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和钟月顿时大叫不要,就在这万分紧急时刻,林帆心想既然不说也会被此恶人施以毒手,倒不如将他和钟云所见交代出来,于是当即喊道:
“我们告诉你便是了!”
黄朝英本还在担忧,听到此话心中一喜,史任伦也顿时露出笑容,说道:“这不就对了吗,快告诉我,那东西在哪?”
林帆强压心中怒火,说道:“告诉你们当然可以,不过我们有两个条件!”
“条件?”史任伦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他们面前竟然还敢提条件,但当下得到《嗜血经》的心情急迫,也不禁问道:“什么条件?”
林帆说道:“第一,你说的可以救治蔡老头,要想让我们告诉你们那东西在哪,必须先救治好蔡老头。第二,我们将东西所藏地点告诉你们后,你们不可再伤害我们,必须放我们离开。这两个条件只要有一条没有得到满足,我们便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
史任伦听后心中思索,这几个乞丐看到了他们击杀秦怀忠和何堂主要将经书据为己有,要是留下他们的性命怎么都会是个祸端,但现在要是不满足他们,要是几个人现在就死了,经书难以找到,那可也是划不来的。倒不如先将这老乞丐治一治,等找到经书再将他们杀了也不迟。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黄朝英怒道:“小乞丐,你胆子但是挺大,还敢和我们提条件!不想死的就赶快告诉我们!”
史任伦朝黄朝英摆了摆手,转头突然笑道:“好,我们答应你们!我这就先将你们爷爷的伤治好。”
说罢,史任伦双手齐出,双臂在老乞丐身前如丝带般摇摆,老乞丐身前顿时出现一股元气。只见那股元气如水波一般来回波动,不过多时,老乞丐竟就睁开了双眼,看了看身旁的林帆、钟云和钟月三人,说道:“林帆,钟云,小月月...”
林帆三人大喜,皆欢声回应。而这时,史任伦已然撤去双臂,林帆三人不解,立马问道:“为什么不继续救治了?!”
史任伦则只是淡淡道:“放心吧,你们的爷爷已经被我治好了,不信,你们放手试试。”
林帆三人不知是真是假,缓缓放开手后,老乞丐倒真能站得稳妥了,只是四肢无力,显然有些虚弱。
钟云问道:“爷爷,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乞丐据实回答,史任伦则解释道:“你们爷爷现在四肢无力是正常的,只需调养数日便可恢复健康。现在,快带我们去将那东西找出来。”
林帆几人也别无他法,只得搀扶着老乞丐返回破庙之中。黄朝英和史任伦哪里等得,当即一人抓住两个就将林帆他们带着飞回了破庙之中。
林帆与钟云见若是今天不将眼睛所见如实说出,恐怕他们四人都会瞬时命丧庙中。
当下,两人已别无他法,虽不知道交代之后后果会是如何,但也不得不说。于是,钟云和林帆将秦怀忠将一件不明物件好似藏在了墙角一事告知。
史任伦与黄朝英有些兴奋地跑至秦怀忠藏匿经书的墙角,在墙角打量一番,果然发现有一块石砖与周边有些区别。
只见那块石砖周围的其他石砖虽历经岁月都已蚀去了棱角,但却都是完整的,只有他们所见那块裂成了两半,心想经书定被秦怀忠藏在了石砖之中,两人想也没想都直接挥出一拳同时将那块石砖连同周围墙壁打破,墙壁破出一洞,一本封面平淡无奇的书籍出现在碎石块之中。
那书籍虽一部分被石块沙砾遮挡,当史、黄二人定睛看去,仍能一眼便识出上面的三个血红大字“嗜血经”。
史任伦与黄朝英大喜,几乎又是同时,两人都向那经书抓去,同时抓住一角,两人拉扯了一下但却都没用力,都生怕将手中经书扯烂。
两人相互瞪视一眼,当即又拉扯起来,却都见对方死死不松手,黄朝英说道:
“怎么的,史堂主,要将这经书撕毁不成!”
史任伦上一秒还神色严肃,黄朝英说完这句话后却又突然变为笑脸,说道:“那倒不会,只是见你黄堂主死不撒手,那我也没有办法。”
黄朝英哈哈笑道:“史堂主,我们可是商量好的,得到经书,你我各分得一半。待你我二人将各自手中半部经书几下,再相互交换,难道这么快就将此事忘了?”
史任伦顿了顿,说道:“在黄堂主面前,我史任伦岂敢言而无信。”
说着,史任伦微笑着放开了经书,继续说道:“经书给你。快打开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嗜血经》,可别是假的。”
黄朝英拿起经书翻开看了几页,见上面所写内容的确是武道功法,不禁欣喜若狂,快速翻墙几页后不禁沉浸其中难以自拔,想着自己能够尽快练成前面的功夫。
而就在这时,突然只见史任伦向着黄朝英侧身方向一声惊呼“严教主!”,黄朝英便朝史任伦所面对的方向看去。
史任伦狡黠一笑,他在黄朝英查看经书之时早已聚集元气,此刻手掌用力,至少八层功力已经聚于手掌,元气顿时爆发,一掌击出,直朝着黄朝英身上打去。
谁知,史任伦刚一出掌,黄朝英却也反应极速,当即也是一掌直冲着史任伦手掌击去。
两人双掌瞬至,交击的一刹那发出一声轰响,一道蕴藏着巨大能量的元气波动从两人手掌之间向周围传开,破庙顿时被震慑倒塌,墙体、瓦片等皆被震碎,一块块碎石砖和瓦砾爆炸似地向外飞开。
林帆、钟云、钟月和老乞丐没有任何准备,被这一道冲击波齐齐震倒,当下四人皆倒在地上昏迷了去。这时,一根房梁从高空落下,数米长的粗木直直坠落,竟一下子砸在了老乞丐身上,老乞丐“啊!”的一声痛醒,但转而又痛晕了过去,从嘴角流出不少鲜血。
史、黄二人全然不会理会林帆等人,此刻,他们都已在《嗜血经》。
史任伦全然没有想到,黄朝英竟然早有提防,他们二人这两掌对击,两人都被震慑退后出去十多米。
史任伦落到地上,心中震惊,笑着说道:“黄堂主反应好快啊,竟然能预料到我会出手...”
刚说到这里,正又准备在手掌之上汇聚元气,却突然感到手掌一震酸麻已无力气,当即低头看向手掌,惊道:“黄朝英,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史任伦看向手掌,一再尝试汇聚元气却始终不能成功不心生急切面露恐惧之色。
黄朝英则笑道:“哈哈,史任伦,你狡猾得很,在这得到经书的关键时刻我又怎么可能不加防备。刚才我故意装作认真查看经书的样子,就是要等你出手,其责我并没有看上面。果不其然,你还真就出掌了,哈哈哈哈!”
史任伦沉声道:“你出手便出手,为何与你对掌我的手掌却会酸麻无力,手腕之处还会有阵阵隐痛?”
“手掌无力,阵阵隐痛,哈哈哈哈!”黄朝英面容得意,笑道,“那就对了!”
史任伦心中焦急,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快说!”
黄朝英又是哈哈笑了几声,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我都是练掌上功夫的,我们又都是玄天教堂主,你对我的落梅掌法自然知晓,但你哪会知道,我前不久已经暗自练得一式能够将他人静脉震断地掌法,哈哈哈哈!”
听到此处,史任伦面色突变,急切说道:“所以,刚才你使的那一掌就是你新练成的掌法?”
黄朝英不答,只哈哈大笑。
史任伦见黄朝英并不说话,也知道了答案,当即面色沉重,再次看向右手掌,不管他怎么用力汇聚元气,却已没有任何感觉,再定睛看向手腕处,却见手腕处五根静脉皆在皮下露出血色正在不断发肿发胀,已然全被震断。
史任伦又气又急,当下喘息声也变得急促,咬牙冷眼指着黄朝英道:“你...想不到你黄朝英也......哈哈哈哈!”
刚说道这里,史任伦却突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