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人了?”
医院病房里,一个弱不禁风,脸上带着病态白的少女看着坐在病床边,与她生得一模一样,却比她张扬娇艳许多的女子不满地问。
“他半夜想进来对你图谋不轨,他就该死。”黑裙女子眼里的阴鸷肆意蔓延而出。
“那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少女情绪激动地朝她喊。
“不,是你杀的人,我就是你啊,辞儿,我是你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是你让我把他杀了。”女子邪魅地笑道。
“不,不是,我没有咳咳咳咳……”岁辞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去看她,剧烈地咳了起来。
女子赶紧帮她拍着背,扶她躺下去。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你不想活了,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她的语气不是很好,甚是是有些生气。
岁辞平缓过来后,虚弱地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道,“阿辞,你别再害人了好不好,我最近总是梦见自己被一个男人封进棺材里,那里面好黑,我很害怕。”
阿辞温柔地抱着她,阴恻恻地说道,“辞儿别怕,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谁要是敢对你不利,我就帮你杀了他。”
“好好休息吧,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阿辞帮她盖好被子,关了灯。
……
第二天。
医生来查看她的身体情况。
“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温润如玉的好看医生站在她前面询问。
“好多了,谢谢裴医生这段时间的照顾。”岁辞微微一笑。
“别这么生分,也算是朋友了,叫我上民就好了,有想起来什么吗?”裴上民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他前些日子在郊外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她,便将她给回来了。
无奈这姑娘身子骨不但弱,而且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一直叨念着,要去找什么又大又圆的月光。
岁辞摇摇头。
裴上民安慰她道,“没事,慢慢来,总有一天回想起来的。”
“但愿吧。”岁辞语气中带着疏离感,“裴医生先去忙吧,不用陪着我了。”
“好。”
裴上民说完,就真的走了。
没过一会儿,岁辞听到外面传来一女子的吵闹声。
“裴上民,我才是你未婚妻,你不明不白地带回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你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吗?”
“愉琦,你别闹了,这里是医院。”裴上民抓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我跟她只是病人与医生的关系而已,她那么弱小,身体还不好,又什么都记不得了,我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吧。”
乐正愉琦甩开他的猪蹄,翻了个白眼,“病人?病人能让你替她付医药费?病人能让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你当老娘傻子是吧?谁知道你是照顾病人还是养小三呢?”
“你要是真那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我跟她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裴上民心烦地抓了把头发。
深深觉得,有时候女人真是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