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曲听了她的话,便知她另有所指,他自然知道这两个侍女不是她杀的,可他想见她,又找不到理由,恰好这郁汀又跑来“告发”她“杀人”,他又能调查,又能见她,两全其美。再者他生气却不是因为她,今儿早朝,父皇当着众大臣的面批了他,说他流连烟花之地、不理朝政。这种事自然不值得他气,他气的是花涟羽。
早先他便知晓花涟羽是皇帝派的细作,她飞飞白鸽传传消息也就罢了,反正能让她知道的消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可偏生她还把自己献出去。若不是八、哥告诉他那日的事,他还真一直被蒙在鼓里。被重要的人背叛自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是以他才那般气恼,偏生回来了她还弄这么一出儿,他便更气了。
南宫曲觉着这案子还是要审,他也不好悖了花涟羽的面子,只是,这花涟羽如今的所作所为算是将当年救他之情给一笔勾销了,“郁汀你说说事情经过。”
竹寒听到南宫曲开了口,也便悠然自得的踏进了瑞和居,回头看知含,却见那丫头煞白着一张脸,不敢进来。竹寒才想起,那日知含在这被刺一事。
不想这事还好,一想到了她也不想进去了,于是赌气般地从里面又踏出来,招手示意知含与她一起坐在门栏上,等着听郁汀大小姐的高见。
“那日,奴婢去为王妃取安胎药,半途中看见了江侧妃,便上前行礼,却见侧妃慌慌张张的背着包袱走了并未理会奴婢,奴婢本以为是侧妃并未见着奴婢。可奴婢未走几步,便看见地上有些许血迹,沿着血迹走去,便看见了这两具女尸。本不确定是侧妃娘娘动的手,可奴婢在女尸附近寻到了这个。”
郁汀将那物什递给南宫曲后,似乎是言尽了,便没再说话。
众人也很安静的等着睿王发落,那四个大汉额头上冒出些汗珠,想来是做贼心虚。
“这可是你的物什?”
竹寒自然知道他在唤她,可她偏不答话,反正那主仆两个一定趁她不在去取了她的什么贴身物什,这个答案她不给也罢。
她也不回头,只是用足够让坐在厅堂里的每个人都听到的声音说:“我认罪,若睿王要罚,竹寒自当领受。”
知含被她的话惊得厉害,拿手晃她的胳膊,想叫她收回前言。至于堂内的人,自是各有各的表情,各有各的想法。
竹寒也不理会知含,继而又说,“王爷给个期限,到时竹寒可来自领,或者,王爷现下便想要竹寒的命?”
竹寒早想回竹音阁了,根本不想和他多说。
南宫曲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竟也较真了起来。
“那便该说说你的行凶过程,本王若现在罚了你那不是有失分寸么?”
郁汀听了竹寒的话,本以为大功告成,那四个准备用来做假证的大汉,也是松了一口气,可这睿王的话一出,众人的的心便又揪了起来。
“王爷您失分寸的事儿还少么?”
竹寒不以为意,继续顶撞他,竹寒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自从决定不喜他了,见了他便喜欢由着性子胡来了,有点像撒娇。
也不知南宫曲从竹寒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竟不能自己的笑了出来。
“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这儿的事,本王审出结果了,便通知你去。”
竹寒听了他的话,竟一点不迟疑的起身要走。
南宫曲似笑非笑的又加了一句,“本王今晚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