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了五年级教室,教室里静悄悄的,学生们都端坐在座位上,等着音乐老师的到来。况且,校长闫玉凤已经早早来到了教室,坐在了教室的后面,平常调皮捣蛋的学生,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用说其他同学了。
刘晓红让湛红梅先进教室,她在教室门口略微停了一会儿,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迈步进了教室。
随着班长的一声“起立”的口令,学生们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道:“老师好!”
刘晓红走上讲台,面对全体学生,她虽然有些紧张,但是更多的是激动,她微笑着向学生们点点头说:“同学们好!同学们请坐!”
学生们坐下后,刘晓红扫视一下全班,又看了一眼坐在教室后排的闫玉凤和湛红梅,她见闫玉凤和湛红梅并排坐在后面,低着头在笔记本子上记着什么,并没有看她,她突然间勇气大增,她清了清喉咙,高声说道:“同学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咱们班的音体美教师了。音乐、体育、美术这三门课程,在你们的成长中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学好了音体美,才能不断提高你的素质,才能为你的成功创造机会。本节课是咱们班的音乐课,下面我们开始上课。今天,我们要一起学唱一首歌,这首歌的歌名叫——《党啊!亲爱的妈妈》,今天我们学唱第一段,现在,我将第一段的歌词写下黑板上,大家拿起笔来,先把歌词记下来。”刘晓红说完,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书写歌词。
闫玉凤一边记录,一边抬头看刘晓红写在黑板上的字。这有可能是刘晓红第一次在黑板上写字,字写得不够整齐,不够美观,看上去比较稚嫩。闫玉凤在听课评语中写下这样一句话:“教师要过板书关,如果粉笔字写得不好,说明钢笔字写得也不怎么好。建议,今后应该勤于练字,争取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书写水平。”
湛红梅正在抄写刘晓红写在黑板上的歌词,她也觉得刘晓红的粉笔字写得不怎么好,就瞟了一眼闫玉凤记在笔记上评语。看到后,她心里说:“玉凤她对刘晓红的要求也太苛刻了吧?刘晓红虽然是顶编教师,但是,过去一直从事教育行政工作,来到李庄村小学后,今天才是她第一次走上讲台,就要求她写一手漂亮的粉笔字,实在有些苛刻了。一会评课时,我先跟闫玉凤交流一下,还是不要批评她的字为好。”
这时,刘晓红已经书写完第一段的歌词,她先有表情地朗诵一边歌词,然后领着大家齐读,齐读了四五遍后,刘晓红觉得绝大多数同学已经将歌词记下来了,就开始一句一句地教学生们唱。
一开始,学生们学唱不在调子上,渐渐地,学生们掌握了要领,唱得就很顺畅了。到了快下课的时候,学生们已经能够独立将第一段完整地唱下来了。
刘晓红按着全班的座次,将全班学生分成三个小组进行比赛,评价哪个小组唱的好。
这个环节,闫玉凤在听课评语中写道:“在教学中,善于把竞争引入课堂,这是一个很好的做法,希望晓红老师在今后的教学中发扬之。”
下课钟声响了,学生们意犹未尽,老师离开后,有的在教室里继续唱着,有的哼着歌曲,跑出了教室。
湛红梅是与闫玉凤一起离开教室的,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她想到了闫玉凤写在笔记上关于刘晓红板书的评语,就边走边跟闫玉凤说:“校长,你是不是对晓红老师的板书不满意啊?”
“对!特别不满意。对于一个教师,板书不过关,怎么行呢?这一点,她必须加强!”闫玉凤说。
“可是,晓红她这是第一次上讲台,第一次在黑板上写字,我们对她不能太苛刻了。”湛红梅说。
“红梅老师,你不能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对于一个新老师来说,是不负责任的。每一个新入职的老师,都像是一张白纸,你对他们要求越严格,他们才会做的更好,他们成长的也越快。如果不能严格要求,他们就会松懈下来,就会产生不好的坏习惯,他们对自己的要求也就会大打折扣,久而久之,新老师成了老教师,就会依然在教学上没有什么大的建树,只能成为一般的老师,难以成为一个骨干教师。我们必须让刘晓红成为教师这一行业的翘楚,成为一名骨干教师,不能让她成为一个随大流的教师。红梅,只要我们每一个人都对晓红严格要求,她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教师的。”闫玉凤说。
“校长,我懂了。”湛红梅被闫玉凤说服了。
两人一同进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刘晓红也满面红光地走进了办公室。
“晓红,你下节课有课吗?”闫玉凤问刚刚进屋来的刘晓红。
“校长,我另外两节课在下午,下节我没课。”刘晓红说。
“红梅,你下一节课呢?”闫玉凤问坐在她对面的湛红梅。
“我也没课。”湛红梅说。
“那正好,我们三个都没课,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对晓红刚才上的那节课进行评课。”闫玉凤说。
“可以。不过,马上就要上间操课了,我需要去看一下班级。”湛红梅说。
“去吧,上完间操课,回到办公室来评课。”闫玉凤说。
“得令!”湛红梅笑着走了。
闫玉凤又对刘晓红说:“晓红,间操课也是体育课的一部分,以后这间操课呢,由我们俩联合管理,我负责纪律,你负责队形和做操,一定要让同学们做出美感来。喊口令是王宏利老师,我们学校学生做操,长期由王宏利老师喊口令。”闫玉凤说。
“好的。我一定按着玉凤姐的要求去做。”刘晓红说。
“什么玉凤姐?”闫玉凤皱着眉头说。
“哦,我说错了,应该是按着校长的要求去做。”刘晓红改正说。
“这就对了,走,我们一起去上间操课,然后回来给你评课。”闫玉凤说。
“得令!”刘晓红学着湛红梅的样子说。
学校的操场上,每班站成两路纵队,全校学生已经整整齐齐地列队站好。王宏利用他那洪亮的男高音,下达了口令。随着“散开”的口令下达,学生迅速列成了广播体操队形。王宏利按着广播体操的韵律,喊着口令。
闫玉凤站在学生队伍的前面,目光严肃。操场上的学生动作整齐划一,非常好看。看得刘晓红不住地点头。学生们做完广播体操,王宏利下达了集合的口令,学生们集合完毕,再由各班的体委整队带回班级。
间操课结束,刘晓红跟着闫玉凤回到了办公室。
“校长,我们学校也应该买一套扩音设备了,现在很多学校都安装上了,学生做操,放播放带就可以了,课间时,也可以放一些校园歌曲,让校园更加有生气了。学校如果有什么通知呢,就在大喇叭一广播就行了。”刘晓红对闫玉凤说。
“我已经向总校申请过了,总校说今年就可以给我们解决,我估计快了。”闫玉凤说。
闫玉凤的话,被跟在闫玉凤和刘晓红身后的湛红梅听到了,她高兴地说:“那就太好了,安装上大喇叭后,就不用王宏利再喊口令了,他天天间操时喊口令,喊得嗓子都有些哑了。从此,我老公就可以解放了。”
“说什么呢?”闫玉凤回过头,故意沉着脸说。
听田晓庆那么一说,曹志刚大喜,他们没有想到,田晓庆这么爽快,当即就答应与张玉珠见面了,这是个好兆头,如果张玉珠同意见面,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又都是致富能手,到了一起一谈,一定会产生相见恨晚的情愫的,很快,一桩美好的姻缘就成了。
曹志刚和刘金伟立即站了起来。
曹志刚对田晓庆说:“田老板,你真是个爽快人,难怪你事业做得这么大。这样,田老板,我们记一下你的电话,有事我们也好联系。我和我大舅哥回去以后,立即把情况通报给张玉珠,后天,对,就是后天吧,我们哥俩带着张玉珠还是到这里来与你见面,你看如何?”
“行!你们俩办事,我放心。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就在我这个办公室,我们不见不散。”田晓庆说。
“好。我们再把时间具体一下,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这里不见不散。”刘金伟最后补充说。
“好好,就这个时间吧。”田晓庆满口答应了。
离开了田晓庆的东平大酒店,刘金伟和曹志刚立即坐着农用拖拉机往回走。
两个人都很兴奋,这么难办的事,都让他们哥俩给办成了,看来事在人为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假。
因为兴奋,两个人在路上,还你一句我一句地唱起歌来。他们唱的是张雨生的《大海》,这首歌可是那个时候红遍大江南北的一首歌。因为兴奋,司机曹志刚在一个拐弯处由于转动方向盘用力过猛,前车轮突然冲过道边的坝堰,拖拉机驶进了道边的一块玉米地,拖拉机压坏了一些玉米。田地里,一对中年夫妇正在田里掰玉米,眼瞅着一辆拖拉机开进了地里,还好,这对中年夫妇离得比较远,不过,好端端的玉米被拖拉机压倒了,这对中年夫妇不高兴了,就过来指责曹志刚和刘金伟。
“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那么宽的大道不好好开车,把车开到我的地里来,看把我们的玉米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曹志刚知道理亏,赶紧赔礼道歉:“大叔,大婶,是我不好,开车精力不集中,开进了你家的玉米田,压倒了这么多的玉米。好在玉米已经成熟,不影响收成。那也不行啊!随便把拖拉机开进农田里,那成什么事了?大叔,大婶,你算一下损失,我们该陪多少钱就陪多少钱。”
中年夫妇见曹志刚主动提出要赔偿损失,气就顺多了。
“呵呵呵,小伙子,你这开车的技术也太高超了,怎么?拖拉机不烧油了?改吃玉米了?”大叔开玩笑地说。
“呵呵呵,一定是你家的玉米长势太好了,籽粒太饱满了,连拖拉机都眼馋了。”刘金伟接过话茬说。
“这还不是年纪太轻不够成熟吗?如果像大叔您这样,成熟稳重,遇事稳如泰山,怎么会把车开到玉米地来呢?是不是?大叔,您老就说个数吧,看我们赔偿您多少损失。”曹志刚说。
“哈哈哈——哈哈哈——赔钱的事啊,我看就免了吧,今后开车上路,一定要稳重稳重再稳重,今天就算是你的一个教训吧!小伙子,你把车起着火,我们大家帮你把拖拉机推出农田去。”大叔说。
“那就太谢谢大叔大婶了。志刚,去把拖拉机弄着,这个坝堰,要是没人帮忙推一推,是上不去的,好在有大叔大婶帮忙。”刘金伟说。
“谢谢大叔大婶!”曹志刚立即跳上拖拉机,将拖拉机点火启动,往坝堰上爬。刘金伟、中年夫妇,在后面使劲地推着,终于,拖拉机重新开到了大道上。
曹志刚和刘金伟,谢过了中年夫妇,开车沿着大路往回奔。回到了十里铺村,两个人将拖拉机放在了刘金伟家门口,就急匆匆地奔张玉珠家而来。
今天早上,张玉珠刚刚卖了一批猪,他心里高兴,正坐在屋里用录音机放磁带听流行歌曲,他的父亲张有和,正在院子里用磨石在磨一把镰刀。他打算中午吃过午饭后,去责任田将成熟的谷子割了。这时,刘金伟和曹志刚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金伟、志刚,是找玉珠吧,看你们俩眉开眼笑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喜事吧?”张有和见曹志刚和刘金伟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说道。
“张大爷,喜事,天大的喜事!”曹志刚说。
“喜事?什么喜事?”张有和停止了磨镰刀,从地上站起来问道。
“张大爷,玉珠在家吗?”刘金伟问道。
“在家,在屋里听歌呢!”张有和说。
“走,张大爷,我们屋里说去。”刘金伟掺着张有和的胳膊,三个人一起进了屋。
“金伟、志刚,你们怎么来了?”见曹志刚、刘金伟走进屋来,张玉珠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哈哈,我们是来向你报喜的。”曹志刚笑着说。
“向我报喜?报什么喜?”张玉珠当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喜事。
“金伟、志刚,坐下说,坐下说,玉珠,沏茶。”张有和说。
张玉珠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茶壶去厨房沏茶,他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喜事?什么喜事?难道金伟和志刚替我打听到闫玉凤的消息了?对于我来说,与闫玉凤有关的事,才是喜事,也不知道他们哥俩闹的是哪一出。”
张玉珠沏了一壶茶,来到了客厅,收录机早就被曹志刚给关闭了,这让张玉珠感到,这两个人的到来,确实与他有关。
张玉珠为他父亲张有和以及刘金伟、曹志刚分别倒了一杯热茶,然后,他也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刘金伟和曹志刚说:“说说吧,有什么喜事?”
“我来说。是——”
刘金伟刚要说,曹志刚抢着说。
“哥,还是我说吧。张哥,你小子等来能去,等到了一个特别优秀的女人。这叫什么来着?这叫饿死老狱官,饿不死老等。张哥,你知道今天上午我和我哥去干什么了吗?我们去东平大酒店见东平县第一美女第一富豪田晓庆去了。田晓庆现在是单身,虽然有过一次不幸的婚姻,但是不影响你跟她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田晓庆不仅端庄大气、漂亮,而且还通情达理,女人所有的优点,她都具备。你要是跟她成为两口子,你的生活将会像芝麻开花一样节节高。而且,你们所享受的,是高品位的生活,是人人羡慕的生活,你跟她在一起,就可以提前进入富裕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