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天,曲颂潇已经怀孕十四周有余了,她的小腹已经微凸出来,不过穿着宽松衣服倒也不太显,上班再套个白袍就完全看不出来了。她一直都是工作认真,行事低调的人,结婚的时候也就是给同科室的同事派喜饼券时顺便宣布了一下而已。因为曲颂潇结婚得有点突然,同事们收到喜饼券反应过来时,就起哄不能就此饶了她,她也就顺应要求当天中午请几个相熟同事吃了个饭。曲颂潇只说自己结婚了,也没给同事介绍新婚丈夫,她觉得没有必要。怀孕的事也就因为不想排夜班只告诉科主任了。
曲医生就是曲医生,已经够了,她爸爸是什么人,先生是什么人都没有强调的必要。
自从台风那晚以后,曲颂潇就搬回原来的家里住了,不为别的,只因为新家负一层的酒窖会令她又渴望又纠结,她受不了那种诱惑,所以只能眼不看为净了。
老公呢?托酒窖的福,老公被冠以用心为老婆安排的名号,也终于可以跟她回家了。
李唐钰觉得老婆让他回家了,是彻底原谅他了。而曲颂潇没有告诉他,她并没有毫无保留地原谅他和相信他,她觉得剩下那3%不需要就此作罢,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算是对自己现阶段人生的总结,同时也是对自己往后人生的一种警醒。
但李唐钰还是住不进主卧,他得睡回他原来的房间。不过能回家就好,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又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窗帘床单台灯陈设样样都换了。住在那里的人还是那个人,但身份不一样了。
李唐钰不由的感慨,他由租客到男朋友到老公的身份转变,进展得何其不容易!
不过,李唐钰现在并不是非常渴望睡进到主卧去了,身份既定,睡隔壁房间他觉得也可以了。他跟曲颂潇一样,受不了那种诱惑,只能眼不看为净。
然而,在这件事上,他的持证室友现在明显有了不同看法。
证据?证据在于晚饭后,李太太穿着吊带真丝睡裙走进了李先生的卧室。李先生正在伏案工作,抬头见到衣衫单薄的李太太,第一个反应随手取了件自己的衣服将她裹好,嘀咕着:“缺衣服吗?穿那么少!孕妇不能着凉。”
李太太一手合上李先生的笔记本,眼波盈盈地凝望着他,他一时接不住。李太太见他没有反应,也不说话,直接坐到他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看他。他合起双手轻环抱着她,主要是怕她掉到地上,然后就坐着没有其他动作了。李太太见他如此不识人心不解风情,有点不开心了,只能自己动手去一颗一颗解他上衣的扣子。她每解一颗,他就扣一颗。
李太太恼了,直接伸手去剥,他抓住她的手,说:“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李太太娇嗔:“你说我想干什么?”
李先生义正词严地说:“不可以!”
李太太生气了:“老婆娶回来供着的嘛?”
李先生隐忍地说:“我忍一下,你也忍一下,好不好?”
李太太有点想笑了:“为什么要忍?”
李先生很认真地说:“他会头痛的!”
李太太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了,不是他,是它!李太太很想告诉李先生,它现在还很小,在上下左右自由畅泳中,它的头不是一直朝下面的,李先生就算自信自己180,也不会顶得它头痛的。
不过,难得李先生的爱子之心,李太太也不作解释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