正准备让萧诺把小狗放下,等会再给她买一只。
却听闻独孤梓缓缓开口道:“既然是邻居,你们想要,拿去便是,免费送,最好也把这两只带走,烦死我了。”
听独孤梓的话,霍岑有些诧异,疑惑道:“这,这,不太好吧,难道这些小狗不是你养的?”
独孤梓看着脚边的两只小狗,大声说道:“没什么,拿去吧,反正也是别人丢给我的,要是哪天惹我烦乱,我会把它们扔进后面的河里。”
既然独孤梓都这样说了,霍岑轻易的就把两只小黑狗抓获,看着拳头大小的两只小狗被拎在手里,摇头道:
“既然独孤兄觉得小狗烦,那我就替你养吧。对了,这些狗是什么品种呢?”
……
两人又随便聊了会,在临走前,独孤梓给了霍岑一瓶治疗散,说只要撒伤口处,就能止血和防止伤口感染。
最后还给了他们一大袋柿子,说他不吃柿子的,想吃随便来摘。
真是好人啊!果然这世上还是好人多,霍岑心里不由感叹道。
他刚把小狗安置好,林小胖和高良就回来了,两人满脸黑乎乎的,好像刚从烟囱里爬出。
“老头让你们去干什么?难道让你们两个钻烟囱啊!哈哈……”霍岑笑着打趣道。
高良闷闷不乐地摇摇头,小胖脸上却显露意犹未尽的表情,喳喳嘴道:
“老霍,你没去真是可惜了,你不知道房东老头做的菜有多好吃,真是人间美味啊。虽然我尝过的美食很多,但是和房东老头做的菜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霍岑听闻小胖的话,他有些不信,眼神望向高良,只见高良一笑,点点头,但是脸上却没有小胖般喜悦。
霍岑也知道高良对吃的并不感冒,在高良心里,只要是饭菜,吃得下就行。
霍岑笑道:“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般,确实是可惜,我对美食也是情有独钟的。”
小胖刚把脸上的黑灰洗掉,看见角落旁有两只小黑狗,好奇地走过去瞧瞧,惊讶道:“老霍,这两只小狗,你那里弄来的?这么小就胖乎乎的,肯定很快长大,很久没吃过狗肉了。”
小萧诺听到林小胖的话,抱着白绒绒的小狗从屋子里走出来,嘟着嘴道:“别吃它们,它们还小。”
林小胖终于看见小萧诺有些灵性了,以前都是呆呆的,笑笑道:“小丫头,你说得对,它们还小,等它们长大后再吃。——哎呀,你抱的小狗也好可爱呀!让小胖哥哥看看。”
小萧诺连忙摇头:“不行!长大,你也不能吃它们!”
霍岑见小萧诺严肃的表情,轻笑道:“小萧诺,放心,小胖哥哥他不会吃掉小狗的,他跟你开玩笑的。”
霍岑见高良进了房间,转头小声问小胖道:“胖子,高良这几天怎么了,自从客栈出来以后,他就变得心事重重的,似乎有什么心事!你知道是为何吗?”
林小胖见石桌上有几只熟透的金柿子,拿起一只就大咬半块,才回道:“高良这小子能有啥心事,估计这小子不是思春就是想习武了呗。”
“何出此言?”霍岑反问。
他们四人除霍岑以外,高良、林小胖和李心仪,三人与生具来就有少许武道的修为,他们三个人能轻松的对付了几十多个普通人。
林小胖又吃了几个柿子,缓缓开口道:“上次住客栈,你不是好奇,我们怎么会和竹老们回来吗!”
“那晚,我们出去寻你,途中我们撞见一个年轻女子,女子正被两个奇葩的男子非礼,我们想出手救女子,奈何两个拿着狼牙棒武器的男子厉害的很,但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四人打了半个时辰才分出高低,两个恶徒略胜我们一筹。”
“刚好就在这时候,竹老头和景山出现,只见景山挥指间,出现两道气流,轻松把两个作恶的恶徒打得倒地吐血。”
“最后,高良还目不转睛地看着恶徒旁的女子,眼睛都看呆了。回来其间,还一直询问景山的武功,还问能不能教教他。”
“老霍,你说他小子要不是思春或思武——那还会有什么心事。”
听林小胖述说完,霍岑只是“哦”了一声,脸上显露恍然大悟!
一间简陋而干净的房间里,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正在闭眼打坐,而他修长的双手时不时地乱挥舞,上挥、下挥、右挥、左挥,这怪异的举动,好像中了邪似的。
这少年正是高良,他回来时在地摊上买了一本武者功法,花了他40个铜币,这40个铜够他吃十顿好饭了。
听地摊老板说,这本《千手掌法》乃是高阶功法,入门的武者乃至成神的武者都适合修炼,修炼到圆满,能幻化出一千只手掌攻击。
高良心想,修炼出千掌攻击基本是不太可能,能修炼出十多只手攻击就足够了。
二个时辰后,高良手掌握成拳,一拳轰击在床板上,“砰”,床板破裂了少许,他又大声的“啊”了一声,还好老霍他们都出去了。
“死骗子!根本就是假的,什么破《千手掌法》,高阶功法,简直就是垃圾。”
高良怒气上涌,拿起身旁的一本书就往窗外扔出。
刚才老霍们叫他去吃饭、去玩,都被他假装累了,想睡会觉,为由拒绝了。
这半天都在照着《千手掌法》书上描述来修炼,发现一点效果都没有。
……
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身影,穿梭过无数条热闹的街道,但却没在街道上停留半分钟,街道途中的美景、美食、美女等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满天红霞,临近旁晚,少年失落地走了很久很久的路程,虽只是过了一个多时辰,但在他记忆中是很久了。
少年走到了一扇大门前,终于找到了一个令他停留步伐的地方。
天帝武者学院。
身材修长的少年看着高高悬挂的五个大字,这五个字显得那么的大气磅礴,那么的让人心生向往。
看着“武者学院”这四个字,武者学院,少年终于找到自己的目标了,少年看着前方宽阔而震撼的学院,喃喃自语道:“武者,这就是我的梦想。”
说完,少年迫不及待的走近学院门前的一处屋子,这屋子也是古老而坚固。
里面有着两个鹤发老头,神情懒散,见着有人过来,不怀好意的盯着走来的人,从这人的修为看得出,不太可能是学院学生。
“两位老爷爷,你好,请问怎么才能进入学院学习?”少年面带笑容的问。
屋里的两位老头对视一眼,摇了一下头,又点了点头,两人又相视而笑。
少年还以为两人没听到,正想再出口问。
山羊胡老头却开口头了:“这位小兄弟,我们学院暂时不收修为低的人——不过……你还是有机会的。”
听到老头前半段话,少年刹那间心灰意冷,心想,难道我想当武者这么难,但当听到老头后面的话,消沉的表情旋即消失,激动的脱口而出:
“什么机会?”
只见两个趴坐着的老头,手指敲了敲石板桌面,有节奏的“嘀嗒”声传达进少年的心菲。
他开始还没明白何意,当看见桌面上有个镶在桌里的银币,他似懂非懂,缓缓的从怀里掏出四枚银币,白花花的银币放置在老头前边桌面。
但是两个老头却没动桌上四枚银币,而是又敲了几下桌面,少年只好又掏出四枚银币。
老头的动作还是重复,少年咬了咬牙,想到很快就能学武,当武者了,脸上神情转而坚定,把杯里的银币全丢在桌上,诚恳道:
“两位前辈,我所有钱都在这里了——老前辈,怎么样才进入学院学武?恳请两位告诉小子。”
两位老头看着桌面上白花花的银币,足有20多枚,两人相视而笑,刚开始见少年简朴的穿着,还以他最多只能掏出几个银币,这一下子丢出20多个,也是让他们没想到。
从少年的话语,还有诚恳的神态,两人也相信少年身上没钱了,望见少年一心求学,期盼的眼神,还是山羊胡子的老头开口:
“小子,看在你尊老爱幼的份上,老头就告诉你,怎么才能当学院的学生——你从那条路,直走半里,前方有一橦古老而华丽的楼阁,公示牌上面写着“天帝武者学院招生所”,那个地方就是学院报名处。”
少年望向老头指的方向,前方是一条直道,行人络绎不绝,回头想感谢一下这老头,发现桌面上的银币转眼就消失了,无声无息的。
连守门的老头,武功都出神入化了,少年不由感叹一声。
少年迫不及待的走进三层高的楼阁里,里面正是先前老头说的学院招生所。
没过多久,少年又愁眉不展地走了出来。
我想进入学院学习;你的修为不够,我们学院暂时不收,请你明年再来吧。
难道修为不够就不能进入学院吗;能,交500个金币吧。
我有异兽卡牌也不行吗?;有异兽卡牌也要有一定的修为才行。
少年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想,不进学院怎么提升修为,修为不提升怎么进学院。
500个金币,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