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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半夜诡笑

夏沐与转生后的姜涣之重逢,反正她已经是个疯子,不如将死皮赖脸贯彻到底,先赖在他身边再说。好一阵的撒泼,他身旁的人总算有松口的趋势。

那人问她叫什么,她现在乃是魔族的人,若说兰倩岂不是平添祸端,于是她仔细想了想,回答到:“我……我叫兰浅情。”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在郊外,奈何她现在功力太弱,竟被那金狐钻了空子,陷入了她的幻境。

在幻境中,多年前右北平那一幕重现,涣之数十年如一日地等待,永别的遗憾再一次刺痛了她,她心中恐惧到极点,在幻境中痛苦不能自拔。

等她恢复过来看见面前他的面庞,欣喜难以自制,虽然他冷冷的,也不说话,看起来就像对她丝毫不在意,其实她多希望他能问她一句,哪怕就是问一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她很快收拾好心情,故作轻松打趣着要去下个镇子买衣服,确实,她真的不喜欢白色,几千年了也没变过,只因为鬼除了白色就是白色,她厌了。

他们入住了客栈,可夏沐晚上却睡不着,南宫兆的房间就在她对门,于是她坐在房门口,对着他的房门发呆,一想到重逢她便不自觉笑了起来。

夏沐偶然间转头看见在转角处瑟瑟发抖的谷蒿,他手拿笔墨,只是不知怎么了,似乎笔也拿的不太稳了,她想了想,拐角处的房间似乎是呼延萧的房间。

这大晚上的,谷蒿不睡在干嘛呢,夏沐对着他露出笑容,她断定谷蒿也看见了她了,并对她回应一个笑容,夏沐刚想招手问他,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谷蒿的身影。

夏沐感慨,还是做人好,有时不用多说什么,只一个笑容便可。

不对啊,夏沐看见拐角处谷蒿落下的笔墨,心想这个谷蒿可真是够粗心大意的。反正她也没什么事,于是走去捡起笔墨走到谷蒿的房前,先是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半晌没有回应,或是谷蒿没有听见,所以她又加大力道敲了好一阵。

“谷蒿、谷蒿……”

她一声声叫着谷蒿的名字,这大晚上的,也不好吵醒其他客人,于是她尽量压低声音。

仍然得不到回应,她只好作罢。

夏沐一夜不眠,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也懒得再睡,正欲打水梳洗一番,忽然回想起自己现在这副怪异的模样甚是不佳。

她早早下楼看见客栈小二在柜台前打瞌睡,走过去用指尖敲敲柜台,小二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不住地打着哈欠。

“小哥,请问这附近可有卖女子衣物之类的店铺吗?”夏沐笑呵呵地问着小二。

小二迷糊中看见夏沐,身子一哆嗦,不禁大喊:“啊!鬼啊!”

夏沐眼神幽怨地看着小二,“醒醒啊,你面前的这个是人,不是鬼。”

看来她这个样子确实不太好,不行,要是把南宫兆吓跑就不好了。

小二听清后仔细揉揉眼睛,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夏沐,然后才长吁一口气,“姑娘,是你啊,这大半夜的,冷汗都给我吓出来了。”

小二缓过神来继续道:“你是说卖衣服的店铺吧,你去天水街看看,那儿的店铺多,出了客栈一直走,到了岔路口往右转,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好的,谢谢啦。”

夏沐欢喜地顺着小二的指引走去,此时大多数店铺还没开张,她随处坐在阶梯上托腮出神。

天微微亮,街上只有三两个行人在路上走着,忽然出现三个异常惹眼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一旁偏僻角落处的茅厕奔去,夏沐看着这一幕,甚感有趣,原来男人也喜欢结伴上茅厕,看这样子,他们这三急不只是一点儿急。

可是越看越奇怪,这三个身影,好像就是南宫兆他们三个,她不解这三个人在干什么,客栈又不是没有,至于跑这么远来吗,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她一时兴起,跑到那个拐角处,逗逗他们。

碰面后,她感觉他们三个好像并不知道那是茅厕。

接下来的一幕她就更不解了,谷呼二人背对她跑得飞快,被他们挽着的南宫兆面向她,踉踉跄跄被拖着走,脸上露出十分无语又嫌弃的表情,直至三人消失在她的眼前。

他们,好像是在躲她。

肯定是她的样子把他们吓着了,这是夏沐觉得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她不以为意,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出了小镇。行至郊外,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们三个,于是爬上了一颗小矮树,静待他们。

四人再次回到小镇已近正午,街上众人忙忙碌碌,镇子口的空地竟已经搭建了一个小高台,那在他们出镇之前本是没有的,半日不到,多出这样一个场地,不知是要做什么。又见着人潮渐渐聚集,现场气氛甚是高涨,谷蒿与夏沐两人兴冲冲地拉着另外两人上前凑了个热闹。

谷蒿随便拉一男子打听起来,“兄台,看今日镇子上这样热闹,是有什么盛事儿吗?”

男子眼珠子盯着谷蒿打转,“不是本地人吧,这都不知道?这两日来镇上的人多,都是为这个来的,你们既不是本地人也不是为着这个所来,那你们是来干嘛的?”

谷蒿:“不是我向你打听吗,怎么还问起我们来了,我们就是路过,路过。”

男子:“哦,这是咱们天水镇一年一度的言辩大会,你别看我们这只是一个小镇子,可每年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都不少呢。”

夏沐一听来了兴趣,问道:“那言辩大会究竟是什么啊?”

谷蒿跟着道:“就是,那是什么,从来没听过。”

男子看到夏沐,出现了片刻的错愕,随后说道:“咳,咳……孤陋寡闻了不是,比武大会你们知道吧,这言辩大会就与比武大会的形式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武,一个是文。”

夏沐:“如何比?”

男子指着高台解释,“就是那个台子,每个人都可以上去辩一辩,大会会定一个主题,然后便由个人发挥,这些文人的碰撞可一点儿也不逊色于比武,你们看,今年还有好几个鼎鼎有名的名人,有看头咯。”

夏沐兴致勃勃看着南宫兆道:“这也太有意思了吧,看看。”

几人便挤在人群里观望着高台。

这时台上缓缓走上来一个德高望重老者,文人那股子气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老者:“欢迎大家百忙之中能来到天水镇,今日这场言辩大会……”

老者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这场大会的由来、发展以及如今情况,谷蒿小声嘀咕,“废话真多。”

呼延萧:“行了,你哪这么多意见,看就是了。”

谷蒿:“切。”

几人不得不耐心等着。

台上老者:“……瞧我,一说起来便没个完,看大家的样子,恐怕心里早已经等不及了吧,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今日的主题说简单也简单,说不容易也不容易,就三个字‘善与恶’,大家可尽情上台说说你们的看法。”

老者一说完,立即有人上台大谈特谈,很快也有他人上台与之相辩,没多久,台上不断有人灰溜溜地下台,也有人雄赳赳地上台,台上可谓雄辩滔滔,风云变幻。

夏沐:“这些文人也是厉害,死的也能说成活的,黑的也可说成白的,当真是说出花儿来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此时一位颇有诗书气的戴帽公子悠哉上台,先是自报家门,南阳王千钧,之后话锋一转,犀利相辩。

王千钧:“这位兄台,我觉得你刚才善与恶的说法太过……怎么说呢,或许太过绝对。我想说的是‘美之为美,斯不美矣。善之为善,斯不善矣。’,美丽的东西之所以能被称为美丽,那就是因为有不美丽作为衬托,同样的,善的存在就是因为有恶作为衬托,善与恶相生相克,不可一棒子打死。”

王千钧这一说立即让台上另一位哑口无言。

他接着转向大众,气势逼人继续说道:“我们常说的善与恶是指什么?举个例子,急人所急,为人着想,与人为善,这是善,有礼、守信,这也是善。而欺骗、盗窃、不讲信用,不计方法后果地追求自己利益,对人恶语相向,让别人难受伤心等等是为恶。我想大家也看出来了,我们形容善与恶都是相对的,这两者之间相互依存,缺一不可。有恶才有善,善为恶生,那么面对为恶之人对别人的伤害,我就有理由指责和惩罚”

呼延萧:“他的见解似乎也挺特别的啊。”

台下众人似乎也觉得很有道理,一时之间安静下来,台上另外一男子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于是黯然下台,竟然也没新人再上台说道。

王千钧在台上渐渐有些得意,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上台,走到台前说着些酸溜溜的话。

谷蒿嗤之以鼻:“还以为这人有什么特别,这品性也不过如此。”

呼延萧:“你行你上啊。”

王千钧注意到人群中的南宫兆几位,对着他们道:“不知阁下几位是否是太仓山弟子?听闻太仓山的人一向自傲,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看来根本就不屑与我们寻常人士相较,在下面默不作声,怕只当是在看我们的笑话呢吧。”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看来,目光炯炯盯着他们四人。

夏沐:“这个王千钧是疯了吗,公然挑衅我们。”

谷蒿冲着台上的王千钧暴怒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千钧呵呵讽笑两声:“没什么意思啊,倘若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上台来与我一辩高低,只是怕某些世家只重武道,文墨之事狗屁不通,躲在人群中不敢上台呐,倒让我想起家中养的乌龟了。”

这话一出不经意间得罪了许多人,在场众人并不所有人诗书造诣高凡,大多还是重武的,来这儿倘若感兴趣也会上台说上一说,但更多的还是看别人唇枪舌战,这不是摆明了骂他们缩头乌龟吗。

“看来太仓山弟子不过如此嘛。”王千钧嘲弄。

谷蒿气的浑身发抖,虽说他平时没脸没皮惯了,但此时别人戳他们脊梁骨他怎么能忍。平时他虽爱耍弄嘴皮子,若要辩起来他还真不一定能赢,他只想狠狠打王千钧一顿,可这样岂不是正正说明太仓山弟子是粗鄙之人。

下面没人回应,王千钧更加得意忘形,“本来我还对这言辩大会充满期待,没想到失望满满,还以为能结识什么志同道合的朋友,看这样子,以后不用再来,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场众人脸色十分难看,耷拉着脸,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好啊,你说太仓山弟子不过如此,可我觉得你王千钧没皮没脸到这种程度也是令人发指,你说的那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夏沐爬上小高台,手背在身后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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