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艳萍心存感激的连连答应,要了李江的网店账号。
此时代销社当中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女人,那女人见到李江后,就生气的叫道:“李江!我就知道是你!”
“哦,郭书记啊?有事儿吗?”李江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郭筱筠来了,他对这个声音印象极深,昨晚车里的那几声暧昧的呻吟,差点让他一晚上没睡着觉。
“外面那个人门牙都摔掉了一瓣,他说是你打的。”郭筱筠毫不客气的质问起了李江:“你怎么搞得,怎么一天天四处惹是生非啊!我觉着你就是这个村里最大的祸害!”
韦艳萍好奇的看着这个质问指责李江的女人,刚准备替李江解释两句,就被李江拦住。
“艳萍姨,这个女人是咱们村新来的书记呢,可不敢冲撞了人家,她脾气可大的很呢!”
郭筱筠看了一眼颇有些美艳的代销社的老板,哼了一声,这家伙一天天就知道跟漂亮女人待在一块。
诶,难不成他喜欢熟女?
连忙将自己大脑里邪恶的念头挥散,郭筱筠拽着李江的手就朝代销社外走去。
“你去给人道个歉,赔偿人家的医药费。要不然人家报了警,你也一样得赔钱!”
李江被郭筱筠拽着走到了罗大勇的身前,此时罗大勇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着,显然他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儿酒劲上来了。
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身前有人,罗大勇睁开了惺忪的醉眼,一看是刚刚那个问自己话的漂亮女人,另一个吓得他连忙向后缩了缩脖子。
“你不用怕,我让李江给你道个歉,再赔你点医药费,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以后也少喝一点酒。”郭筱筠轻声的说着,他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究竟如何,但也能够猜出一些,一定是这个醉汉不知怎么招惹了李江。
但是无论如何,李江打了他总是不对的。毕竟在法律意义上来讲,无论谁先动手,只要动手打架,就会按受伤轻重来处罚。
郭筱筠让李江道歉赔偿,也是一番好心。
可李江和罗大勇并不领情,只见李江一把将罗大勇从地上揪了起来,问道:“要不,我给你道个歉?”
罗大勇连忙摇头:“不用,不用。”
他可不想再被李江痛打一顿,对这种又有钱还厉害的人,必须怂一点。
“那我给你赔点钱?”
罗大勇都快要被吓哭了,他哪里敢要李江的钱,只是摇头说着:“不用,不用,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江满意的将罗大勇放下,嘱咐道:“没事儿自己找点活干,一天天指着你爹的低保钱,你活的不窝囊吗?”
罗大勇也不回答,连滚带爬飞快的跑走了。
“哼!野蛮人!”
李江不爽了,这丫头漂亮是挺漂亮的,可你是全村的书记啊,没事儿老针对我干嘛啊!
“野蛮人怎么了?有些人就是欠收拾,不收拾收拾他就不知道自己姓啥!”李江指着跑的越来越远的罗大勇问道:“认识刚刚那人吗?”
郭筱筠摇了摇头。
“他叫罗大勇,今年39岁,一直未娶。不种地,不打工,跟他老子一样,祖传的懒汉。”
郭筱筠不服的说道:“那是你们村以前的扶贫工作没有做好,我来了肯定不一样。”
李江只是笑了笑,继续说道:“不上学之后,他当过行商就是摇拨浪鼓卖零碎玩意儿的,倒卖过菜,可惜他就没那做买卖的本事,反正就是不老老实实的种地。
前些年我们村村长帮他联系,到镇上的铁厂里当烧炉工,他干了两天嫌热不干了。又帮他联系了一个钢厂当轧钢工,他干了半天说他胳膊酸又不干了。
现在就是每天接一壶水,浇一浇院子里种的十三苗小白菜,等老头发了低保钱,买二斤小酒,喝的醉呼呼的,跑来调戏代销社的媳妇。
我也帮过他,低价卖给他土鸡崽,准备养成后高价回收,可第二天就被他下酒了。
我就问你,这样的人该打不该打?”
郭筱筠听得义愤填膺的说:“你还真是打的轻了,这种人就该销毁,简直是在浪费国家的粮食!”
李江得意的拍了拍郭筱筠的肩膀,故作高深的说道:“小郭同志,以后这村里有什么不知道的大可以问我,虽不说帮你把这些人摆置的服服帖帖的吧,但也能让他们好好听话!”
郭筱筠一脸佩服的看着李江远去的身影,可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自己怎么又被他忽悠过去了。
这就是打人的理由吗?哪怕那人再可恨,经过自己的教育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哼,到时候我就让你这个野蛮人看看什么叫真本事!
我可是法律和心理学双修硕士!
诶,差点忘了正事儿了,这一上午可把她忙惨了。
大清早的就被一个泼妇堵在门口吵醒,自己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朱招娣劝走,下了山又和那个更加臭不要脸的村长,掰扯了半天。
他竟然只是答应给自己腾一件西屋,他仍然不愿搬出村委会。
西屋是挨着村委会大门的一间房子,俗称门房!
这可恶的村长陈富贵,竟然让自己睡门房,当自己是什么?
看门狗吗?
可是自己在与陈富贵争论的时候,旁边竟然还站了七八个陈家的人,事后自己才知道,那都是在村委会里有着各种职务的家伙。
譬如,陈富贵的妻子,芦花村的妇女主任。
陈富贵的大侄子,芦花村的副村长。
陈富贵的二哥,芦花村的民调(调解员)。
其他陈家人,则都是村委委员。
这哪里是芦花村啊,这明明就是陈家村嘛!
唯一一个治保主任不姓陈,可那家伙都六十多岁了,能当上治保主任的原因是他是村里唯一一个有猎枪证的人。
郭筱筠打算忍气吞声的收集这些陈家人的证据,待收集全后一定要还陈家村哦,是芦花村一片朗朗晴空!
可是这一上午,对方根本就没有给她一点点接触工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