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答应，再说，我收徒的标准可是很高的！“
“仙子姐姐师父大可以放心啦。庙里的师父可是曾经夸过我，天资旷古绝今，更是气运滔天，乃是有大机缘之人。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连一枚钱都没捡到过。但这不妨碍我觉得师父的话，说得很对。“
“是吗？这么说，我还捡了个天才了？“
“反正师父曾经说我是个天才！不信，仙子姐姐师父可以用那个什么法术，查看一下嘛！“
“我不知道你根骨资质，但你心性确实极佳。也罢，我就看看，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收个徒弟也算是机缘！把你双手给我！“
李鱼伸出手，感觉到一双柔软无骨的纤纤玉手，暖暖的，凉凉的，似乎无时不刻都散发着宁神的香味。
“放松身心，保持灵台空明，意识海宁静。我先查看你的灵台！”
过了几息。过了十几息。过了几十息。
过了……很久。仿佛天长地久一样久。李鱼乍然听见了一道仙音。
“哎……”仙子姐姐叹了一口气。仙子姐姐为什么叹气呢？难道是在给自己查看资质的时候，勾起了它的伤心往事？还是被自己的天资惊叹到了，觉得前半生果然白活了？
“怎么了？”
“我进不去！”仙子姐姐又道：“我再看看你的意识海！“
过了片刻。过了几刻。
总之过了……很久。仿佛天长地久一样久。李鱼再一次听见了一道仙音。
“哎……”仙子姐姐又叹了一口气。仙子姐姐为什么再次叹气？难道……是真的？
“又怎么了？“
“我迷路了。“
“迷路？还有这说法？“
仙子姐姐奇怪的看了看李鱼，说道：“一个人体内，体中有丹田心窍，体上有意识之海，又有灵台。大体上，灵台可以映照一个人的灵根体质元神等属性，而意识海则可以感知一个人的灵魂意识心性等方面的特质！这么说你明白了？“
“不太明白！“
“每一种灵根体质元神，它会形成特殊的图纹，照耀于灵台之上。灵魂意识心性等，则是投影在了意识海中！
“明白了！可是你刚才说我，又是进不去又是迷路，这什么情况啊？”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独特的资质。”
“真的吗？我果然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万中无一是真。天才嘛，如果反着看的话，也算是。”
“此话怎讲？”
“你的灵根是有的。心性也极佳。但是你的灵台如顽铁一块，意识海混沌一片。用个现成的词语，那叫冥顽不灵，唉，这可不是骂人的话，别人那顶多是比喻，你这可是真真冥顽不灵，这样的资质，绝对旷古绝今！”
“……”李鱼没听懂。听着像是夸奖，但总有种被嘲讽的感觉。
“你师父说得很对呀！我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李鱼终于回过味来了。好低落。原来自己的资质连渣都不如啊！
“我的功法，最是讲究悟性。而世间一切修炼之法，莫不需要强大的悟性！”
“所以呢？仙子姐姐不如明说！”
“你的资质……我想开悟可能会成为你最大的障碍，一旦踏过去，自是天高云阔，但是想要开悟，怕是比凡人登天还难！“
这句还不如听不懂。好伤心。
“但是难，不代表不能是吧？“李鱼倒是看得很开。
“当然，天无绝人之路。除非……“说到这里，仙子姐姐突然顿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双眼一亮，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除非什么？“李鱼急忙问道。
“也没什么。我的功法不能练，你可以去找别的功法。有一刻，我真动了收徒的心思，可惜你的资质，不适合……我的功法！”
这么一听，李鱼大喜。不伤心了。
“不适合没关系啊，就算不传功法也不影响关系嘛，观里的师父不也没传我什么嘛，我还是拿他当师父呀。谁说师父就一定要传功法了？”
“什么都不传，那师父还能叫师父？什么都不传，那还要师父做什么？”
“师父就是师父呀！就是个称呼而已嘛，换个词不一样？所以不必在意名实啦。”
“你这一脑子诡异的逻辑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一本书上看的呀。据说还是一位上古的奇人写的。”
“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哲学，辩证法。”
“你当我读书少就骗我？辩证法里有说这个？”
“嗯，这是我发展出的理论。”
“不会是从哪本胡说八道的小说话本里剽窃来的吧？”
“小说里不讲这个！总之照仙子姐姐师父刚才的说法，我还是有希望可以去修仙的对吧？“
“仙子姐姐师父，到底是什么鬼呀？”
“仙子姐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咱们还是说重点吧。”
“什么重点？”
“我还可以去修仙么？”
“自然可以。“
“这没什么，只要可以就行了。“
“但是你的道路与众不同，而且很难。“
李鱼一听，歪头想了想。
“仙子姐姐师父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是有办法，帮我减少一些难度对不对？”
“自然是有办法。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仙子姐姐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再拜！“
“……“
“刚才仙子姐姐师父不是说，做师父的不……还叫师父吗？”
“既然你对修仙感兴趣，想要踏足仙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便帮你一个忙，试试看能不能帮你开悟！但我也不能保证有用。就算是回报你的救命之恩。另外，不许再称呼仙子姐姐师父。“
“谢谢仙子姐姐师父！”
“……“仙子姐姐无语。
“好了，我先跟你说一下，让你先有点心理准备。我有一篇功法！可以助人开悟，乃是一篇神奇的开悟之法。”
“是不是对着某件东西念段经文加持一下，就跟开光一样？这事以前观里师父经常做。”
“是开悟啊开光！“仙子姐姐居然怒了。“难不成你那师父一个道士，还兼职和尚？”
“这就没准了，有时候没钱，说不得也会扮作和尚客串一下，给施主开个光啥的！”
“开光你个头啊！“
仙子姐姐师父顺手就给了李鱼脑袋一下。
李鱼头一歪，没躲过。
“那到底怎么开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