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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进入县城

又翻过了两座山包,到一座山的山顶,向西瞭望,嚯!好大的一片开阔地。开阔地周边是庄稼,中间座落着好大的一座建筑群,看模样足有四五千户民居。

东方一鸣一指建筑群说:“(偶族语,本章以后同。)大姑娘!”

没人应。

东方一鸣无奈地摇摇头,又喊了声:“主人!”

坐在马前面的女孩儿张学这才应:“唉!什么事儿?”

东方一鸣说:“这儿就应该是井馗县城了吧?”

张学点头说:“对,就是这儿。”

东方一鸣说:“这规模还不小呢!”

张学说:“是不小,人口有四万多呢。人多,病人也多,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了,赶紧办完事情,然后好回滨城给你找份工作。”

“得令哦!”东方一鸣催马,二人下山。

到了山下,走在大道上,大道两边是小麦田。东方一鸣看着庄稼直皱眉,最后终于忍不住说:“这庄稼也太坑人了吧?”

张学漫不经心地说:“怎么坑人啦。这马上就要开镰收割了,看!那黄灿灿的,多好哇!”

东方一鸣说:“你说的那是穗头,你没看那麦秆还是青的吗?”

张学说:“那怎么啦?”

东方一鸣说:“你说这话就是个四体不勤的门外汉。”

张学又不满的口气说:“我可是女生。”

东方一鸣说:“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

张学说:“我看你才是门外汉,还不懂装懂,充大个。”

东方一鸣说:“这你可说错了,我来你们这之前,刚从农业大学毕业,拿到了农业和渔业两个博士学位。干这个我可真是内行。”

张学说:“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你是学物理的嘛,怎么学种地的事儿来了?”

东方一鸣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慢慢说。”

张学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总啰里吧嗦的。”

东方一鸣说:“这就是生长期不足的表现,而且分蘖率太低了,这才分几个叉呀?和南方小麦差太多了。我早就说过,这里不适合种小麦和水稻,就连玉米和高粱都低产,最适合的应该是畜牧业。”

张学说:“畜牧业?放牧是荒族人干的活,咱们偶族人可是主要干农业的。”

东方一鸣说:“可干什么都得吃饱饭不是,就是不干畜牧业,种些生长期短的作物不是也行吗?”

张学说:“种蔬菜,那行吗?这可是要交公粮的,需要长期储存的。”

东方一鸣说:“种土豆哇!”

张学说:“可拉倒吧,土豆它能储存吗?”

东方一鸣说:“唉我说主人,我看你说话的口气,怎么这么像地主人家出来的,老是储存储存的。”

张学说:“粮食不储存,等到用的时候就该焦头烂额,着急撞墙了。现在咱们大闻国几乎每年都要打仗,这军粮需要的数量每年都要加。”

东方一鸣说:“苦的是老百姓,种粮的吃不到粮食,都上缴了,只能吃野菜了。”东方一鸣想起小时候看的一些战争剧,穷苦老百姓挖野菜,啃树皮。

张学说:“这也没办法,我也是能帮一把,是一把。看‘小爱’身上的包裹里的药,都是我自费的。”

东方一鸣说:“看来你还挺有钱的么。”

张学带着气说:“我可是穷人,那些都是我在上大学时优等生的奖学金,可现在也花得七七八八了,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可能做我还是尽量做。”

东方一鸣听了张学的话,心里想,自己也是大学的优等生,也拿着奖学金,可他的奖学金都给了他最后一个“女友”罗斯·奥康纳了,希望他的愿望能够实现。这话还不能跟张学说,否则她可能会不高兴的。自己的感觉罢了。

二人正在田间大道上走着,县城方向徒步跑来一人。此人一身皮毛缝制的衣服,那翻出来的毛和那人的头发有一拼,都是乱糟糟的,往脸上看,倒是光溜,应该是稚嫩的,都瘦成一条了,年岁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此人跑到东方一鸣和张学的马前,咧着嘴,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东方一鸣和张学停住马,张学开口问:“三毛子,你大旺哥他们呢?他们怎么没来接我呀?我这儿差点儿没出事。”

那叫三毛子的气喘吁吁地说:“学姐,大事不好了!我们里长张大人要抢我嫂子和我的两个妹妹,带人堵着我家,大旺哥和我二毛哥正在和他们吵吵呢,说不定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什么?”张学一听眼睛就瞪起来了,气道:“那个姓张的这是不想混了,敢动咱们的人。三毛子,把小爱牵到你大旺哥家里。”

三毛子接过张学扔过来的马缰绳说:“是喽!学姐,那你呢?”

张学说:“我去看看。跟班的,走着!”

东方一鸣也学着三毛子说话的样子说:“是喽!”催马向前奔去。

奔出一段距离,东方一鸣在马后笑着说:“我说学姐······”

张学嗔道:“叫主人!”

东方一鸣说:“我感觉学姐更耐听。你刚才的范儿真像是土匪婆,里长,那挺大的官呢,你不怕他吗?”

张学说:“县令才七品,他个里长芝麻绿豆大的官儿我怕他什么?”

东方一鸣说:“再小的官儿那也比咱们白人大吧?”

张学说:“可他有把柄在我手里。”

东方一鸣问:“什么把柄?”

张学说:“到那儿你就知道了,让小美快点儿行不行啊?”

东方一鸣又说了声:“是喽!”加力拍了“小美”一下,“小美”加速了。

大道进县城南面第五家茅屋院落门口,现在占满了人,东边一群人,能有二十多个,身上都是皮毛制的衣服,都是二十岁左右;西面的人多,能有四五十号,后面的都是身穿黑色短身布衣的人,他们和穿着皮毛衣的一伙一样,手里都拿着刀枪等武器。他们的前面站定六人,前面一人是一身员外的打扮,此人年岁在六十上下,身高足有1.60米,面容枯槁,可两眼放光,正在和穿皮毛衣的一帮领头的吵吵呢。他身后四男一女,那四个男的,两个穿着灰白色儒衫,都在三十上下。左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人,长得尖嘴猴腮,颌下一抹狗游胡,穿着长衫,手里拿把扇子,打开扇着。右边一个大汉,三十来岁,斜披着大衫,光着一臂,挺着个大肚子。头上是一把抓的红头巾,脸上的肥肉打着横丝,将五官挤到一处。他手里拿着一把朴刀,看样子分量还挺沉的,比划着随时要动手。这里单说那个女的,身高在1.65米左右,一身绿色绸衣,配饰叮当作响,她最让人注目的就是她的那身肉,放在秤上称称,三百斤不止,脸上的模样和她身旁的朴刀大汉相仿,趾高气昂地看着对面。双方正在争吵,双方的人越凑越近,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正在这时,穿皮毛衣服的人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声中夹杂着一个女声:“都起开!”

穿皮毛衣的一帮立刻回头望,见两人一骑向他们奔来,立刻散开一条道,两人一骑跑到众人核心处停下,那马在核心盘桓一圈儿,穿皮毛衣的一帮人都喊道:“学姐!”

张学抬手阻止他们,回马面向西面的一伙人,嘴里说:“这大白天的,不在家呆着,都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哇?跟班的,到地儿了,该下去了。”

“是喽!”东方一鸣下马,然后扶张学下马,二人望向西面。东方一鸣小声说了句:“这感觉像是在演戏嘛!”

张学嗤道:“什么演戏!这都是真的,你就闭嘴看着吧!”

东方一鸣又一个“是喽”止声。

那员外模样的人看见张学,先是愕然,然后面带笑容说:“哟!这不是张神医嘛,您怎么来啦?小老儿张福源有理啦!”说着一礼。

张学没动说:“不敢当啊,里长大人!这不是到日子了嘛,我来这儿送药来了。怎么样?里长大人的冠心病可好些啦?”

那张福源又一礼道:“张神医真是妙手回春,小老儿的病好多了。张神医这次来,可曾给我带药哇?”

张学说:“那是当然。”

张福源说:“那就多谢张神医啦?”

张学说:“张里长,你就别拜啦。你对我客气有什么用,都欺负到我们家来了。我义父张福通虽过世了,好说是你本家,你本该照顾,可你也不放过。”

张福源说:“哪儿有的事儿啊?”

张学说:“可我没进县城就听说你要抢我二丫妹妹,还有大秀和二秀。”

张福源解释说:“那就是道听途说,假的。”

张学说:“假的?那你带这么些人跑到林家这儿来干什么来了?”

张福源说:“这不是嘛,昨天,我带了大旺和二毛他们打了土匪高胜朝的老巢,缴获颇多。大旺和二毛他们身先士卒,作战十分勇敢,所以回来我就想奖励他们。”

张学说:“那就里长大人凭心赏啦。”

张福源说:“是啊。可这缴获都上缴县衙了,我什么都没捞着。”

张学身后一个穿皮衣,手拿猎叉的小伙子啐了口说:“没捞着?没少捞吧?”

张学侧头跟那人说:“大旺,别说话!”

那人说:“是喽!姐!”止声。

张福源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捞着,老天作证。”

张学说:“行!没捞着,那你接着说。”

张福源说:“我这什么没捞着,拿什么奖赏大旺和二毛他们呢?我和我的两个儿子施仁,施义一商量,只能是我们吃点儿亏,和他们两家结个亲,把二丫给我填第十房,大秀和二秀给我两个儿子。那咱们以后就是亲戚了,那照顾是必须的。看!这我把彩礼都送来了。”

那个叫大旺的忍不住怒吼道:“什么结亲?你们就是要祸害姑娘。你个要死没死的糟老头子,你的两个儿子都是大烟鬼,而且你们都有妻室,不止一房。你们是真娶二丫她们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那点儿勾当,像我铁锤兄弟他二姐我翠兰姐,抢你们家去了,你们祸害够了,几天就给送回来了,还逼着他们家要回彩礼钱,不给就记在账上年末算。去年我翠兰姐怀孕了,找上你们家,你们说什么也不承认。”

那张福源一甩袖子说:“谁知道是谁的野种,敢讹到我家头上,哼!岂有此理!”

“那就是你的!”张大旺扬声到。

张福源扬手说:“我不承认。”

张大旺说:“你不承认,可这事儿你做了吧?我翠兰姐走投无路,最后悬梁自尽了。”

一声“二姐”,穿皮衣的人中间有人大哭起来,旁边有人劝着。

张大旺接着说:“今天你又欺负到我头上了,想三个姑娘一起抢,你不知道吗?大秀那是我没过门的媳妇,我妹二丫是二毛未过门的媳妇,你要是想占她们的便宜,老子不干!”

“对!不干!”张大旺身后的人嚷到。

张福源咬牙,露出凶相道:“不干你待怎样?”

张大旺说:“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张福源说:“这是我的权力!”

这时东方一鸣小声问张学:“还有这权力?胡编的吧?”

张学带着气,一跺脚说:“确实有,官绅富家对穷人家的初夜权。”

东方一鸣说:“谁定的?”

张学说:“大闻国的第二位皇帝。”

东方一鸣说:“是不是叫闻泰的。”

张学道:“小声点儿,直呼皇帝名讳是要杀头的!”

东方一鸣不服不忿地说:“我看是他昏了头了。这不等着穷人造他的反吗?”

张学说:“跟你没关系,你先歇会儿,该我说话了。”

“是喽!”东方一鸣止声。

这时穿皮毛衣服的一帮年轻人群情激奋,高举武器就要往前冲。张学阻止道:“大家别忙,都听我说!”

张大旺说:“姐!像这样的仗势欺人,不讲道理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听说那高胜朝就是······”

“闭嘴!”张学说:“人家的事你知道什么,管好自己。”

张大旺望着对面的人,鼓鼓地说:“是喽!姐!”

张学转过头面对张福源说:“里长大人!你说这是你的权力?”

张福源理直气壮地说:“对呀!”

张学说:“可这权力是有限度的。”

“什么限度?”张福源问。

张学说:“你这个权力只是针对成年的,未成年的不好使。”

张福源说:“我家里有她们的档案,我都看过了,她们已经十六了,成年了。”

张学说:“是吗?不对吧?她们的虚岁是十六,周岁还没到。”

“不能吧?”张福源道。

张大旺怒道:“张福源,你别装糊涂!本来我和大秀想今年年初就把婚事办喽,可你就说大秀没成年,死拖着不批,原来你早怀歹意。”

张福源眼睛一瞪道:“就算我早有这个心,你能把我怎样?今天事已至此,那三人我必须带走!来人!”

张大旺喊了声:“兄弟们!干!”

“哦!”穿皮毛衣的一帮高举武器,高声吆喝着,可没动地儿,因为张学给张大旺使眼色,不让他们动。

张福源喊了一声,听身后没动静,很是纳闷儿,回头一望,见身后的四五十家丁,包括那个朴刀大汉,都是一脸惊恐,浑身发抖,他们手中的兵器也在抖,估计对面的人只要冲过来,他们肯定跑。张福源一指他们大骂:“你们这帮废物,养你们真不如养一群猪!”

“哈哈哈······”张学一阵朗声大笑。

张福源回头慌张地望向张学,问道:“张······张神医,你······你笑什么?”

东方一鸣小声提醒道:“淑女风范!”

张学收住笑,不理东方一鸣,对张福源说:“里长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木平里二十八虎的名号吧?虽然林大毛他们六个被你从了军不在家,可剩下的战力犹存,真要是咬上你们一口,估计你骨头都剩不下。我看今天的事儿就这么了了算了。”

张福源气得暴跳说:“不行!今天这人我必须带走!否则你们就把欠我的租子全部交齐!”

张学说:“交租?这个好像也不行,国家有规定租子年末交,而且可以拖欠,只是每年加10%的利息罢了。如果里长大人要是违反国家的法令强行要租,那我们······”

张学往身后的众人望去,那些穿皮毛衣的年轻人又“嗷嗷”喊叫起来,吓得张福源的家丁直往后退。

正当张福源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身后的那个女人摇着水桶腰走过来,扶住张福源娇声道:“夫君儿!稍安勿躁!”

张福源看那女人过来,异道:“杏儿,你怎么过来啦?”

那女人说:“我过来当然是帮着夫君儿的,咱们就······”她附在张福源耳边说了一通,张福源听后当即眉开眼笑说:“好!就听夫人的。”

说完,那女人走向前,先喘了一口气,然后面带笑容,朝张学一万福道:“这不是张神医吗?小女子这厢有礼啦!”

张学没动地儿,冷声问:“你是何人?”

那女人说:“张神医不认识小女子也难怪,咱们确实没见过,可张神医的大名小女子早听我家夫君儿提起过。小女子青杏,是我家夫君儿的九夫人。”

张学说:“哦!听说过,上周我来这儿,我大旺弟弟跟我说了,里长大人亲填了九夫人,那是貌美如花,是杏花楼的花魁,才女,头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哼哼哼······”那女人青杏以袖捂嘴一阵娇笑,然后说:“张神医过誉啦!”

“啊!——”东方一鸣做呕吐状。

张学转头皱眉道:“你又咋地啦?”

东方一鸣捂嘴道:“我想吐。”

张学硬声说:“忍着!”

东方一鸣说:“这忍不住了,马上要吐出来了。”

张学不耐烦地说:“真麻烦,路边有文明沟,上人后边儿吐去。”

“是喽!”东方一鸣把“小美”的缰绳递给张学,转身向后(东)边跑去。

张学转回头对青杏说:“这是我跟班,毛病多,九夫人可别见怪哟!”

青杏说:“没关系。”

张学说:“九夫人此来何意呀?”

青杏说:“自然是帮我夫君儿讨个公道。”

张学说:“公道?在你夫君儿,咳咳!(这称呼张学也感到作呕)在你······他眼里强权就是公道,可今天好像不太好用了。你来想干什么?”

青杏说:“我夫君儿说了,这打打杀杀的太不文明,咱们要解决问题还是要用文明的办法来解决。”

张学说:“武斗不行改文斗啦?”

青杏说:“算是吧。我出三句诗词,如果张神医都能接上来,那算我们输,我们立马带人走,以后不提娶亲之事;如果张神医答不上来,我们将二丫她们三人带走,咱们以后就是亲戚。”

张学无奈地说:“哎呀!你了可真是贤妻呀,这事儿你也管。”

青杏笑着说:“我夫君儿爱我,我必须也得满足我夫君儿。只要是我夫君儿喜欢的,我能帮上的,那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让他称心。这才是爱情。”

张学禁着鼻子摇头说:“难为你了。”

青杏满不在乎地说:“应该的。”

张福源在青杏捋着胡子美道:“贤妻呀!我顶你!小的们!跟我一起喊:加油!九夫人!”

这个家丁倒是能行,都高喊:“加油!九夫人!”

张学镇定道:“那行吧。这事儿我应下了。九夫人出题吧。”

“那好!”青杏说着伸出一指道:“第一题:鹅,鹅,鹅,请吧。”

张学说:“就这个呀,我三岁就会了,听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九夫人鼓掌轻笑说:“哼哼哼······恭喜你答对了。”

张学泄气地说:“赶紧说第二题吧。”

九夫人说:“第二题:黄河远上白云间,请继续。”

张学“奔儿”都没打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凉州词》有什么好显摆的?”

九夫人说:“又答对了,那请听第三题:我在长江头,往下接吧!”

“它这个······”张学被难住了。

再说东方一鸣向东跑去,林二毛见他过来,赶紧迎上说:“姐夫,您这是咋地啦?”

东方一鸣只说:“懂事儿,出去说。”

二人出人群到后边,林二毛关心地对东方一鸣说:“姐夫要是吐,我给你找地儿。”

东方一鸣拉住林二毛,一边看着人群里的情况,一边说:“我没事儿,你了是······”

林二毛说:“我姓林,排行在二,叫林二毛,姐夫叫我二毛子就行啦。”

东方一鸣说:“当你学姐的面可别这么称呼我,否则她准削你,我和你学姐还没结婚呢。”

林二毛说:“这位大哥一表人才,和我学姐那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像我弟三毛子他们都管我未婚妻二丫叫二嫂,没事!”

“劝你少叫。”东方一鸣说:“我头回来你们井馗县,对这里不熟悉,出来就是想找个人了解点儿情况。”

林二毛说:“姐夫你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东方一鸣说:“那好。我说你们这儿什么审美呀,对面的女人都成水桶了,还叫美?”

林二毛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可谁都惦记着娶个胖媳妇,应该是好生养吧。像我们穷人家没这个条件,官家,富人家有女儿的都往胖里养,将来找个好人家。不止我们井馗县,整个大闻国应该都是这个风气。”

东方一鸣“哼”了说:“估计又是那个闻泰定的调调,也不怕血压高。”

林二毛问:“闻泰是谁?”

东方一鸣说:“听你学姐说是个大官,少问,否则掉脑袋。”

“是喽!”林二毛应到。

东方一鸣说:“这个青杏是那一路的?官家还是富家呀?”

林二毛说:“都不是,没听她自己说是杏花楼的吗?”

东方一鸣问:“杏花楼是个什么地方?”

林二毛说:“干那个事儿的地方,姐夫你不知道吗?”

东方一鸣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那那个张福源是把她买回来当的九夫人呗?”

林二毛说:“正是。”

东方一鸣说:“我看那个带红头巾拿大刀的那家伙跟那青杏有点儿像。”

林二毛说:“你说他呀,他叫于大春,正是那个青杏的哥哥,原来就是咱们木平里的地皮无赖,和张施仁、张施义,就对面穿灰白长衫的,张里长的两个儿子,是大烟友,偷摸拐骗什么都干,就不干正向,气死他爹,逼死他娘,我也是听说,就是这青杏也是他卖到杏花楼的,还靠他妹妹养活。这也不怎么搭上了张里长家,青杏嫁到张家做了九夫人,他也不在街上混了,跑到张家做了教头。别看他拿的刀挺唬人,要是真动手,他肯定打不过我。”

林二毛个子也就在1.75米左右,可长得结实,东方一鸣说:“这个我信。好了,二毛子,那先这样,你学姐有难,我得帮一把她,走了。”

“好。”林二毛说。东方一鸣进场。

场里张学正在犯难,那青杏还紧逼不放说:“看来张神医是答不上来了,那就交出人来吧。”

这时,东方一鸣过来,朝张学一躬道:“主人,我回来了。”

张学说:“回来就回来呗,一边站着去。正烦着呢!”

东方一鸣说:“主人!您了是为那诗句烦恼吗?”

张学说:“啊!怎么啦?你会呀?”

东方一鸣一笑说:“刚好我真会。”

“那你赶紧说!”张学像看到了救星。

“好。”东方一鸣转身面对青杏一躬道:“九夫人好!小生有礼!”

东方一鸣长得好,穿戴潇洒,看得青杏心花怒放,嫣然一笑道:“公子何人呢?”

东方一鸣说:“公子么,小生实不敢当,我就是张医生的跟班儿,贱名东方一鸣。刚才九夫人出的题,小生可否作答?”说着看向青杏,双眼流盼,就是飞眼儿。

那青杏的魂儿都飞了,连忙说:“可以可以。”

东方一鸣清清嗓浪诵道:“我在长江头,君在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真的?”青杏问道。

这时张福源过来问:“贤妻呀?这首诗好美,我怎么没听你诵读过。”

青杏从神魂颠倒中醒来解释说:“啊······啊!这也是我偶然想起来的,随口而出,夫君儿不必挂怀,以后为妻的多给夫君儿诵读些就是了。”

张福源笑道:“好!好贤妻呀!”

张学见东方一鸣和青杏眉来眼去的,一把推开东方一鸣的脸,朝青杏众人说:“什么真的假的,我跟班儿答对了是吧?那这事儿也该了了吧?”然后小声似自言自语,又似是对东方一鸣说:“男人都一个德性,喜欢够秤的。还装呕吐,心都飞了吧?”

“哪有?”东方一鸣否认道。

“就有!”张学气到。

东方一鸣无奈,女人啊,就爱吃醋。

对面的张福源听了张学的问话说:“不行,第三道题张神医没答上来,你跟班儿答上来那也是你们输了,二丫她们人我要带走。”

张学说:“里长大人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也没说必须是我答上来才行啊,我们这边有人答上来就行了呗。”

张福源说:“不行!”

这时,东方一鸣说话了,他说:“二位不要争吵,争吵无益。不如这样,请九夫人再出三道题,这回只我一人作答,如果我有一题答不上来,必交出人。”

张福源一拍手说:“好!就这么办。贤妻呀,有劳了。”

“夫君儿,应该的。”然后对东方一鸣说:“那东方公子听了,这第一题:相见时难别亦难,请东方公子赐教。”

东方一鸣又清清嗓说:“九夫人听了,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李商隐的诗。”

青杏赞道:“东方公子真是大才呀。”

东方一鸣笑着说:“不敢当。”

青杏说:“那东方公子请听第二题,纤云弄巧,请!”

东方一鸣说:“九夫人听了: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秦观的《鹊桥仙》,好词。”东方一鸣一边作答,一边比划着来回走动,像在自赏意境。

青杏道:“第三题:在天愿做比翼鸟,”

东方一鸣答:“在地愿做连理枝。”

“一······”青杏想说“一言为定”,可在这场合怎能说得出口。只能改说:“咦!东方公子全答对了,小女子佩服。”

张学早有想阻止之意,见三题东方一鸣都答上来了,忙说:“行啦,我跟班都答对了,里长大人这回怎么说?”

“他这个······不······”张福源的“行”,东方一鸣正色开口道:“还不行,那怎样才行?你们武的不行,文的也不行,你们还有什么行的?难道让我再给你们出三道题吗?别说三道,就是一道,你们也答不上来。”

青杏说:“东方公子也太自负了吧,你出个题试试啊。”

东方一鸣说:“那好,听着:秋风起兮云飞扬,请回答。”

“这个······”青杏答不上来。

停了一会儿,东方一鸣说:“哎呀!还是算了吧,九夫人,你的能力也就是在唐诗宋词里摘几篇情诗诵给那些客人附庸风雅,提高你的身价吧。那唐诗宋词是我小时候背汤头歌背烦的时候拿来背着玩的,六岁我就能全本背诵了,那‘秋风起兮云飞扬’是汉武大帝刘彻的乐府情诗《秋风词》,保证在你认知以外。你还是安心做你的贤妻伺候里长大人吧,别再想着不着边际的美事了。刚才是我想介入帮我家主人回答你提出的问题,怕你不让,抛几个媚眼逗逗你,你可别当真哦!最后说一句,我这里你没戏。”

那个青杏感觉自己被东方一鸣耍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忿忿指着东方一鸣道:“你······你······”咣当一声,仰面倒地昏了过去。

张福源一看着急了,扑上去呼喊:“贤妻!夫人哪!”抬头看向张学喊道:“张神医!救命啊!”

张学轻蔑地说:“救你们?救了你们好再欺负我们,休想!这人不行了,回去料理后世去吧。”

张福源说:“别呀!只要你救我夫人一命,今天的事情就此罢休。”

张学走过来,不情愿地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瓶药,取出一片塞进青杏的嘴里,然后对张福源说:“好了。”

张福源着急地说:“这人还没醒呢!”

张学说:“等你们到家了,她也就醒了。以后这样的事儿少干,今天这是差点搭上个胖媳妇,下回要是再用强,包你赔上夫人又折兵。赶紧回家吧!”

张福源诺诺连声,一众人抬着青杏连滚带爬地走了,那一帮穿着皮毛衣服的人高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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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无尽魔法

    无尽魔法

    十年前的惨剧再次萦绕在他的心头,成为他挥之不去的梦魇,;十年后的他获得了魔法的力量,开始了探寻真相的旅程……这是一个魔法与鲜血的时代,魔兽肆意横行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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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允你怦然无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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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场爱与恨的对弈,是夜半之际来自光明的救赎。}沈缙凡曾说,他哪怕是死都要拉着苏娇然一并入了黄泉,同她无休无止。最后,是他放了手,会了爱,把她送回阳光。但这些都晚了,苏娇然的尊严次次被毁重建,她面对沈缙凡所有的情深,终是没让枯木逢春。“沈缙凡,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这救死扶伤的医生,有一天,竟也会那样盼着一个人去死。”“娇然,如果能重来......”“没有如果。”他们没有如果,就像苏娇然永远不会知道,那天这个狠心冷情的男人在海边为她护了一整晚的灯火......
  •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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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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