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帅哥一见到他舅舅就怂得什么都忘记了。
双手垂在两侧跟个犯错的小学生样。
我去扯他手里的护照,他才突然回过神来。
他把护照攥在手里不放,两眼放光的盯着我说:
“为了表示感谢,加个微信怎么样?”
我不可置信地抬眸看他,再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大叔。
还有那个自始至终冷着张脸的男人。
他也将目光投向我。
那漆黑的眸黑黑沉沉,眯了眯。
看他不打算轻易还护照的样子,我一脸倦意,转身离去。
护照嘛,再办就是了。
“欸……”看我不鸟他,他急了,两步追上来。
“跟你开个玩笑要不要那么酷。”他挡住我的去路。
一脸颓气的将护照递我手上。
“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好歹你也可以跟我说声谢谢吧!”
我抽走护照,挑眉:“谢谢!”
然后头也没回的离开。
*****
黄伯从机场直接将我接去了医院,路上他大概说了爷爷的病情。
医院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寒老吊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
看着窗外飞驰的夜光,我的心狠狠的刺痛着。
到医院的时候,十年没见的姑姑,姑父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都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
见到我的时候他们眼里有错愕,也有很多不解。
毕竟他们从没和我联系过,更以为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吧!
我只是淡淡看过他们一眼,便跟主治医生进了监护室。
经过消毒,换上无菌的衣服去到里面。
监护室外的人全用震惊的眼神看我。
不清楚他们在这里守了多少天,但是一次都不曾跨进过这道门坎。
而我一来,医院从院长到主任全部到位。
院长亲自在前面带路给我讲述病情。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剂递给主任。
他盯着试管惊诧不已。
这个药是实验室新研制出的药,不会投入生产也不可能在任何地方买到。
我能带着它在这里出现,他们除了震惊就是不可思议。
但是看到上面有国际研究院的标志,没有任何人敢质疑。
根据我说的剂量为爷爷注射后,半个小时左右老爷子慢慢有了苏醒的迹象。
靠在监护室外面的过道上,我看见寒娟像一个陀螺在那里转着。
一个电话接个电话的打着,都是在通知对方老爷子醒过来的消息。
当她将目光投向我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小时以后了。
“笑笑,你来得太及时了,你一来爷爷就醒了,看来他最惦记的人还是你啊!”
我瞟了她一眼垂下眉目,不愿多看她。
她的话里有话,我懒得搭理。
“你说这么多年你怎么就能音信全无,刚刚你突然出现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长得越发像你妈妈……”
“我累了。”听她提到我妈,我及其不耐烦的打断她。
在椅子上坐下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我不想跟她有任何交流,她更没有资格提我妈……
“小姐,我送你回家休息吧!”这时候黄伯走了过来。
“你怎么行李也没带?穿得这么单薄,着凉了怎么办?”
我懒懒的睁开眼睛。
黄伯还是和当年一样,对我总是客气又慈爱。
顺便也看到寒娟看我那嫌弃的目光。
她斜眼将我从上到下的一番审视。
“黄叔,你带她回去休息吧!一会儿霍家人要过来,我在这等着。”
我当然能听出来,她怕我寒酸的穿着丢了寒家的脸。
“我住酒店。”我淡淡地说。
本来转身要离开的寒娟听到我的话,一副不屑的回头看我。
“你怎么能住酒店呢?家里那么宽敞不住,住什么酒店?”黄伯有些生气的念叨。
“你黄婶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还炖好了汤,一会儿跟我回家。”他不是在和我商量。
黄伯对于我是即像爷爷又像父亲一样的存在。
他是爷爷的旧部下。
自从爷爷执行任务时受伤后就从部队退了下来。
黄伯也跟着离开了部队一直追随至今。
这么多年他一直尊称我一声小姐。
但是他对我发话向来比爷爷还管用。
“对了,笑笑,你认识医院院长吗?”寒娟突然回头,一脸疑惑。
她当然不会认为我会认识院长。
只是刚刚我来的那个排场,她估计是傻眼了。
“不认识。”我面无表情,她蹙眉思考了几秒。
她或许认为这是爷爷交代过的事情。
反正脸色不好看,阴郁着去了另一边。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半天。
是康庆茗发的视频,没接,又发来语音。
我戴上耳机听的。
他问我事情办得怎样?
我回来他四个字“一切顺利”
“那打算什么时候回?给你安排。”他很快回复过来。
我听完这话愣了几秒,才回他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