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染抱住竹寒,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一时上一时下的蹭着,嘴边还不时会冒出几句话,“小笙笙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一直以来你的存在都被赋予了不一般的意义,我就是因你而在的啊!”
竹寒并不喜欢这种非异常亲近的感觉,可不知为何,她感受不到这个女子有什么恶意,甚至她还有些眷恋她的温度。
是否性子热烈的女子,体温比一般人会高一些呢?
不由自主的,竹寒又向她靠了靠。
南宫染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小笙笙,你喜欢我吗?”
“恩……”竹寒静下来想了想,接到,“不讨厌。”
颈窝处的女子更加欢喜,双臂环上了竹寒的纤腰。
竹寒僵在半空中的手,也渐渐爬上了南宫染的背。
众人见之,只觉欣慰。
*****
常乐殿
“你确定你看清了?”
花涟羽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面带欣喜的询问郁汀。
“奴婢不会看错的,常乐殿的婢女大多是看着建王进来的,她们虽不知建王口中的‘笙儿’是何人,但有些个好奇不怕死跟去了常乐殿偏殿,把不该看的,不该听的都照单全收了。”
郁汀的脸上爬满了阴鸷诡异的笑容,而花涟羽的表情与她如出一辙,她的计划已完成大半,只要南宫曲出了狱,一切尘埃落定。
接下来……
“郁汀,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看望王爷。”
“是。”
郁汀走了。
南宫陇,那个窝囊废,只怕也不敢把真相说出来。
花涟羽嘴角的笑容更深。
再过几个月,等她的喜脉能被探出,等她腰身渐显,到那时,所有的权势都是她的,倾城的宠爱也是她的。
或者,没有宠爱又如何?在至高的权势面前,她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
母妃,你看,女儿的未来比你还辉煌,你永远只能和别人抢一个父皇,而我,要一整个国家!
花涟羽将手搭在自己的肚腹上,嘴角勾着阴森恐怖的笑意,“孩儿,我会给你无上的权力,但你只能是我的傀儡,若敢逆我,我便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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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黑压压的,明明很空旷,却每呼吸一次都觉窒息,每一间牢房里,只有一个小到婴孩都无法通过的窗,和一张陈旧但整洁的床,往日躺在那里的人都是怎样的心情呢?
南宫曲坐盘在地上这样想着。
想从这里出去?
怎么可能,关在天牢的犯人,几乎没有能出去的,古往今来,只有一个女人安然无恙的从这里出去过——先帝宠妃。
况且,当时被关进来也只是先帝夫妇俩的玩笑罢了。
若真是因着这么罪关进来的,如何出去?
可南宫曲还是相当有自信的,他总能出去的。
“喂,有人探监。”
牢房外的狱卒冷着一张脸,双眼因为黑暗长期的侵蚀变得毫无精神,像能吞噬人意志的黑洞一般幽深骇人。
在牢房里不论你曾是街头恶霸还是王侯将相,在天牢里,全都是朝廷钦犯。而狱卒对所有人的称呼都是“喂”。
好一会儿,南宫曲才看清走进来的人,定睛一看,心底却漫起了微茫的失落。
盘坐在地的他站了起来,到嘴边的“涟,怎么是你”生生变成了,“涟,你怎么来了?”
花涟羽换上一副凄楚可怜的表情,眼底还荡着泪水,“你还说我?之前你说的喜欢都是骗我的吗?”
南宫曲心底狠狠一震,她怎么了?
洞房那日她就说过,要给她时间,她会试着一点一点爱上他,试着回应他的爱,是以每每去她房里,他都不敢轻举妄动,每次心跳如捣、难掩燥热时,他便慌忙退出来,生怕令她不快。
如今她的表情,是爱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