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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修道篇

我现在经常住在一个高档的小区,这套二房二厅是把那套渗过水的三房二厅卖掉了以后,加了钱买进来的。以前每星期过来一次,主要是打扫一下,有时也请人彻底清洁一次。客厅里面没放家具,大房间就买了一张床和一排壁橱,小房间放了一张写字台,买了一台新的电脑。饭厅里面一张玻璃的饭桌,几把椅子,整个房子还是显得空荡。

当时主要是看中了这里的环境,周围的一片很大的区域,都被修的很宽、很平整的马路,隔成一块、一块的规整的小区,马路中间有隔离带,路上的绿化也做得很整齐。有的小区在动工建设,有点还没动。整片都是住宅区,而且建的都是高档的住宅。水泥的外墙搭了钢架,外面再贴的大理石面砖,既防水又隔热,表面还漂亮。

整体感觉干净和整洁,有点闹中取静的味道。现在真的住在里面的人还不多,除了小超市的门店,基本没有什么商店开门。我现在年龄越大,反而越喜欢安静了,不喜欢商业区的那种吵杂。一周在这里要住五天,除了每天还要到我母亲那里吃晚饭。我如果偶然一天没去吃饭还可以,如果二天没见我,我母亲就会闹腾。

我现在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出去走一圈,然后再吃早饭。我发现会经常碰到一位老人,在我们小区的一块草地上面打太极拳。我开始留意了,见他的动作还算规范,想和他学太极。后面才发现,他经常带着二个中年妇女打太极,我有点晕,老头还有这种心思?从此打消了和他学太极的念头。

随着我对周围越来越熟,我走的范围也扩大了。我也经常去附近的一个小公园走走。公园虽然小,也有一个小区这么大,里面还有个小湖,和一条小河连通。小湖的中间还有个小岛,上面有几颗大树,下面都是密集的芦草。有一对白色的鸟,体型不大,脚很细长,冠是红色的。经常在浅水的芦草里面找东西吃。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湖面上飘荡着几只野鸭子,不比鸽子大,在水面上游荡,身后画出一条条涟漪。有时候也会钻入水中,应该是发现了食物,不久又从另一个地方钻出水面,继续随意游荡。旁边的小河二边,经常看到有人拿着杆子在钓鱼。

我在公园的一角,又发现一位瘦高的老人,年纪不超过七十,头发花白,脸色红润,精神饱满,穿着一套黑色的唐装,在打太极拳。他打的太极拳,和平时见到的太极不太一样,柔中带刚,动作洒脱奔放,行云流水般的感觉,动作里面还带有一股独特的韵味。

我就开始留意上了,经常在边上观察,他也不和别人搭讪,基本上就一个人,也有极少认识的叫他老陈。我一路观察了一个多月,才和他搭上话,聊过几次以后感觉确实是个高人,我说我想拜他为师,跟他学太极拳,他摇头拒绝了,说不想收什么徒弟。但是可以让我在边上跟着,能学多少看我自己的本事。

他一般都是早上六点到,打一遍拳,然后盘坐半小时,再打一遍拳,七点就回去了。我就跟着他的动作做一遍,主要是记住前面几个动作,然后就反复练习,把动作做顺了、熟了,有时候他还会指点一下,动作的要领。我每天基本上都要练到八点才回去,平时还要抽时间练二个小时。

半个月我就把整套的动作都学会了,接下来就是有些细节还不行,一边练一边纠正,一个月就把一套太极拳打得有模有样。动作都对,就是打不出那股韵味。我就问陈师傅为什么?他让我也叫他老陈,但我还是喜欢叫陈师傅。他就告诉我,我现在外表已经有了,但是没有内涵。

他很小的时候就练站桩,和家里的大人练内家拳,花了好几年的功夫才练出内气。太极拳的内涵在于,每个动作都可以引导内气在身体里面流动,打完一套拳等于把全身的气血都活动了一遍。没有内涵的太极拳,作用和做一套广播体操差不多。

我马上就问像我这样的年纪,有可能练出内气吗?陈师傅考虑一会说很难,但是可以学道家的打坐功夫试一试。他就盘坐着让我学他的姿势打坐,我的脚盘不起来,就让我双脚交叉的盘坐。教我要领,身体既要放松,身板又要挺,舌头抵住上颚,眼睛可以先闭着,头脑放空不想任何事情。

他让我不要在室外坐,像我这样初学的,应该在室内比较安静的环境打坐,打坐的时候后脑不要对着通风口,可以靠墙。腿上可以盖块薄布,防止风从膝盖进入身体。双手可以交叉,也可以手心向上摆在腿上,怎么舒服怎么来。

核心是将身体摆成一个方便气血流动的姿势,等到人静下来到一定的程度,身体自发的产生出一点气,然后自发的流动。逐步积累到一定的量,自己就能感受出来。

我就按陈师傅教的,自己在家里练。每天最少三次,坐到腿脚酸痛顶不住了,才放下。后来我自己想了个办法,搞了一个厚的坐垫,平时上网玩电脑的时候,也用盘坐的姿势,人会慢慢习惯盘着坐。过了三个月,我一次已经可以坐半个小时。同时也经常在网上看看道家的资料。

我还买了本道德经回来研究,很困难,看注解吧,总感觉不是那股味道。在网上还看到什么大周天、小周天、下丹田、中丹田、任脉、督脉······。都是只言片语,没有一个明白人,把这套系统解释的清清楚楚。到了年底,我已经打坐了半年,除了偶尔能坐的时间长点,连气的影子都没摸到。

我又去找陈师傅,我跟他说我练打坐一点气都没发现,感觉练个十年八年的也是这样。陈师傅就笑了,“我观察你已经很长时间了,表面上你脑子聪明,学东西很快,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做事也稳重。但实际上你内心跳脱,根本静不下来,好在人品还不错。还有一个佛家的方法,你想不想试一试?”

我想还有办法就好,当然要试一下。就问:“到底是什么方法?”

“经行。既然你坐着静不下来,那就试一下一边走一边念。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去看佛经,就一直念几个字,所谓佛法,即非佛法,是名佛法。”

我一听这不就是念阿弥陀佛吗?就是把别人念的阿弥陀佛变成一段话而已,靠谱吗?于是就问:“念这段话有什么具体要求?”

陈师傅就说:“原则上是把自己的精神内敛。平常我们都是精神外放来感知外界,修炼是反过来,靠接收外界的信息,在心里感知外界。”看我还不怎么明白,“反正你一边走,一边牢牢记住念这几个字就行了,要把自己念到筋疲力尽为止。”

我一听明白了,反正先试了再说,有什么问题不还可以问吗?回去了以后我就在想,要念经的话是不是要先去拜拜佛?先念念阿弥陀佛看看,可以积累经验。反正都是试,可能会有好处的先干了再说。

于是第二天我查了一下,附近没有庙,找到一个还不算远的,开车就去了。买了门票,拿着三支香,点了插香炉里,然后看见塑像就拜,一个都不放过。这是一个很小的庙,没多长时间就拜完了。

中午吃过饭,本来散步就好,我就出门经行,一边走一边念阿弥陀佛。周围环境不错,路上的人也很少,我专门挑僻静的路走,一边走一边念阿弥陀佛。念了二个小时,嘴巴干了,我就偷懒,一边走一边心里念阿弥陀佛。走了一大圈四个多小时,到极限了,路上叫个车回家了。

就这样每天重复,走到第五天结束。晚上要睡觉了,头刚碰到枕头,一下身体不会动了。眼前出现了阿弥陀佛,边上站着二位菩萨。阿弥陀佛微笑着和我讲了几句话,等我人会动了,就消失了。我不断地回想阿弥陀佛到底和我讲了什么?刚刚还在眼前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就是想不起来阿弥陀佛说些什么?

第二天我特地去拜了阿弥陀佛,全套过程一点不打折,还拜了边上的两位观世音和大势至菩萨。虽然阿弥陀佛讲过什么不记得了,但是能遇上佛给了我巨大的自信心,我想这是一个好兆头。又念了二天的阿弥陀佛,碰上2100年元旦,正好放假一天和亲戚朋友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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