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王真心要小五,会赎下来的。”
果然,小二话还没说完,建王开了口:“本王出三千五百两,要赎五姑娘的身。”
他认出了竹寒,竹寒如今的容貌与她幼时很相像,所以这就是“笙儿”无疑。
而在竹寒眼中,那个眉眼冰冷,沉默饮酒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原来他认不出她啊!
竹寒摇头叹息。
那妈妈一听,哎哟,那个激动啊,没想到这姑娘竟是个摇钱树,有趣,不行,还要再坑多点,那妈妈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接着道:“可咱春香阁没这先例呀,这个……”
“四千两!”
好脾气的建王语带怒意的喊道,那妈妈最是会看脸色,一惊,便应了下来,转了个身,吩咐了两句后,便结束这这场比赛。
甫一结束,台上两人便松了口气,至于堂下,自然是找姑娘的找姑娘,回家的回家,竹寒再没看向睿王的方向,他去了哪里她也不在意了。
竹寒正与知含说话,突然右肩一重,回看才见自己被一只手抓住了肩,竹寒整个被一男人带着飞了起来,堂内的人都仰头看她,还指指点点的。
待竹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了一间厢房,这房里脂粉味极重,竹寒不自觉皱了皱眉,房内的床榻上传出男女欢爱的声音,竹寒的脸噌的红了,正欲转身推门离去,却在转身的一瞬与人撞了个满怀,那人身上是淡淡的青竹味。
“你在怕什么?”
一贯清冷而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下来,竹寒突然想哭,她似乎有点想他,明明昨儿才见过,今儿就已经这么想他了么?
手腕被抓住,那男人狠狠一带,将她拉到那榻前,另一只手掀开被褥,赤身裸、体的一男一女赫然出现在眼前,两人大惊,大声咒骂他们,却在南宫曲充满杀意的视线中渐渐消了声,合上衣衫便出去了。
“麻烦二位顺便把门关上。”南宫曲冷着声音说道,一点请求的意味也听不出来。
竹寒的心突突的跳着,她不知道南宫曲接下来会做什么,或者他眼中的杀意是因为她么?
“怕这个么?”南宫曲冷声质问,凤眸微眯,却能清晰的看见他眸中几乎能吞噬人意志的火苗,竹寒毫不怀疑下一刻他就可能一掌拍死她,南宫曲用手夹住她的下颚,逼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为何要怕?你不是也做过么?我猜猜,和谁?恩,本王的七哥?”
竹寒眼中划过一丝绝望,他果然不愿相信她,那现在呢?他要杀了她么?
南宫曲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将她往床榻上狠狠一推,竹寒一个踉跄,便被重重摔在了榻上,南宫曲立刻欺身下来,将手拍在她的耳旁,他用双手支起身子,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冷冷的笑:“你又在想本王为何不信你,是么?江竹寒,你不知道人是会变的么?我在府邸听到侍女们说你畏罪潜逃,说你与七哥私奔,我是不信的,我还想去你那问你,若你说没有我便信你,我们和好如初,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想和你共有一个家。而你呢?你还我的是什么?你让本王冲进竹音阁却看不见你,你让本王看到你在春香阁门口和一群男人打情骂俏,你让本王看着七哥为你一掷千金,江竹寒,你凭什么?你个丑女!”
他说话吐出的气息都打在竹寒的脸上,她不知道他的心情,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喜欢上了她,可是他的话里明明溢满了深情,那花涟羽呢?他不爱了么?竹寒突然不想再纠结南宫曲与花涟羽的感情了,她突然只想沉沦在眼前这个人的温暖里。
竹寒柔声问他,“若我现下说我没有,你还信么?”
南宫曲并未因为她的话而高兴半分,他眸子依然幽深,他的神情依然冰冷,可嘴角却挂着自嘲般的笑意,“呵,凭什么?江竹寒,机会只有一次,我不会再信你,我会用自己的办法得到答案。你不是说我总不问因果便给你判死刑么?今日我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