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兽医,不治人的。”
风溪听着这句,愕然。
嗔道:“雪儿,你……”
中年男子却又道:“不过我三弟倒也是个大夫,兴许能治好你这位朋友。”
风溪犹豫着,这不会也是一个兽医吧?
“放心,我三弟是治人的。”
“哦。”风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顺着中年男子的指点,风溪又敲开了另一户人家的门。
“谁呀?自个进来。”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迷迷糊糊,估计还没睡醒。
自个进去?这倒是难不倒风溪,可是这么高的墙,万一来求医的人不会武功又该怎么办呢?
轻轻松松落在院落内,一溜两间瓦房,都是漆黑一片,看不见灯光,屋内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呼吸声。
“有人吗?”风溪唤道。
“你怎么悄无声息的就进来了。”又是一声疑惑带点抱怨的声音。
这下风溪听清楚了,这声音是从树上传上来的,敢情这大夫是住在树上呢。
风溪仰头看着那颗参天大树,道:“是你让我自个进来的。”
“我是让你推门自个进来,没让你翻墙,那么高的墙头,你不累呀。”树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摸索着想要下得树来。
“这也是我正要问你的,住那么高,你不累吗?”风溪将福玲放在院内的一把摇椅上,双手环胸,抬头问道。
树上的人显是愣了一下,才道:“我乐意。”
“彼此,彼此。”风溪回敬道,然后看着他踩着伸到树上的梯子一步步下的树来,左脚很不利索的样子,每下一步都要将左膝盖跪在梯子上,右脚落下之后,复又将左膝盖放在下一个梯阶上,透过衣服下摆垂下的痕迹,那样的长度,这人应该是没了左脚的。
这人是个跛子,风溪心里一惊,飞身上去揪住他的衣领,落在地上。
“哎,我没要你帮忙。”那人刚落在地上,就忙不迭的挣脱风溪抓他衣领的手。
“谁想帮你忙,是病人等不得了。”风溪说着,将福玲连带着摇椅挪到他面前。低头的瞬间,瞧见他稳稳的站在地上,是自己看错了吗?单腿竟然能站得这么稳?
“恩,这个姑娘是旅途劳累,受了惊吓,又吹了风才会发热的。”并没有把脉,只是看着福玲,便倒出了病因。
“不要看我的左腿,它并不能把你朋友的病治好。”说完,单腿蹦着朝左手边的屋子走去,直看得风溪心惊肉跳,他果然是跛子,只是这样也可以走路的?
“我给她开几幅药,吃了发发热就好了。”说这话时,他已经蹦到屋门前,伸手推开门,一股药味扑鼻而来。
风溪跟在他身后,看的清楚,满满的一屋子,都是各种各样晒干的草药,忍不住问道:“你自己采的?”
“你还看见这里有旁的什么人吗?”
“这里住着人吗?怎么没看到?”风溪东张西望,说道,眼前这个还真是别扭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