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她是我的,她的腹中只怕还孕育着我与她的孩儿呢!”
建王此话一出,夏王也已怒到极点,他凭什么染指笙儿!
竹寒却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从夏王怀中探出头,什么!
然而震惊的又何止他俩,慧妃、宁王夫妇、偏殿丫头听到建王的话,也是无一不惊。
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常乐殿里知道这件事的远远不止这偏殿中的几人。
也许所有人都在怀疑她和建王的清白,但竹寒很清楚,她没有,直至今日她都还是完璧之身。
肩上的守宫砂更是完好无缺。
慧妃见气氛着实尴尬,给夏王递了个眼色,便出了声劝阻,“老七啊,先别急,慢慢说,啊!你若说的在理,本公自会给你做主。”
建王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先行致歉,而后脸色微红的说道:“昨儿夜间,笙儿与儿臣在一起了。”
竹寒脑中早已设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没想到是这最不可能的一种。
慧妃看着建王的神色,竟有些想笑,倒也不是因为建王的脸红,而是因为这建王确实是个奇人,白瞎了皇帝那么器重他。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他真的与“笙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该在这里说出来,还偏偏是一进常乐殿便大喊大叫的,仿似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一般。
这草包若是做了皇帝,只怕天下大乱。
慧妃自知不能得罪他,但即使得罪了,只怕他也察觉不到。
“这便奇怪了,寒儿这丫头昨儿一直在本宫这里,何以却与老七在一起呢?莫不是寒儿有分身之术?”
竹寒此时从夏王怀中挣脱出来,她早在建王开口的那一刻便已有了分辨,好一个花涟羽,这步棋下得好啊!
这样一来,不论将来谁当了皇帝,你的孩子都能分一杯羹了,至于你,你这手腕,只怕也能混个好分位吧。
建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不再言语。
他想起昨夜的媚药之苦,原来。
原来,和他在一起的,不是他。
“孩儿告退。”
建王不敢看竹寒,他害怕,他害怕竹寒会厌恶他,他方才强迫了她。
建王离开后,宁王夫妇也出了来,宁王脸色铁青,卿雲的脸上也不太好看。
他们不知道竹寒昨夜确实与慧妃、夏王在一起,所以误会了竹寒,以为她真的背叛了睿王和他们。
竹寒见他们出来时的脸色,便明了二人的想法。
可惜,她确实不爱解释。
卿雲一出来便把目光投在竹寒的身上,似乎是在要求她解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她的眼里充满了希冀、期盼。
但竹寒没有,竹寒避开了她的视线。
卿雲有些失望,于是走到竹寒面前,用质问的语气说:“江竹寒,你还是我认识的钰初花魁寒竹姑娘吗?你不是说会等吗,你不是说你信你和睿王的来日方长吗?怎么了,你寂寞了?所以就出去偷汉子了,你还真是会选对象啊,是不是把我们的事儿都抖出去了?还假惺惺要我们躲起来,你做给谁看呢?!”
卿雲的话毫不留情,本来她并不想把话说的这难听,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失望,竹寒似乎从不与人交心,即使是她。
竹寒那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终于激怒了她。
一直以来,她以为竹寒是把她当作朋友的,可是朋友之间不就是应该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吗?
江竹寒好似从来不在乎她,即使实在钰初院的时候,也每次都是她主动去寻她,她从未主动过。
可是知含呢?
为什么她和一个侍女那么亲近?
比和她都亲近。
竹寒并未生气,她明白卿雲的心境,一直以来,她很喜欢和卿雲既不亲近也不疏远的相处方式,可她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女子之间也是存在嫉妒的。
只是卿雲的话,不论怎么说,都还是尖锐了些,不分青红皂白了些。
“卿雲,我知你意思,只是你看,不管有没有花涟羽,我和他之间只怕也没有方长。”
卿雲为之一振,年画音和睿王的关系,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更何况是聪慧睿智的江竹寒。
是啊,她和他之间何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