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目标后，剩下的工作就容易多了。
以兰迪甜品店为中心，艾伦在不远的西51街赛百味监控里发现了苦寻未见的越野车。
接着顺藤摸瓜，大致可以确定车辆的起始位置就在纽约西45街和11街交汇的那块区域。
那一带的正式行政区名叫克林顿（Clinton），俗称西中城，但它有个更有名的别称：地狱厨房。
在这条街上有1栋公寓楼，3家公司和1家小超市，其中最可疑的是一家叫作赛德科特的贸易公司。
主要业务是金属进出口贸易，刚好和振金走私完美匹配。
艾伦正编写程序打算在监控中留个后门，好让自己以后可以更方便地调用沿街探头时，另一台显示器上警局系统的数据流中突然出现了几条特殊指令。
“这是在干什么？”
艾伦好奇心起，椅子转了半圈换到另一台系统上，在键盘上噼啦啪啦一顿操作，找到了其中一条命令的指向目标。
“原来是个视频……难道是某位大佬的黑材料？不然干嘛要偷偷摸摸地删除？”
刚解决了一桩心事，艾伦心情放松之余也有了闲情，有送上门的八卦自然不愿放过。
他悄悄干扰了一下数据地址把文件隐藏了起来，然后点击播放。
“让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摄像头斜对着一条小巷，角度不太好只能看到很小的一片区域，墙上有一盏脏兮兮的钨丝灯，昏黄的光线只能让人勉强看清路面。
“这是打野战呢还是非法药品买卖？”艾伦拿起最后一块披萨，抱着看直播的心态边吃边猜，“或者是凶杀案？”
没让艾伦多等，几秒后画面外走进来一个人，看起来是位年轻男性，衣着时髦脚步有些跌跌撞撞，在他身后几步的距离还有一个穿着连帽衫的人尾随着他。
“看来不像是非法交易，这人是喝多了？”
他嘴里还在吐槽，画面中的后面一人突然快速贴近，把走在前面的年轻人推到了墙上，同时把脸凑了上去。
“哇哦，这么刺激的么？老外就是开放！”艾伦看得啧啧称奇，“还好清晰度不高，不然可真够辣眼睛的。”
年轻人的反抗只坚持了几秒钟就放弃了，慢慢地坐到了地上。
施暴者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搂着对方的脖子大概不到一分钟就放开了对方，从原路离开了镜头。
画面中躺在地上的年轻人脖子处一片血肉模糊，胸前衣服上的深色污迹变得越来越大……
“这是……吸血鬼？”
艾伦疑惑地看着屏幕，这个世界似乎比他所想的更加复杂。
虽然画面清晰度不高，但还是能让人看清凶手并没有掏出武器，年轻人脖子上的伤口只能是对方用嘴造成的。
“该死的，这是什么世界？怎么还有吸血鬼！”
他本以为这里是较为和平的电影宇宙，幻想着等有钱了就去硅谷建立公司，然后定居洛杉矶，平时泡泡女明星，哪天无聊了就去揍个反派活动下筋骨。
在钢铁侠诞生前，至少能享受几年富豪的奢侈生活。
但现在……
艾伦知道漫威世界是有吸血鬼的，前世很早就单独出过吸血鬼英雄的电影。具体内容已经忘了，只记得除了最后一部的BOSS外其他吸血鬼都是弱鸡。
快速地把嘴里的披萨咽了下去，艾伦开始追踪另外几条命令。
除了被他隐藏起来的那段图像，还有两个视频被删除了，记录时间都是这个月内。
“这是谁干的？吸血鬼，利益相关的政客还是有关部门？”
艾伦切回连锁餐厅的民用监控，如果吸血鬼的事件不是个例的话，在其他地方应该也能找到相关图像，之前他没有发现只是因为搜索条件不同罢了。
“果然！”
艾伦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在唐恩都乐的监控里也发现了一张疑似吸血鬼作案的照片，相同的手段，只是被边上的杂物堆挡住了一部分画面，如果不看伤口就像是一起普通的谋杀案。
犹豫了下，他还是决定把这些视频和照片保存下来，现在他没有能力出牌，但以后也许能变成自己的筹码。
“什么？这里的也被删了！谁的动作这么快！？”
还没等艾伦操作完成，系统就提示他文件已不存在。
“好吧，那就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艾伦冷笑着推开披萨盒准备好好地大干一场。
作为键盘侠，艾伦相信自己在网络上就是无敌的。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在三秒内攻破自己的防御，毕竟网线就在手边，拔掉它都用不了一秒钟。
在原有的防御上，艾伦又给自己加上了十几个跳板傀儡，然后开始反向追踪那个神秘指令。
对方似乎并没有遮遮掩掩的样子，艾伦很轻松就找到了来源，一家名为西索斯的科技服务公司。
“没道理这么简单啊！”艾伦在对方的网站里逛了一圈，显示的都是正常的信息咨询服务。
他不信邪地又查验了一遍底层信息，果然网络供应商和公司注册地还有信号实际所在地并不一致。
这是个假外壳。
“哦吼！发现有人正在试图突破我们的防御！”
一处安静的办公室里，负责网络安全的安德鲁发现了艾伦的试探动作，他转头和边上的欧文打赌：“你说这次我用多少时间能抓到他？”
“5到10分钟。”欧文头也不抬地敷衍道。
“很好，那么5分钟内结束战斗就算我赢，赌注就用一份约翰热狗怎么样？”安德鲁对欧文的冷淡不以为然，不管是谁输多了都是这种态度。
周围的同事对他们的对话视若无睹，类似的情况他们已经见过太多次实在提不起兴致。
可惜这次的情况和以往有些不同……
5分钟很快过去了，安德鲁敲击键盘的声音越来越急。
“他速度太快了，沙盒没有拖住他！他找到链接端口了！欧文，快来帮我一下！”
安德鲁不敢停下操作，满头大汗地向隔壁的欧文寻求帮助。
“警告，有不明程序正在入侵，预计20秒后突破！”
“20秒？太弱了！我只要10秒就赢了！”
艾伦自信地敲下键盘，网站的页面突然变成了一个资料库，背景图案是只抽象的白头鹰，下方还显示出了现实中的地址：纽约百老汇区……
“居然断网……”艾伦嘲笑地看着屏幕上一行丢失目标的提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