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刃话音刚落,睿王便打断了他:“本王也知道,可即使知道……”
睿王将书放下,叹息一声。接着说道:“罢了,去王妃那吧!”
此话一出,时刃赶紧收拾好桌上的事物,便随着睿王去了王妃处。王妃院里的灯火还亮着,可见王妃还未入睡。
睿王踱步进去,向正要通报的侍女摆了摆手,侍女见睿王的示意,便禁了声,睿王】刚进了门,便听见了里间的声音,于是停了脚步。
“你把解药拿出来!”知含怒气冲冲的对着花涟羽吼着,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对着这位尊贵狠毒的王妃大喊大叫。
“凭什么?”花涟羽看着这个疯了一般叫喊着的女人,便知那日在江竹寒身上下的毒见效了,嘴角勾起了志得意满的笑。
她一向不爱和女人们争风吃醋,反正不管她争不争,睿王的心里也只有她。那日她之所以会去,不过是因为研制出了新毒,想找江竹寒试一试罢了。
“难道不是你下的毒?那么狠辣的毒,除了你还有谁制的出来?”知含看着那女人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心里越发愤恨起来,她立马起了身,冲到花涟羽的面前,双手卡住了花涟羽漂亮的脖颈。
花涟羽还未来及吞下的茶水的,从嘴边涌了出来,正要发功对知含下手,却注意到门帘外的动静,有人来了。
下一瞬,就见睿王一脸担忧的冲了进来,伸手抓住了知含的头发,用力一扯,反手便是一掌,打了下去。
知含发根一疼,不觉松了手,还未反应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
这一次,知含并未害怕,而是倔强的抬起眼,瞪视那两人。
“你不照顾自己的主子,跑这来作甚?你主子叫你来的?”睿王看这丫头瞪视着自己,眸子里满是坚决,甚至还有不屑。
“来找罪魁祸首拿解药。”知含愤恨的盯着那个在睿王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知含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们两人每日都这样的吧?相依相偎?可主子呢?
自那日被睿王抱回去后,便几乎不省人事,偶尔讨要些水,怕主子饿着,每日里灌些汤汤水水还被吐了出来,每晚喂药进去,甫一喂进去,主子便开始干呕,即使喂进去了。
即使如此,主子也从未喊过疼。
“曲,涟是冤枉的。”花涟羽用无比镇定的声音斩钉截铁的向睿王申辩。
花涟羽绝不是一个会撒娇的人,至少不会对自己并不爱的人撒娇。
“本王知道。”睿王看了看花涟羽,一个连敌军都会拯救的人,怎么会随便伤害别人呢?
既然涟羽不可能做这种事,那么到底是谁做的,等等!她真的出事了吗?莫非……
呵呵,好一个江竹寒。
骨头都断了,还不忘算计,枉本王日日去看你,明明日日都喝完了药,今儿却叫这贱】婢跑这来闹事。
“呵呵呵呵呵呵呵……”知含擦掉嘴角的血迹,嘲讽般的笑了。
知含听见他们的对话,看着睿王越来越冰冷的眸子,便知道,这男人又可以猜度主子的心思了。
明明从未猜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