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体涂在脸上,不过半个时辰便起了作用,男子看着那凹凸不平的半张脸渐渐恢复,完全看不出迹象。
“母妃,等我”
男子轻轻呢喃,盯着木屋内墙面挂着的一副画,画中女子眉如青黛,口若朱丹,在画中翩翩起舞,姿色极美。
……
“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校实实挣脱开梁易的魔爪,嚷嚷着。
“跟我走一趟”,梁易冷冷道,又要伸手出去抓她。
校实实一蹦三尺高,退后老远。
“干嘛!总要说清楚吧?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阴谋?!”
“阴谋?”,梁易正准备嘲讽她,一个要钱没钱要色没色的女人,谁会对她有兴趣!
内屋打盹儿地老二听见响动被吵醒,此时朦朦胧胧地揉眼睛走出来,“怎么了?大当家”
校实实一见他,箭步上前,躲在他身后。
“这人,门也不敲直接就冲我们院子里来,来就来呗还对我动手动脚,什么都没说就让我跟他走!你说,这是不是神经病啊?”
她愣是没停下,一口气不带喘的说完。
老二瞪大眼,比划着拳头,“嘿!怎么?现在强抢良家妇女都这么大胆了?”
校实实在一旁跟着点头。
等等?
“说谁妇女呢?啊!胆儿肥了!我一黄花大闺女你说我是妇女”,她啪啪几下挥掌打上老二后脑勺,气势汹汹地。
梁易失去耐心,没心情看他们闹,大吼一声,“都闭嘴!”
俩人被吓得一愣。
“校实实,我看你胆子也肥了,嗯?前几天才收了我的银子,现在想撇清关系?”
虽然他也确实想跟校实实撇清,再无瓜葛,但世事总不如人愿,偏偏这次要找的人还得靠她,梁易想,这是最后一次跟她沾上,以后绝不会再有来往!
“哎!你可别这么说,虽然吧我们是有几次交情,但我看你也没放心上啊,是不?上回请你吃饭,你把我灌醉就算了,一桌子菜付了钱没吃,你就这么给我浪费了,你堂堂有钱人家公子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我就暂且原谅你,可你居然还叫丫鬟带话给我,什么两不相欠从此以后划开界限,是不是你叫人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还反过来说我想撇清!”
“……”,他是这么说过,但校实实说的绝不是原话,虽然意思是对了的。
老二满眼惊恐地看向她,“大当家,原来你那天晚上跟他回家睡了!”
梁易:……
校实实:……
俩人懒得理他,梁易站在一旁,校实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空气十分安静。
片刻后,梁易道:“我这次来是让你帮忙的”
“请人帮忙就是这态度?”,校实实不甘示弱。
“你非要我揭穿你才能好好说话?”
“呵!是谁没好好说话?”
“行,原本我们是两清了,可那天你的酒,不是要来灌我的吗?”
“我……”,校实实语塞,但气势依旧。
“我猜你是想打着感谢我的幌子,乘机灌醉我然后套我的话吧?是关于谢秋云的?”,见校实实说不出话来,他继续道:“既然谢秋云是你朋友,那她没告诉你我是喝不醉的吗?你打听到的我平时不喝酒这没错,可我酒量好的很这是你失算了”
“你……你怎么猜到的?”
“你醉后,我找过店家,他说这酒是你特别要点的,上次就见你想帮她问,所以我……”
“啊啊啊啊!”,校实实打断他,“说吧说吧,什么事?”
“找一个人”
“什么人?”
“上次问你的那个”
校实实左想右想,“哪个?”
“还记得上次你住的那间客栈吗?我问你的人,我看你跟那老板娘挺熟,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校实实满头问号!
梁易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止住她欲说还休的一张嘴。
“放心,找到了有赏”
他大步往外走。
“多少啊!?”,校实实大喊问道。
梁易没搭理她,转角没了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