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梦洁淡淡的说:“你眼睛长屁股上去了吗,这不就是些石头啊!”
杨匪说:“这不是废话嘛,我还不知道石头啊,我是说这石头什么材质的啊,看着跟刷了油漆一样。”
他们正说着,老腾突然说道:“你们别吵,看那是什么?”
我们都看向他灯光的方向,在这些石头阵里居然躺了一个人,而看他的衣服,那人居然是百里山。
江珧看到之后说:“大家小心,老头躺这里肯定不对劲。”
杨匪说:“你们有没有问道什么味道?”
诸梦洁白了他一眼说:“这不是废话嘛,这里到处都是臭臭的味道。”
杨匪说:“不对,除了腐臭味外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嗯,好像六神花露水的味道!”
我们都闻了闻,还真他吗有种六神花露水的味道,难道他们把生意都做到地下来了?很明显这是扯淡,不过这淡淡的花露水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闻到这味道之后我突然感到身边的环境出现了异样,原本黑暗的空间变得明亮起来,但是这不是普通的光亮,而是整个环境充满了一股子幽幽的绿色,就像龙婆出场一样。
很显然,这不是我一个人看到的异常,也不是幻觉,他们也都感觉到了,杨匪哆嗦着说:“什么,什么情况,怎么还变绿了?”
老腾也有点颤抖地说:“妈的,咱们着道,赶快退吧!”
江珧也示意我们先退,但是我们一回头,所有人都懵了,因为我们身后来时的路现在居然是一堵高不见顶的山。
我努力揉了揉眼睛,又上去摸了摸,不是我眼花,是真的岩壁。
老腾:“妈的,这地方邪门了,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这下真的麻烦了。”
随着绿光出现的还有我们前方的一片浓雾,一团发着绿光的浓雾。
杨匪哆哆嗦嗦地说:“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过去看看?”
诸梦洁淡淡地说:“咱们现在还要选择吗?一条道走到黑吧。”
江珧刚开始没说话,这时候对老腾说:“老腾,拿家伙。”
老腾点头示意,之后两个人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两只扁扁的黑色箱子的东西,接着两个人一通操作,这两只小箱子居然变成了两把冲锋枪。两个人一人一把拿在手里俨然就是cs啊!
诸梦洁诧异地说:“卧槽,你们两个家伙居然还藏了家伙,怎么没我的份啊!”
江珧说:“我的猪大小姐,你以为这家伙这么好搞啊,我费了老大劲也只弄到两把,老腾是专业出身,当然我们两个人用了。”说完她把腰间的手枪扔给了诸梦洁说:“你用这个。”
这梦洁一接过枪就笑逐颜开,完全没觉得我们现在身处巨大的恐慌中。
杨匪问江珧:“江指导你这是什么枪啊?”
江珧一边上弹夹一边说:“这是美国Magpul公司生产的FMG9型折叠冲锋枪,特点是便于携带,高射速、大弹药量,轻量化的同时具备超强火力。”说完向前方的浓雾里瞄了瞄。
现在他们三个人手里都有远程火力武器,我和杨匪两个人还是拿着登山镐,所以我们两个人就在他们三个人后面站着。
随着他们两个人在前方开道,我们缓步走进了那片浓雾里。
本来这里是之前的那些漆黑的石头,但是现在那些石头已经不见了,这里变成了一片空地。
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头上的照明灯现在基本上派不上什么用场,我们的能见度不足五米,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
走了一会,江珧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地面。我们也看着地面。地面躺着一个人,百里山。
江珧用脚踢了踢百里山,百里山毫无反应。杨匪上去用脚用力的翻过了百里山。看到百里山的脸,我们都为之一振,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百里山嘴角露着笑容,但是眼睛却睁得很大,而且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黑色的虹膜和瞳孔,只有一片眼白,而更加吓人的是,他七窍流血。
老腾叹息的看了他一眼说:“哎,没想到这名震天下的穿山龙今天居然死在了这里。”
诸梦洁的眼里看着有点哀伤,我听杨匪说,这百里山在认了诸梦洁后对她还是不错的,还送了她一块翡翠,听说那翡翠是块冰种非常的值钱。
真心看不懂这老头的心思,感觉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神秘,神秘而来神秘而死。
江珧看着百里山,用登山镐动了动,皱着眉头说:“这百里山死得蹊跷了。”
杨匪问:“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说法吗?”
老腾说:“人生有三魂七魄,而我们的眼睛之所以被说成是心灵的窗户是因为眼睛使我们魂的所在,而老头现在这样子看来是三魂不见了。”
诸梦洁一惊说:“如果三魂不见了,那师叔公岂不是会诈尸变粽子?”
江珧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看老爷子的样子应该是三魂七魄都不见了,这种情况下连投胎都不可能。”
我说:“他到底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你看老头这表情又是惊恐又是笑的,这死的也是很诡异了。”
老腾说:“看来他不是无缘无故死在这里的,咱们要小心,这绿光邪门的很,我总感觉这里有人盯着我们。”
杨匪向我们靠近说:“老腾,你他妈别吓我。”
这时候诸梦洁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杀气。
我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我问:“小猪,咋了?”
诸梦洁没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我。
我被她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往杨匪身边挪了挪。
突然,我感觉自己身后一阵气流涌动,而周围本来绿色的幽光瞬间就就黑暗了下来。我们几个人都紧张起来,也不管身边百里山的尸体,五个人背靠背观察着四周。
四周黑的可怕,他们头上的射灯根本就照不到四周的物体,感觉光就像是照进了黑洞里,丝毫看不见一点光反射的痕迹。
杨匪颤抖着身子说:“什么什么情况,这他妈的还有光控系统啊?说绿就绿说黑就黑。”
老腾也吞了吞口水说:“江小姐,咱们怎么办?”
江珧说:“老腾,把黑狗血拿出来,洒在我们周围。”
老腾听后麻利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可乐瓶大小的瓶子,里面都是黑乎乎的粘稠的液体,不用说这就是黑狗血。
黑狗血能比邪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起来的。不过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前辈的话就是战斗经验的总结啊,信就是了。
老腾拿出黑狗血,在我们周围都洒了一些。这黑狗血肯定是过期了啊,那味,臭的不要不要的。
臭狗血的味道飘过来差点把我给熏吐了,但是现在就是大便放在我面前也要忍着了。
这时候我身边的诸梦洁猛的转过头瞪着我,没等我问话,她一巴掌就打在我脸上。
我顿时就被打懵了,他们也都懵了。
杨匪问她:“小猪,你打姬飞干嘛?”
诸梦洁瞪着我说:“你问他,不要脸!”
他们几个人都看着我,我一脸懵逼啊,什么情况,我什么都没做啊!
我说:“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
他们有看着诸梦洁,诸梦洁用手指着我说:“姬飞,我都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要是在外面,我在就打断你的胳膊了你信不信?”
我稀里糊涂的说:“大小姐,我什么都没干啊!”
诸梦洁说:“什么都没干?刚刚你就摸我屁股,现在你又摸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胳膊给拧折了!”
我顿时就喊冤起来:“哎呦哎我的猪大小姐,我两只手都握着登山镐呢,怎么摸你啊?我难道还有三只手啊!”
说着我把手里的登山镐举了起来以示自己的清白。
杨匪这时候也说:“是啊,小猪,刚刚飞机一直两只手捏着登山镐呢!”
诸梦洁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说:“真的不是你?”
我点头,并且用很真诚的眼神看着她。
就在我们几个人都看着她的时候,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在她身后漆黑一片的黑暗中,有一双手渐渐露了出来,那两只手泛着紫青色,手指甲比较长,就这样缓缓的朝诸梦洁的肩膀伸过来,像是要把他拖走一样。
我看的脸色发青,而他们几个人显然也看到了,只有诸梦洁是背对着的,所以说嘛都没感觉到。
我们几个人都不说话了,不用看都知道我现在脸色十分的难看,杨匪和老腾这时候也都说不出话来,杨匪只是缓慢的抬手指着诸梦洁的身后。
诸梦洁从我们的异常中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她也没有乱动,她看着我们。
江珧突然大喊:“蹲下。”
话音刚落,诸梦洁猛的一蹲,然后就听见一阵“突突突”的枪声响了起来。
江珧手里的冲锋枪对着诸梦洁身后就是一通扫射。
那双手被江珧扫射后迅速的收回,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诸梦洁这时候?惊魂未定,她马上转过身看着空无一物的黑暗空间。
杨匪说:“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老腾说:“这他妈还用说吗,不是粽子就是冤魂,这里既然叫酆都鬼城,这几千年下来聚集的冤魂煞气怎么说也有几个集团军的吧,现在只有这么一两个出来咱们要是顶不住,那可就瞎了。”
杨匪说:“看来黑狗血什么的对这些东西没用啊,你们想想办法?”
江珧刚想说话,一阵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吹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腐臭气。
这腐臭味很重,比我们之前闻到的腐臭味都要重,感觉就像是无数具尸体在我们周围一样。
我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口鼻,他们也都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拿着武器。
诸梦洁吐槽说:“这什么味道,臭死老娘了。”
老腾这时候不知道在背包里翻着什么,然后就看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了好几根东西,我一看那是照明棒啊,对啊!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老腾折了几下照明棒,然后把手里的照明棒都扔了出去。
照明棒在我们周围形成了一圈照明区域,差不多也有三四米米的距离。但是这些照明棒扔出去不久,而那股子腐臭味就越来越重了,看来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们靠近啊!只不过四周一点声响都没有。
不知知道什么原因,照明棒能在地面照出几米的距离,而我们头上的射灯却一点影子都没有。妈的,现在我也真是见怪不怪了,反正我的三观早就已经被颠覆了,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也觉得都是合理的。
不过当地上照明棒能照射到的区域出现一双双青紫色的双脚时,我后背和额头的冷汗就开始不断的往外冒,这他妈是本能的反应,我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这时候我只听见杨匪说了句:“操你妈啊!这么多粽子。”
然后,就是枪声和砍杀声混成一片。
我们的能见度实在有限,而我我们又不能散开,为了不误伤友军,我们非常的被动。基本上只有当那些鬼东西离我们几步的距离,我们头上的射灯能照到他们的时候才能砍杀,而老腾和江珧手里的冲锋枪一直突突突的响着,似乎我们周围有杀之不尽的鬼东西。
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的攻击有没有用,因为我们扫射、砍杀了很久也没见到一具尸体躺在我们面前。只是能确定的是,那些靠近我们的都有被我们击中,因为登山镐传来的击打手感非常的清晰。
在我们攻击了一段后,那些东西就停止了。
而那股子腐臭味也随之消失了。
我们喘着粗气,刚刚的攻击消耗了我们非常多的体力。
江珧拿着枪换了一个弹夹,老腾也换了。而我拿起登山镐,只看见登山镐上有一些黏糊糊的液体,而且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妈的,这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怎么破现在的处境。
而就在我转头想问江珧的时候,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的不是江珧,而是一张扭曲、恐怖、嘴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没有虹膜和瞳孔,只有一双发白的眼睛镶嵌在一张青紫色的脸上。
我不由的“啊”了一声,人顺势就往后退,不自觉地就离他们有了一小段距离。而恰恰就是这一小段距离,让我之后陷入了长时间无尽黑暗和恐惧。
我退了一步后就心里一惊,完蛋!我现在离他们几个人已经有了几个身位的距离,看他们都有点模糊不清了。
就在我想回去的时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一双手抓住,然后是身子、腿和脚,还没等我叫出声,我就被向后用力的拖去,完全没有给我喊叫和挣扎的时间。
只是一瞬间,我就失去了视野,眼前只剩下一片无尽的黑暗和他们渐渐减弱的呼喊我名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