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妮子，怪不得以前学校里大家都喊你妖精王，行啊你？几年未见，把生意做到我家了？是不是在资本主义世界混的久了，想把那套资本主义思想带回内地?”
叶子惠瞪着眼睛，佯装生气道：“香港再过几年可就得回归了，孩子混的再好，还得听父母得。”
叶子惠这是一语双关，艺术造诣不比王海眉差得她，怎么能看不出这篇《蜗牛》的精华所在，更清楚王海眉想要做什么。
这是在提醒对方，儿子不懂《蜗牛》的价值，自己懂。
虽说王海眉跟自己相识多年，感情很好，肯定不会坑自己，但她毕竟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境外媒体巨头的工作人员，位置决定立场。
从考察团的事情上公事公办，也不难看出王海眉会在商业上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这也是她在TVB这种大台能够立足的根本。
苏阳当然知道王海眉的目的，在华语娱乐圈最老最成功的巨头中工作这么久，如果还看不出《蜗牛》的音乐改编价值，今后可以转行了。
“王姐，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苏阳明知故问，这是谈判的艺术，让对方先提出来，自己就可以掌握主动权。
“苏阳弟弟，王姐跟你实话实说。”王海眉把葱玉细指放在试卷作文上，看看叶子惠，又看看苏阳：
“子惠姐是学艺术出身，应该不难看出这篇《蜗牛》的韵律用的非常好，即便是在TVB工作这么多年，接触了各种作词人，歌手，看到这篇《蜗牛》之后，也让我有非常惊艳的感觉。”
王海眉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我想，这篇《蜗牛》有可能，不对！是肯定可以作曲之后，成为一首流行歌曲。”
叶子惠插嘴道：“你不是制片人吗？怎么还掺和乐坛的事情？”
王海眉挑挑眉毛，吐槽道：“香港的公司，一向拿女人当男人用，拿男人当牲口使唤。在娱乐圈，挂着制片人title的人多如狗。随便投资个几万块，做个小宣传片就算是制片人了。台里最忙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制片人甚至得去大剧组干剧务得活，帮忙搬东西。子惠姐啊，我可没你这内地大领导舒适，看看你这办公室，比我BOSS的都大。”
叶子惠知道这个师妹是故意这么说，笑骂道：“王妖精少在这哭惨。你说的BOSS难道是邵逸夫先生吗？”
TVB创始人邵逸夫先生从1985年开始就在内地捐赠学校，也就是著名的“逸夫楼”，由于内地八九十年代咨询不发达，很多孩子在邵先生的“逸夫楼”里读书上课，却不知道邵逸夫先生的诸多事迹。
苏阳没有立刻表态，想了一下，说出自己看法：
“一段歌词要想改编成流行歌曲，除了歌词本身朗朗上口之外，还需要一个老练的作曲人。”
王海眉自信道：“香港乐坛是很小的圈子，最好的那群音乐人就算不在TVB，也跟TVB有合作关系。”
苏阳不知可否：“没错，TVB里有许多厉害的作曲人，我相信他们的能力，他们一定可以为这首词谱写一个优秀的曲。但优秀的曲子不一定是最合适的。”
“那苏阳弟弟你说怎么办？”王海眉看出了苏阳的胸有成竹，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苏阳一直没有答应把这首曲子卖给自己。
无论市TVB还是整个香港娱乐圈，此时竞争都非常激烈，很多明星都电影电视剧音乐三栖发展，其实就是为了保持竞争力，做幕后工作的王海眉，面临着台前明星一样的竞争。
“《蜗牛》这首词我可以卖，价格方面我不懂，也不想去了解之后按照行情价卖。因为我相信《蜗牛》的品质，一个普通的价格配不上它。”苏阳伸出三根手指头，严肃道：“我只有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王海眉心中一喜，只要苏阳愿意卖歌，其他都可以谈。
“第一，我想亲自参与作曲，您不用担心我不懂作曲，我哼唱曲调出来，让您这边的专业工作人员根据我的哼唱，写出专业的曲子。当然，您这边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作曲，最后如果比我这个好，你们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没问题。”这相当于苏阳白送一个曲，王海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第二，这首曲子的演唱者，我要指定一个人，这个人是刘福荣。我希望你帮我把歌送到他面前。”
“刘福荣？他现在可正当红，而且他自己成立了电影公司。”
王海眉皱起眉头，刘福荣现在的名气非常大，虽然与TVB和解，以不拍其他公司电影电视剧为代价每年还拿着TVB的工资，实际意义上TVB对他早就没有了管理权。
“为什么要找他？况且，就算我帮你联系上他，他是否愿意唱这首歌也不一定。”
苏阳解释道：“你们只要帮我把这首歌递给他就行，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跟你们也没关系。夫处在演艺事业的低谷，最能唱出《蜗牛》逆境中寻求突破，渴望破茧重生的意境。”
废话，老刘现在只是一般的红，要不了几年，香港乐坛为了炒作噱头，就会硬拼起90年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四大天王”，刘天王赫然在列，那时候请刘天王唱歌会更加苦难。
打关系要趁早。
最重要的是，苏阳很清楚，刘现在需要自己的这首歌。
在经历TVB雪藏事件之后，刘发奋图强苦练歌，希望在歌坛有所突破，但苦于这方面天赋实在平庸，已经到了“勤能补拙”的突破阶段，但好歌难求。
这个时候有一首好的歌，如同瞌睡来枕头。
“好吧这条我也答应了。”
王海眉犹豫了下，点点头，只是递交到刘福荣面前，决定权还是交给刘福荣，虽然困难，但也并不是很难做到。
苏阳深吸一口气：“前两点与其说是要求，倒不如说是合作，即使没做到，也不影响我们的交易。下面我要说的是第三点，TVB为花海市玩具厂做一条免费广告，播放时间不限，但至少五秒以上，播放周期要超过三个月。第一次播放的时间，我要求在半个月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