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颂潇在开车回家的时候,想想觉得老五帮了她的大忙,现在才晚上8点半,要不还是请他喝一杯还他个人情吧。于是她问坐副驾驶的李唐钰:“想请你去喝一杯,去不?”
李唐钰笑了,笑得很暧昧。
曲颂潇在专心开车,没听到他回应,就再问:“快到家了,说,去不去?不去就作罢。”
李唐钰还是眯着眼望着她笑,没有做声。
曲颂潇没听到他回答,转头看了他一眼,刚好捕捉到他那刹那暧昧的笑容。曲颂潇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想他们不久前都喝酒后做了些什么。
曲颂潇惊觉自己竟然还敢邀他去喝酒简直是有病。但话已出口,只好自己圆回来,说:“快到家了,这次还是不喝了吧,下次请你吃海鲜大餐。”
李唐钰说:“去吧。”
曲颂潇:“……”要不要赶紧丢他进一个GAY BAR,然后溜?
曲颂潇调转车头,开进附近一家酒吧。因为是随便开进来的,曲颂潇并不熟悉这里,此刻她只想赶紧喝完赶紧回家。
两个人坐在吧台边,曲颂潇说:“老五,感谢奋不顾身相帮的恩情,你尽情喝吧。”
李唐钰笑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愿‘舍身’相助。”
曲颂潇不动声色当没听见,酒吧那么喧闹的地方,有些话听不真很正常嘛。曲颂潇想着赶紧喝赶紧走,直接下单帮李唐钰点了三份“double takila boom”。
李唐钰没有阻止她,一口气干掉两份takila,举起第三只杯子摇了摇,语气轻佻地说:“美女,不来一杯长岛冰茶吗?”
曲颂潇忽略他的轻佻,很认真地说:“我请你喝酒,你尽情喝,我做你的后勤服务帮你开车。”说完,对酒保说再给李唐钰三份takila。
李唐钰又抬头饮尽一杯,咪起他那双桃花眼定眼看着曲颂潇:“你在怕什么?”
曲颂潇摇头:“我不怕什么。”
李唐钰将一杯takila递给她问:“还是你想喝长岛冰茶?”
曲颂潇接过那杯takila,说:“老五,我也知道长岛冰茶的意思的。你这么大一块坐在我旁边,就算我点了长岛冰茶,都没人敢过来。要不,我们分开坐,各玩各的?”
李唐钰果然被她这句激怒了。曲颂潇知道他为何而怒,知道他对她的占有欲,知道他求而不得的好胜心。她觉得一直这样四两拨千斤、你进我退地绕弯子暧昧着,真的很不好,突然不想继续这样不清不楚的耗着,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她拿着杯子在想应该怎么处理会比较不伤感情。李唐钰已经喝光了另外五份酒,短时间喝得太多太急,有点上头了。他扶着额头闭目养神,这时候,他感到有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手是光滑柔软的,带着凉意,贴在他脸上拂去身体的燥热,他握紧那只贴在他脸上的手,不愿睁眼,不愿放手。
李唐钰闭着眼睛,耳边传来手的主人的声音,她说:“唐钰,你的心意我都懂。人非草木,不是不感动,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爱。love is blind,可惜我一直睁大双眼,这对你不公平。依赖不是爱,占有欲也不是爱。过完这三四个月,你搬走了,我们各自修行各自安好吧……”
酒吧喧嚣的嘈杂的音乐中,那声音似远又近,带着几分不真实的迷幻。李唐钰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
李唐钰一直没有睁开双眼,他由着曲颂潇将他丢上车,将他搀扶回家中,他觉得自己意识很清明,只是睁不开眼睛。Love is blind.
李唐钰感受着曲颂潇开门,替他脱了鞋子,将他丢上床。他觉得她要离开,握紧她的手。
曲颂潇在他耳边说:“睡吧。”
李唐钰用力将她扯上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情债,肉偿吧。”他闭着眼睛嘴唇辨认方向,贴上她的唇,吸咬着。
曲颂潇出乎意料地没有动没有反抗,她嘴唇冰凉没有温度。他停下,她轻轻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没有完全醉,但错了一次,何苦再一次呢!睡醒了,会更空虚。”
他松开手,听着她下床,离开,关门。
我希望爱我的人不寂寞,我希望我爱的人喜欢我——林夕《狂人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