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凉国新王
送走金包银,花无痕看着那枚鲛人泪发呆,王小五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却来不及多想,影奴带来了东方羽那边的消息。
南虞边境岌岌可危,南国似有凉国外援,随时都可能兵戎相见。
来不及收集其他证据了,花无痕决定亲自去趟凉国。只带了十名死士伪装成随从,快马加鞭去了凉国都城。
花无痕见到了玉锦书,之所以知道他是个阴险小人,是因为两人之前有过接触。当上一国之王后,除了服饰上的变化外,其他都无变化,一个人的气度是由内而外的,不是当了王就能改变,这是花无痕见到他后的第一感觉。
玉锦书居高临下,他向来看这个花无痕不顺眼,没有他,扬名天下的人可是他玉锦书呢。想必他要花天影的命也有这层原因在里面。
他鼻朝天问道:“无痕公子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花无痕当然不会因玉锦书的傲慢而心有芥蒂,仍然温和回应:“在下得知凉先王在虞境内遇刺后十分悲恸,亦十分愤怒,于是派人严查真凶,现下有了些进展。”
“是吗?”玉锦书看看他,“那凶手是谁呀?”
“凶手还不确定,但与皇宫、凉国都有所牵连。”
“胡说!”玉锦书愤怒,“你的意思是说是凉国自己人杀了先王?”
花无痕不紧不慢:“有这可能。”
他明明知道是刺客盗走了鲛人戒故意混淆视听,但此刻最关键的就是缓兵之计。毕竟,他和东方羽还没有十足把握能打赢凉国与南国的联军。只能暂时让事情混乱些,不让此刻起战事。
“证据呢?”玉锦书虽然跋扈,但也知道,若无确切证据,花无痕不敢这样说,“若有确切证据,孤抓到凶手,不论是凉国的谁,都要将他五马分尸!”
花无痕从袖中掏出那枚鲛人戒,递给一旁的内侍,内侍即刻呈上玉锦书。
“凉王可识得此物?”
玉锦书自然知道,这是他儿子的爱物,也就是太后喜爱的玉满堂的爱物,儿子经常把玩,前些时候却莫名失踪,找遍整个王宫都不见。
“你从何得此物?”
“刺客的身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刻心痛,却无暇顾及。
玉锦书将鲛人戒放回原处,似笑非笑道:“孤定会严查,找出是谁盗了这枚戒指。”末了笑着道:“不过无痕公子千万别觉得孤会因此放过你的妹妹。”
花无痕当然没觉得他会就此放过自己,也不奢望如此,只是希望战事稍缓,给他和东方羽谋划的时间。
“无痕不过是希望找出真凶。”
花无痕当然没觉得他会就此放过自己,也不奢望如此,只是希望战事稍缓,给他和东方羽谋划的时间。
“舍妹一介女流之辈背不起这样的罪名。”
“所谓红颜祸水,莫过于此。”
男人无能才会把过错加到女人身上,花无痕此刻内心已经鄙视了玉锦书一千回,奈何不能表露。
玉锦书坐在高堂上,慢悠悠说道:“无痕公子就暂且在凉国住下吧,哪日你妹妹思念你了,说不定会亲自来接你回去。”
这便是把他留下当人质,要用花天影来做交换,玉锦书,果然是个小人。不过区区凉国皇宫怎么困得住他,花无痕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既然他要把他留下,那就顺了他的意,正好可以调查一下凉国现况。
“无痕既然来了凉国,一切就都听从凉王的。”
玉锦书哈哈大笑:“无痕公子果然识时务。”
“不过无痕有一事想告知凉王。”即使留下,也得先达到来凉国的目的,花无痕道:“只怕凉王遇刺与皇宫有脱不开的干系,或许有人正等着四国开战,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若玉锦书仍旧固执己见,他和东方羽也只有迎战。
玉锦书听了笑笑,皇宫中?整个皇宫都在表姑的掌握中,又有谁这么大胆敢杀他的父王?然后想起一个人,却又觉得不可能,他那个表弟,不问世事,对外界一无所知,怎么会有能力刺杀父王?
花无痕知道此时玉锦书已经想到衍帝,看他神情,似乎不太相信,不过只要他有这个疑虑就行了。
果然,玉锦书道:“此事孤会再做考虑。”
花无痕松口气,东方羽暂时安全了。
凉王软禁了花无痕。花无痕既来之,则安之,安心在凉国王宫住下。
不过花无痕来凉国的当天,玉锦书就派人进了宫,自然是告知太后花无痕带来的消息。
太后玉兰华已年近五旬,许是思虑过多,已有了许多白发,不过每日都由侍女细细藏入黑发中,几乎看不出来。再加上平日注意保养,仍旧风姿绰约,犹见当年的秀美。
听了凉国影卫的禀报后,她几乎不敢相信。皇帝瑄衍虽不是她亲生,却也是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只喜欢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对她敬重有加,平日话不多,只有说起诗词书画时才会口若悬河,无论后宫事务,还是前朝大事,都是一句话:“但凭母后做主。”她一直觉得这孩子不适合做帝皇,只适合做文人。所以兄长在跟她暗示后,她也觉得,皇朝摇摇欲坠,不如改朝换代的好。她早就有所思量,即使有朝一日政变,这孩子她也是要保住的,一定会许他一世荣华。
可如今却收到消息说这孩子很有可能故意避其锋芒,养精蓄锐,甚至,兄长的死都跟他有关。要她将皇帝软禁起来,以防万一。
她不禁心凉、冒冷汗,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玉兰华紧锁着眉头,半晌才道:“来人。”
内侍弯腰快步走进来。
“皇上在哪?”
内侍不确定得回道:“陛下此刻应该在文清殿吧。”
“摆驾文清殿。”
如太后内侍猜测,衍帝此刻正在文清殿听歌赏舞。
丝竹悦耳,清香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