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楚云薇,小梦有点小心翼翼的。
她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说出这些话。只是,想起沈远对她的种种,她有点伤心。现在一闭上眼睛,她还能够感觉到,那种窒息带给自己的痛苦。
“真的是太痛了。”无数次的夜里,她都告诉自己,一定要记住这种痛。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楚,没有背叛过,是没有体验过的。
所以,当再被王妃问起的时候,她特别的伤心,甚至是觉得不知道怎么面对。
但是,她知道,自己内心当中,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种声音,再说着什么。
“不,不要嫁!”
“不对,要嫁的!王妃对你那么好,亲姐姐有几个能做到的?你生活在农村,难道什么残忍的事情你没见过吗?”
“王妃对你那么好,比亲人还要亲。”
“可是,可是。”
她知道,自己心中一向喜欢的人是沈远,如果没有这回事,她肯定会嫁给沈远的。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她想过片刻之后,似乎是做了决定。
“姐姐,小梦是自己甘愿嫁给三皇子的。”
“小梦!小梦!”楚云薇连续叫了两声之后,不再说话,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小梦,好像是要看到对方的心里。
“你可是要想清楚,这是婚姻大事,一旦决定了,就不能够反悔了,现在还可以改!”
“而且,如果你知道,这,这些!”楚云薇想说,这些有可能全是假的时候,她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说清楚。
毕竟,她把话语权传到就可以了,相信小梦肯定能够听明白的,那么一个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呢?这样想着,她就看着小梦做决定。
“姐姐,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让小梦嫁给三皇子的吗?”
“怎么现在要反悔?”小梦咬着唇,将自己心中的话到底是说了出来。
“不,不!如果你真得想嫁给三皇子,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楚云薇想了片刻之后,终于把自己的心里答案给说了出来。她只是觉得有的一些事情,必要的时候,是要给小梦提醒一下的,如果她以后后悔,那可该怎么办。
所以,楚云薇觉得这些事,她还是说一下比较要。
“姐姐,前面,小梦也跟您说过,实际上,在三皇子舍身救助自己的时候,就一定要下决心了!”末尾,她又笑了,“姐姐您也说过,三皇子,如此俊朗的人,日照国有多少人等着要嫁呢?”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楚云薇听着这些话的时候,却觉得莫名的有一些酸楚呢。
“你想明白了?”楚云薇说了这么多,只想听到小梦说反悔,但是她如果真的反悔,自己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呢。
看着小梦是斩钉截铁的样子,楚云薇也到是觉得放心了。毕竟,这些话的意思,看小梦的眼神,也是明白了。她不是个傻姑娘,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一点就透彻,怎么能不懂呢?她肯定懂的,只是不想点破而已。
谈话完毕,楚云薇看着小梦走出卧室,不知道怎的,却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酸楚,她没有想过利用自己的姐妹,但是终究还是逃不脱。
但愿,她希望,有一天小梦不要恨她。而她,也尽可能的让小梦幸福。
翌日一早,司无极就开始张罗小梦的认义父的事情,早早就不走了,楚云薇一个人盯着床,她觉得自己想了一早上,但是,似乎又什么也都没想。
吃过早饭之后,司无极就兴致冲冲的跑回来,告诉她说事情办成了。
“娘子,你知道吗?我跟左侍郎一说,他就很开心。”
其实,现在司无极的实力在朝堂上,是很有威望的,他比大太子殿下有实力多了,众朝臣也都希望能够巴结到他。包括这个左侍郎,当听说司无极想让王妃的丫鬟妹妹,认他当义父的时候,他很开心。
能够抱到司无极这棵大树,他也很高兴。毕竟,这说明他有能力。所以,当司无极跟他说明这件事的时候,对方是开心的笑了。
这件事,谈的很容易,于是一餐饭的时间,小梦现在就是左侍郎的义女。因为左侍郎姓沈,所以在认义女的时候,她也就改了名字,小梦现在叫沈倾云。
从此,她便是沈倾云了,左侍郎之义女。当小梦在晚上知道自己这新身份的时候,忽然笑了。但是,她觉得这笑容里有泪珠滚落,夹杂了很多的苦味。
三皇子知道后很高兴,他从很早以前就想要娶小梦了,原本这个梦想是不会实现的。但是,没想到,现在是这么早就实现了。所以,因为这些原因,他定于三日之后,将小梦,不对,以后她都是沈倾云了,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是却必须承认。将沈倾云娶回来,他是担心时间长了会发生变故,反正也是要结婚的。
而且,日照国,已经好久没有意见喜事了。现在三皇子的喜事,能够让百姓开心。
果然,传出三皇子将要娶左侍郎家女儿的时候,全国百姓一片欢腾。
一时间,大街小巷冒出才子佳人等这些美谈。毕竟,日照国,确实好久没有皇子成亲了。
三日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指尖流沙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
这三日,到是难得的清净。沈倾云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居然就嫁人了。
到了第三日,司府忙得水泄不通,其实在三日前,司府就开始准备了,毕竟这是三皇子的婚礼。
这三日,司府的下人,可是忙得不可开交,从鸡叫起开始收拾,一天似乎都有忙不完的活。
还好三皇子人比较痛快,而且也是因为结婚这等喜事,三皇子一开心,“这三日大家都辛苦了,准备完毕之后,一人奖励一两银子。”
本来下人们很累,一个个都很抱怨,但是现在听到有一两银子拿。
一两银子什么概念?在乡下,够一个普通老百姓家,只要节约一些,够2年日常开销!所以,现在司府的下人,一个个即使很忙,也洋溢着笑容。这意味着,忙过这三天,家人有两年内不会再挨饿了。
而且,每每的看到沈倾云,他们都很尊敬,毕竟这钱是因为她才能够赚得到的。
其实,虽然她现在是左侍郎家的义女,但是因为她这么多年,几乎都是在司府住着,所以是必须要从司府来接她,不过三皇子也不计较这些,所以司府到是显得更忙了。
翌日一早,她早早的就被嬷嬷叫起。
在沈倾云的房间内,嬷嬷摸着她柔嫩的头发,感慨着,“你要嫁人了。”对于嬷嬷,沈倾云觉得,就好像是对待奶奶,毕竟她对自己一直很好,所以,她也把嬷嬷当奶奶看。
嬷嬷拿着一把梳子,梳子插入她柔嫩的头发,然后道“一梳良人愿望,二梳夫妻好合,三梳子孙美满。”说道子孙美满的时候,她拉着很长的声音,似乎是在像她祝福。
说完这些之后,嬷嬷眼里似乎有泪,然后道“没想到我这么我这么有福气,居然可以给你梳发。”沈倾云笑了,“您就是我的奶奶,倾云最喜欢您了。”
“你这孩子。”嬷嬷看了一眼沈倾云,调皮的刮了她的鼻子。
楚云薇吃过早饭之后,就来看她了,妹妹嫁人,她是怎么也要来亲自送嫁的。
她刚要推门进去,这时候管家急匆匆的找来。管家刚刚在卧室里寻了一圈,并未看见王妃,就知道这大喜的日子,肯定是来给沈姑娘说些什么私房话了。不过,事有轻重,既然王爷说了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找王妃,他是不可耽误的。
所以,管家几乎是以跑着的速度,奔向王妃。
“王妃,王妃!等等奴才!”王妃刚要敲门的手,听到管家的喊声,只能够是很无奈的将手放了下来,虽然她也不愿意,但是,她没见管家这么着急过。
于是就停下了动作,然后以一副非常不满意的状态看着管家。
“你找我有何事呢?”
王妃不满的问管家道,“自己的妹妹结婚,想要跟她多聊一会不行吗?”王妃欲要推门进入。管家看了一眼屋内,嬷嬷在给沈姑娘在梳着头发。
然后道“王妃,您别在这逗留了,王爷有很要紧的事情找您,您快去看看吧?”看了一眼管家,楚云薇似乎不相信一样,“要紧的事?现在有什么事比沈倾云结婚更重要?”看了一眼管家,楚云薇是有点将信将疑的。
“去,去你别烦我。”看着管家的样子,她觉得似乎是没什么事,有什么事非要挑在这一天说呢。
管家忽然噗通下跪了,这一跪到是让王妃相信了。因为她在司府,是不让他们随便下跪的,还告诉他们男儿膝下有黄金,所以司府的下人,是不会随便下跪的。通常如果没什么紧要的事,他们是更不会下跪,所以现在看到管家这副样子,王妃到是觉得,似乎是真的有什么事要发生的。
看了一眼管家,楚云薇尽管很狐疑,但还是道“管家你起来吧,别在跪了,我随你去就是。”
司无极现在正在卧房内等着,楚云薇忽然说不清楚的一种情绪,她觉得自己很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就是看见他觉得不开心。
“现在,这节骨眼上,一会三皇子的轿子就来了,你找我有什么话要说?等将沈倾云嫁出去之后,你再跟我说不好吗?”
司无极知道娘子生气了,她满腔的火药味,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如果再看不清楚对方已经生气,他也就太没心眼了。
看了一眼娘子,他还是说了,毕竟他怕自己如果不说,到是娘子就会埋怨他。想到这些之后,司无极就拉着娘子的手,然后道“今天,沈姑娘的婚事,怕是有什么突变!”
“突变?”楚云薇听到之后,尽管心跳了一下,但是依然装着面上不显露。然后反问道“突变?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着娘子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司无极其实也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和以往的生气不同,似乎是真的很气的样子。不过,虽然知道如此,但是司无极还是拉着娘子道“娘子,无极错了。”
听到他认错,楚云薇很是不满,“枉我一心对你,现在居然连弱女子都算计上,司无极,你真好狠的心啊,哪里是你错了?分明是我错了!”
这时候司无极拉着楚云薇,然后一脸叨扰的样子,“娘子,相公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云薇听他这么说完,也不在说其他的话,只是气哼哼道“哼!”然后一扭头就不再理会司无极了,虽然知道娘子现在很生气,但是他知道娘子的气已经消了很多了。
屋内,嬷嬷为小梦梳妆好之后,她道“姑娘真是漂亮,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容颜,相信三皇子肯定会喜欢的紧,沈姑娘也会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嗯,借嬷嬷吉言。”正说着话,忽然沈倾云的肚子,咕噜咕噜,传来两声异样。她从早上醒来,就已经没吃任何东西了,现在是折腾了多时,也是感觉到了。
嬷嬷自然也是听到她肚子咕噜的声音了,于是道“姑娘这是饿了?”被嬷嬷听到了,沈倾云脸上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容。
“嬷嬷,确实饿了。”
“嬷嬷,去厨房给我找点吃的吧。”看着沈姑娘的样子,嬷嬷自然是答应了,然后笑道“可不能饿坏新娘子,等下就要上轿了,要先吃饱肚子。”
“沈姑娘你先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找东西吃。”
“嗯!”她看着嬷嬷急匆匆的样子,嘴角闪出一抹笑容道“嬷嬷,您慢点,不急!”
“哎!”嬷嬷虽然已经关门走了,但是声音还是远远的传了过来,看着嬷嬷为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她笑了,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她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只不过片刻,也就几秒钟的样子,她忽然觉得门被人打开了吗,但是这声音似乎特别的轻,如果不是她仔细肯定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