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殷辰在床边哀求至此,折了自己魔尊的面子,但,魔尊自己都不觉得掉身价,凌琴自然也不会多说,故而凌琴全然不理站在床边的殷辰,闷声道:“奴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服侍尊,夫君……奴……罢了罢了,无论如何,奴现在都是夫君的妻,照理说,服侍夫君是奴应做的事……”
凌琴自知自己对魔尊无一丝情意,为了大业,她才毁了姐姐的容貌代替姐姐嫁入魔宫,但是,如果要舍了清白来讨魔尊一个不怀疑,凌琴是决计做不到的,她在赌,赌魔尊对自己姐姐的爱,赌魔尊是否会因为“姐姐”不愿意同房而忍耐内心的欲望——魔族从来不屑于控制自己的欲望,无论是对于事物、奢华臻品还是美人。
戏要做足。凌琴便闭上眼,装作极其紧张的样子,颤声道:“奴,奴这便服侍夫君。”
美人在怀,殷辰其实早已心痒难耐,他等同房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可如今,美人却是不愿同房,看似紧张,殷辰哪里是看不出她不愿呢?
殷辰心道:这百年都熬过来了,她若不愿,再忍上个三年又何妨,她这怕是没有准备好,许她准备个三四年也无事……倒是听说女子初夜痛得很,她怕痛,这次……就先算了吧。
殷辰宽慰自己,转头将手中的酒杯搁置于矮几上,轻轻将凌琴头上的繁杂的事物一一摘下,在凌琴额头落下一吻,道:“没准备好便不必勉强,为夫不会干那些强迫你的事情的,夫人大可宽心,再说,”殷辰看着凌琴的眼睛道,“夫人现如今是尊后,日后不可自称为‘奴’,面对本尊,也要自称为‘本后’,日后夫人便是为夫的脸面,切莫因称呼丢了体面。今日大婚之夜,为夫若是走了,指不定明日流言会传的怎样难听,他们不敢编排为夫,定是会从夫人身上下手,所以今夜为夫便留下过夜了。”
凌琴攥着衣角道:“夫君要留下过夜?”
“是,不过看样子夫人并不愿为夫睡床上去,”殷辰轻声笑了一声,“唉,为夫惨的很呢,新婚之夜,新娘子不愿新郎睡新床,咱们怕是头一个了……不过呀,谁叫夫人是为夫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呢,我可看不得夫人受委屈,所以,今夜的地铺可是我睡了,夫人可莫抢。”
凌琴红了脸,扭头背对着殷辰,低声道:“活这么大岁数了,一点也不知羞,哼,我才不会和你抢呢,床这么舒服,傻子才睡地上。”
“傻子”殷辰,道:“好好好,为夫是个傻子……好了,夫人快睡吧,夜已深了。”
这一夜,本该是热闹的一夜,却是寂寥无声。新房中,红烛虽是未灭,人却是安然入了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