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怎么才回来?”,老二从桌前腾起,看着一身湿透的校实实,“这是怎么了?”
其余两人听见动静纷纷跑出来围观。
“倒霉了,今天”,校实实站定嫌弃地拍了拍衣服,“待会儿出来再说”
回到自己房间,手忙脚乱的脱下衣服,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她没在意快速换上另一套相似的青衣,头发还在滴水,她拿着干帕巾来回擦拭着,却无意间发现掉落在那身湿衣旁边的一块令牌,她好奇的捡起来仔细看了看,铜制的牌子上赫然写着一个字:末。
那块令牌上面还有水痕,校实实猛然回想起来,莫不是在码头那名挟持她的男人推搡她时将这令牌塞在了她腰上宽大的束衣带里。
她掂量着令牌,呢喃:到底是干什么的………
“大当家,这是怎么了?”,见校实实出来,围在大堂桌边的三个年轻人顿时朝她望去,十分好奇的齐声道,都期待着她的故事。
说起这个,她手舞足蹈起来,将现场还原得生动形象,听得几人兴意盎然。
说着说着,她忽然想起覃老的话,校实实掸了掸两边袖子,兴师问罪般道:“怎么?听覃老说你们在家很闲?”
这几人,特别是老二,在家没事老带坏其他人,连覃老都用上了翻天一词,那一定是他们又在家里背着她做了什么。
老二缩了缩脖子,尴尬又口齿不清地说:“那个,大当家……啊呜哇呜呜呜”
校实实一脸懵的看着其他心虚正各自做着自己事情的两人,心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乌拉乌拉说什么呢?好好说!”
老二撩起额前那一小撮头发,手指低低的指向老三。
说谎最容易脸红的老三不敢抬头,继续用布擦着那柄短剑,老四心虚的微微抬头对视校实实一眼,打哈哈地说:“那个,你去那屋看看就知道了”
校实实:“哪屋?”
老四:“就你不让进的那屋”
校实实眼皮顿时跳了几下,她三两步并做一大步向屋子走去,门上的锁不像往常一样牢牢的挂在上面,而是大开着挂在门洞上,她闭着眼睛推开门,眯开一条缝巡视着四周,没看见什么不寻常的,心里一下就松泛下来。
其余三人不敢围观,在校实实走后顿时散开,喂鸡的喂鸡,劈柴的劈柴,还有一人找不着事儿做最是心虚,在院子里练起了剑法。
校实实转身跨出门槛,正欲关门,霎时眼尖的她瞧见了右扇门边的碎片,位置有些颇为隐秘,差点逃过她的眼睛。
她重新跨进门去,蹲下身捡了一片,气的她火冒三丈:“谁干的!!!!给老子出来!”
这一吼前院的三人皆是一愣,停下动作又不敢过去。
校实实气的嗓子冒烟,那碎了的是她前些天帮王大娘家押送首饰去乡下老家时候得的赏钱买的青玉紫瓶,足足花了她六两银子!那个青玉紫瓶虽说比不上世家公子哥常拿来炫耀的宝贵,但她在买的时候掌柜的告诉她,这个东西挺值钱的,六两银子根本买不到那样的货色,若不是她运气好又跟这瓶子有缘,谁能捡到这便宜。
校实实心疼的捡起大大小小的碎片,兜在衣服里,气冲冲的来到大堂。
她挥掌落在桌面上啪一声重重的闷响,太过用力,掌心火辣辣的蔓延开来,为了不落威风,她暗自将手掌贴于腿边在衣衫上摩擦舒缓,随后将碎片小心的放上去,自己双手抱拳坐在上位,脸色铁青。
“不老实交代这个月你们的月银全都扣掉!”,不唬唬他们,还真对不住大当家这称呼。
老三吓得哐当一声,手里的短剑没拿稳,险险的戳着自己脚,“大当家,我们错了”,三人中他最老实。
“谁做的?趁我现在还有的商量,赶紧招认,不然……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校实实咬牙切齿的讲道,她这个人鬼点子多,要论心机,她也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