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老白,咱们不进去?”
王元蹲缩在一颗柏树之上,茂密的树叶形成了天然保护伞,白肃蹲在另一树枝上。
“嘘”
白肃望着火光通透的王府,一对对五人守卫守护在府内,阁楼不时闪过精光,不用猜那就是弓箭手的箭矢。
王元咽着口水看着眼前场景,妈妈耶,俺要是进去了是不是就成了马蜂窝咯?太可怕了。
不一会亥时来临,王元扭头看向白肃,白肃冷漠着脸继续观望着,丝毫没有动静。
“跟我走”
白肃冷漠留下一句话,如同蛇一样的滑下树干,落到地上,丝毫没有动静。王元看了看王府,又一次咽了咽口水,随即如同豹子一样,一抓一落的落在地上,中途尽然也没发出丝毫声音。
“老白,咋办啊?进不去”
“走”
白肃说完后,漫步走在前面,王元也毫不犹豫跟了上去。二人来到一黑暗的小港后,白肃背靠在墙上掏出酒壶一口一口的喝着,王元看了一眼白肃,也双腿一盘坐在地上吃起不知哪里来的也不知是什么的腿。
白肃喝了大约十几口酒后,王元突然手中一顿,扭头看向小巷的黑暗处,随即见白肃没发声也没动作,又继续吃了起来。
“白大人,这是你要的”
“哦”
白肃淡漠的喝了口酒,一手接过黑影抵过来的物件,随后提在手上一个跳跃就消失,此时王元也缓缓站了起来,来到黑影身前。
“呵呵,干的漂亮。小兄弟,你是那队的人?”
王元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黑衣黑影的人,缓缓开口说到
“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小的只是一个跑腿的而已,您又何必为难小的呢?你说是不是?”
“哦?认识俺?有意思。看来咱们谷中也乱了,不知道老白选择了谁,呵呵。不肯告诉俺?看来各个都视俺为棋子啊?”
“王大人真会说笑,什么棋子不棋子的。呵呵”
“好了,不肯说就不肯说吧,俺早已习惯了,俺也不再是哪位一拳打碎万斤巨石的人了,废物不再有价值。小子,好好活下去。哈哈”
王元笑眯眯的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缓缓擦着黑衣人肩膀而过,黑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待王元远去,黑衣人瞬间跪在地上。
王元的背影显很落寞,一步一脚印的向回去的路走去。王元思绪也回转过去,一个人站在峡谷的上方,神色冷漠的看着峡谷千军万马,王元身旁一块巨石,说是巨石还不如称为石山,因为石头的体型太大了。
王元见部队进入峡谷后,一个俯冲过后随即一拳打在巨石上,从拳头的开始一点点裂开,直到布满整块巨石,随即散开滚向峡谷下,巨石滚落带动剧烈的响声,石撞石,石滚石,越滚越多,最后全砸向下面的军队,没一个活口。
王元神色冷漠的看着下方,看他们绝望的大叫,看他们奋力反抗,看他们疯狂躲避,王元冷漠一笑,一个跳跃就消失。
从此江湖出现了一个传说,一个人拥有不可匹敌力量,此人拳法,腿法高深莫测,出神入化。
《蹦山式》
王元祖传武功,祖上王翦世人都知他兵法了得,用兵入神,但无人知道同样他拳法腿法高深莫测,《蹦山式》就由他创出,练到最高深境界,能拳击破山,腿踢蹦山。
王元从小练习,早已练至宗师境界,而传说上面的破镜自己也曾试过,可惜一不小心把自己弄“废”了。失去巨力加持,王元再也不使用拳法和腿法,曾经谷中顶梁柱也从此落到打猎为生,祖传武功也被外人所得,甚至当着他面练习。王元感觉这是一种深深地讽刺,好在这些年还有一位儿子照顾自己,不然自己真的再也坚持不住心中那份渴望了。
“上车”
冷漠的话语在王元耳边响起,王元嘲弄的一笑,眼神冷漠的看着眼前陪着自己三十几年的“朋友”。
“有必要吗?此次过后咱们再无交集。”
白肃听到这话,眉头一皱,随即缓缓开口
“哪也是回去的事,上车”
“某,有坐骑,不需要。”
王元冷漠的看着白肃,随即对着黑暗的森林用力的吹了一声口哨,森林中突然一阵剧烈嘶吼起来
“咴咴~嗖嗖”
随即地面一阵踏动响起
“哒哒哒”
黑夜中如同火光传来一样,一匹火红色的马一边嘶吼一边冲向这边。
转瞬间来到王元身旁,不停的围绕着王元身边盘旋,最后停在王元背后用自己的脑袋努力蹭着王元脸蛋,王元伸出自己抖动的手颤巍巍的摸向马儿。
“你来了?你也和我一样孤独吧。没事,某回来了,从此你不在孤独。”
王元翻身上马,马一个冲刺向远处跑去,但瞬间被王元拉住,王元回头看了一眼白肃,随即说到。
“某,不管汝后背何人,若动主公毫毛,某必屠尽尔等逆臣。某,说到做到,你我关系在今日,如同此枪”
王元说完,反手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枪向天一抛,随即飞身而跃,一手捏在枪头,枪头瞬间变形,单手一抖,整个枪身碎成渣。
白肃见突然变脸的王元,脸色瞬间一变,额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丝冷汗。王元冷漠的看了一眼白肃,一个闪身来到白肃面前,单手躲过被褥裹着的小人,白肃条件反射的想要阻止,瞬间王元一个背靠,白肃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王元撞飞出去,空中的白肃一口鲜血喷出。
“咳咳,此人,你不可带走,咳咳,她……她是谷主需要的人。”
王元冷漠的看了一眼白肃,随即冷哼一笑。
“呵,原来你是他的狗!也难怪,白家世代他的狗。”
“你!咱们同为亡国奴,都有统一……”
“够了!某!二十年前!早就死了,某的命乃是主公日夜跪在宅门前换来的!某家此生世代效忠主公!回去告诉谷主,某因主公关系,从未为难他,若欺人太甚!某杀他如杀鸡。哪怕汝是杀神后代也一样!”
“……为何要如此,为何啊!”
王元并未回应,而是扭头骑上红马怒吼一声
“驾!”
马匹瞬间嘶吼,一个冲刺消失不见。
王元:主公,某,还是忘不了那份仇恨,某,做不到汝说的那样。
某能宽恕所有人,但某宽恕不了汝之父亲!杀妻之恨,某不敢相忘。某……该怎么办?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