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事包我身上,你就等着生大胖小子吧。”努贝拍着胸脯说。
阿美:“……”
“我看还是算了吧,他有心上人了。”阿美眼神黯淡道。
“没婚娶,大家都在一条起跑线上,自己的幸福自己做主。难道姐姐对自己没信心?”努贝问。
“这不是信不信心的问题,这……”阿美欲言又止,却不知自己想说什么。
“完了,完了。”努贝心中暗叫不好。
努班已然乱了阵脚,这和她以前熟悉的姐姐全然不同,看来姐姐动了真情。这也难怪,因为机缘巧合和迫不得已,两人太过亲密,也许就是天意。
努贝打定主意,说:“姐姐稍等,我这去把皮球踢给她。”努贝笑着说,起身就要去找宣凭。
阿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还是别……”
“美沙努班,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阿美抬头看了努贝一眼,红着脸又忙把头低下,点了点头。
“这不就是了,爱勇敢说出口,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但是球能不能踢出去,还得需要一样东西。”努贝说着,指了指阿美的脖颈。
……
“姐夫……哥?”努贝唤道。
“小黑妞?快来快来。”陈酉热情地招呼。
“你个小柚子,人家有名有姓,小什么黑妞。”金蝉手削陈酉后颈。
“就是,人家努贝要是黑,也是黑天鹅的黑。”牛吞虎解释道。
“黑牡丹的黑,黑珍珠的黑。”飞鳇补充道。
“是是是,努贝,贝贝,贝爷。”陈酉改口道。
几个小弟兄腾出位置,宣凭起身招呼,让努贝做到自己身旁。
“努贝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回来的?跟我们讲讲。”宣凭问。
“镖局的什么人帮的你,我们回去也好谢谢人家。”陈酉补充道。
“镖局的就给我买了两屉包子”
众人:“……”
“紫棠公主。”努贝不在嬉笑,眼眶晶莹,满怀感激地说,
“诸多事宜,全由紫棠公主安排,还有艳绝姐姐。”
“公主殿下?”宣凭惊问。
努贝点了点头,将以往经过讲述一遍。宣凭心里热乎乎的,眼眶微烫,众小弟兄个个感慨。
听到,紫棠公主为救出所有迦龙族姑娘,派出满堂红高手,将临安城的青楼翻了个底朝天,众人甭提又多痛快。
“萧葚姑姑让我喊你哥。”努贝补充道。
“你这个妹子,我认下了。”宣凭爽快答应。
“那我们呢?”陈酉故作生气道。
“胖哥?”努贝亲切地叫。
陈酉:“……”
陈酉拳锤胸口,纠正道:“柚子哥。”然后又逐个介绍,“小金哥、吞虎哥、飞鳇哥。”
努贝一一打招呼,毫不见外,爽快的性格,让小弟兄们觉得亲切轻松又自在。
“烤鱼来喽……”
寨子里的大厨吆喝一声,将篝火晚会的气氛推上高潮。烤的非是旁鱼,分明是一条七尺长的鳄鱼。肉香四溢,载歌载舞的年轻人都被吸引过去。
“吃鳄鱼喽。”陈酉招呼道。
“你们先去,我和哥哥说几句话就来。”努贝支走众人,小弟兄们知趣儿的散去。
宣凭心说话,怕什么来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人做事一人当。
“哥,你可婚娶?”努贝单刀直入。
宣凭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已婚娶的,不给吃烤鱼?”宣凭笑问。
“哥,别开玩笑,我姐那你打算怎么办?”努贝严肃地问。
宣凭也不再说笑,微微皱眉,随即回道:“我娶她。”
努贝:“……”
姑娘有备而来,却没预料到宣凭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努贝竟毫无准备。她稳了稳心神和阵脚,又问:“哥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宣凭心中苦笑,我也想抵赖啊,品性不允许啊。冤家都找上门了,多说无用,不如以进为退,以攻为守,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
起先,宣凭坐在篝火对面,努班努贝两姐妹的说话声虽然听不见,但目光神态,足以说明一切。越描越黑,一切都是徒劳,不如一口答应下来,先稳住,再伺机而动。宣凭这一下,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什么时候?”努贝追问。
“今晚?”宣凭乘胜追击。
怎么可能今晚,毫无准备,莫说堂堂大酋长嫁女儿,就是寻常百姓家也不至于如此仓促。
“今晚不行。”努贝立刻否决,“起码要提前一个月准备,敬山神,祭祀礼,嫁妆、婚房……一个月都未必够。”努贝已然盘算起来,筹划实操和细节。
“订婚信物?”努贝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
宣凭:“……”
“怎么?想抵赖?”
“赌坊害人呐。”宣凭无奈感慨。
自己是来饶国剿匪的,哪里会带什么订婚信物。努贝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伸在宣凭面前,还顿了一顿。
努贝见宣凭答应的格外痛快,不禁心生疑惑,虚情假意、真心实意,试试便知。“订婚信物”是她临时想出来的,努贝了解到宣凭众人前来饶国并非游山玩水,身上除了兵刃和应用之物,又怎么会有金银细软。分明给宣凭出了个难题。
“我倒要看看,哥哥拿什么打发我这个妹子兼小姨子?”努贝心中得意。
一道难题。
宣凭在身上摸来摸去,袖兜被脸蛋还干净。他抱歉地看着努贝,嘿嘿一笑。努贝的目光却瞟向他身后的芯蕊剑和天罡刀。五个人的兵器是篝火晚会前,大酋长美沙巴瓦亲自送还的,不但还回来,在此之前还让寨中的工匠保养一番,锋芒更利,光亮如新。
“征战在外,刀剑不可离身。”宣凭提醒道。
努贝却盯着芯蕊剑,说:“哥哥一定有办法。”
“大丈夫,敢做敢当,真英雄,不离不弃。好哥哥,无畏无惧。”努贝义正言辞道。
“捧杀,赤裸裸的捧杀。”宣凭暗自叫苦。
自找的小姨子,自作自受。
也罢,与其惴惴不安,心有亏欠,不如来个痛快。宣凭打定主意,当啷一声,蕊匕首弹出,宣凭手腕翻转,将剑首面向努贝,双手奉上。
“这还差不多。”努贝笑着收下蕊匕首剑。
“萱人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喏,这个是从姐姐项链上取下来的,阿妈临走前留给她的。”努贝慨叹道,递上一条项链,坠子非金非银,乃是一颗不知名猛兽的尖牙。
宣凭接过项链,指尖摩挲兽牙吊坠,如月如钩,见着牙尖与牙身之间的细微缝隙,稍稍一用力,将牙尖和牙身拔开,露出其暗藏的银针。
宣凭不禁摇头苦笑,叹了句:“原来是它。”
努贝见宣凭知晓其中玄机,也不再解释,叮嘱道:“危机之时,可助哥哥一针之力。”
努贝盯着着宣凭老老实实将项链挂上脖颈,稍作犹豫,又道:“姐姐还让我问问你,香茗、危危、小青、摘雪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