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停下脚步抬头仰视壮汉,“你叫什么名字?”
那壮汉不理,将她带到洞口旁,从第一层沿着石阶来到第二层,顺数第六间洞,打开木门,拎了她进去。
原来住上面洞子的人不是爬梯子上去的……
她往里走过去,一个黑影贴在洞子最里面的床边,里边的烛火灭了,校实实赶紧将洞口木桌上的烛火拿起来点燃里边的火芯,洞子里登时亮堂起来。
蜷缩的是个老婆婆,年纪约七八十吧,感受到烛光,婆婆从臂窝里抬起头,一眼瞧见校实实。
校实实感受到注视的目光,后知后觉地打起招呼,“婆婆好”
那婆婆继续看了看她,又将头埋进臂窝里。
校实实灰溜溜地坐回木桌前,洞内一阵沉默。
壮汉片刻后麻溜地端了一盘子烤鸡烤兔来,又是粗嗓门儿地道:“娃儿,吃吃看,味道还满意不?”
说真的,要不是他长得不咋样,块头还大,校实实没准儿会冲着他这股豪爽跟他称兄道弟。
烤肉色泽金黄,上面不知道洒了什么粉末,光闻着就让人直流口水,她双手合十,神圣地作了个揖,直接塞了一嘴。
“哇,我滴个憨憨,大哥你这手艺绝了!”,嘴里塞了一大坨烤肉还没嚼碎吞咽,校实实含糊不清道。
壮汉一听,脸立刻拉下来,伸手撤回盘子,就要端着烤肉离开。
校实实快嘴问道:“大哥,大哥,干嘛呀?我这才吃一口呢”
“你刚说啥呢!你骂我憨憨?!”,壮汉一脸别扭有些不高兴。
她见状好哄,“我就随口一说的语气词儿,又没说你,大哥你怎么能对号入座呢!”
壮汉:……
趁他发愣间,校实实快速夺回烤肉,护在怀里,那壮汉见她吃肉的怂样,嘴角咧开爽朗大笑起来。
“娃儿你认识主子?”
壮汉看着她吃得开心,嘴也闲不下来,凑过去跟校实实聊起天儿。
“大哥,叫我校实实吧,我跟你一样,不喜欢娃儿这称呼”,她边吃边聊,脸上阴霾阵阵,“我怎么会认识你主子,我连他抓我来干什么都不知道,你看我这穷得肉都吃不起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你家主子了,大哥,你帮我参谋参谋?看我是哪儿犯了忌讳被你主子盯上的?”
“……”,壮汉挠腮想了想,“主子看上你了?”
校实实一口肉差点喷出来。
肉来之不易,不能因为一句话就糟蹋它,她心想,用手拍着胸口顺气儿。
韩武宣从不带女人来密谷,当然,除了跟校实实待一起的老婆婆,再加上他一粗爷们儿,能让主子带回来的女人,除了喜欢人家,还能干啥?他想不出来了,但他转眼又自行反驳回去,喜欢人家为啥要绑回来,壮汉两眼一亮,激动地喊着:“压寨夫人!”
校实实:……
亏他想的出来。
“就是长得太小了……”,他自顾嘀咕。
校实实干脆不理他,继续享受着烤肉,由他天马行空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