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中,碧泉水面出现旖旎的紫红色,泉眼还在汩汩冒着泉水,水汽中有灵气缓缓流淌。公冶羽眼眸微眯,难道这水来自灵境?看着洛伊熟练的拿桶取水,再挂到坐骑上,知道洛伊经常来这里取水。
公冶羽看着洛伊,虽然她生得容颜倾城,却不娇生惯养;虽然一直没有被前山承认,却在后山默默无闻的做着自己的事,不急不燥。
如今她进了前山,但是还继续在后山忙里忙外,也没有亲传弟子的架子。说白了如今后山、前山都没人能够真正管术她,一直是她自觉的做着认为该做的事。
洛伊取好了水,两人三骑一起飞身离地,回到后山。等洛伊把水都灌满大缸后。后山的诵歌有悠悠唱起,公冶羽则坐在哑巴诵师身边,听着他的歌声,跟着应和,学着哑巴敲铜鼓的节奏,他拿出一根骨槌也敲着崖石。
唱完一曲,哑巴突然说话到:“你是洛伊的祭祀搭档?”
公冶羽点头称是,哑巴不再说话,转头看着他,眼神一转,把手上的铜鼓递给了他。哑巴又拿出一个铜鼓,原来哑巴一直坐在一面铜鼓上,只是这面铜鼓更加古老,金色铜面泛着隐约的青光。
公冶羽接过铜鼓,哑巴开始了第二曲,只是这一曲不像第一曲这么悠扬,而是节奏越来越紧凑,越来越激亢,时而让人热血沸腾,突然又舒缓了下来。不断反复,让公冶羽不敢分神,紧紧跟着哑巴的节奏。
公冶羽知道这是祭祀时诵师用的乐器,哑巴是要教他手法,于是他更加专注学习,仔细模仿哑巴边唱边敲打铜鼓的手法,不断变化,随着敲打的部位不同,铜鼓发出不同的鼓声,悠远铿长。
洛伊则去到药师爷爷的石室,和药师讨论着人参的制法。还去红妆婆婆那里,说了和白玉山庄公冶羽配合舞蹈时的一些问题。回到大洞她看到一袭白衣的公冶羽和一身黑衣的哑巴叔,正盘腿坐在洞口,边敲铜鼓,边唱诵着祭祀诵歌。她微微一笑就坐在一旁看着。
直到一曲结束,哑巴叔才离开。洛伊带着公冶羽乘坐骑回到前山,告别后,洛伊才回后山睡觉。
夜间又下起大雨来,滂沱大雨倾泻而下,整整下了一夜,直到早上雨才停歇。
第二天一大早,伊有点担心后山的草药园被雨水淹了,在前山练完剑后就要走。
这时公冶羽走过来说到:“洛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看着她着急要走。
“我想到后山下密林里看看,昨晚一夜暴雨,是不是被水淹了。”洛伊担心的说着
“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我还没有到过后山的密林,也想看看。”公冶羽说到
“好吧,你跟我来。”洛伊在前面走着,公冶羽跟着她来到洛伊院子前的崖石台上,洛伊一声哨声,树林里跳出一只坐骑,正是绿鳞翼兽。洛伊和公冶羽跳上坐骑的背,一声哨响,坐骑带着两人飞掠出去,往后山密林里飞去。
坐骑飞到山下林间,找了一个开阔的地方,洛伊和公冶羽跳下坐骑,在林间四处看着。
公冶羽也有一点好奇:昨夜一整夜大雨,早上才停,这才到中午时分,地上根本没有了积水,只是地上变得潮湿,树林变得更加生气勃**来。
洛伊在林间走着,她爬上一个石头坡,石头很多青苔很滑脚,公冶羽刚对她说:“洛姑娘小心一点,石头太滑了。”
话音刚落,洛伊一声惊呼,紧接着听到惊呼声消失听不到了,公冶羽赶紧爬到石坡上,看到石缝间有一个隐密的石洞,平时有植被掩盖在,如今洛伊掉下去才看到一个洞口。
“洛姑娘,洛姑娘。”公冶羽喊道
“我在这,我没事。”洛伊的声音从洞里传了出来。
公冶羽用刀把挡在洞口的植被砍开,看到坐在深洞地上的洛伊,洞底离地面也就两人高,但是能听到有哗哗的水声,可见这是一条暗河。
公冶羽要洛伊让开一点,他一跃而下也下到洞里。他和洛伊看着眼前的暗河都有点惊讶,暗河河面不宽,由于昨晚下雨,水流湍急水也有点浑浊。
看到这洛伊才明白,后山的树林为什么从来不被水淹,原来是黑水河、暗河一起把雨水都带走了,这个暗河道一眼看不到尽头,漆黑一片,洛伊看向公冶羽说到:“要不要往前去看一看?”
公冶羽点点头,就和洛伊往上游方向走去,前路一片漆黑,公冶羽拿出一颗夜明珠当照明灯,洛伊则跟着他往前走。洛伊叫出本命尸蛊洛二去探路,他们则摸索着往前走。
他们走着看到前面有一个拐弯,暗河在那里分出一条支流,那支流不远处声音轰隆回声,应该是有瀑布。他俩对视一眼,还是由公冶羽带着往上游走去,一丝荧光顺着暗河流过,洛伊来不及看清是什么。
这时洛二急急飞回来说到:“有灵兽,快避开。”公冶羽和洛伊听到后赶紧靠在一块大石后面,公冶羽把夜明珠收进袖子,敛起光芒。
漆黑的暗河中,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叫声,接着只见一个老虎一样的大大头颅出现,接着长长的身躯也顺着水流下来,一条有力的尾巴像是龙尾不停摇摆,它张开四爪像是在走路也像是在游泳一般,这虎头蛟龙身体不正是虎蛟吗。
那直虎蛟好像感觉到附近有人的气息,转头向他们那边看了一下,公冶羽把洛伊的头搂进怀里,收敛起气息,一起低头隐藏进石头后面。直到湍急的暗河把虎蛟带去很远后,公冶羽才和洛伊从大石后面出来。他俩互相对视,公冶羽跟她说:这是虎蛟,是灵境里的凶兽,非常凶猛。
“虎蛟!这是灵境的凶兽,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虎蛟是要去哪里?”洛伊说着公冶羽看向洛伊也摇摇头。
“可是灵境里的灵兽怎么会在这暗河里,难道暗河有灵境出入口?”洛伊说完看向公冶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