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浙省相邻的江右省南都市火车站。
“注意!注意!南都大学的学生们请来这里集合!”
“江右师大的同学请来这里集合!”
“江右农大的学生们速来此处集合!”
……
数个大学的迎新队伍在火车站门口拉开了自己的迎新架势,他们在第一天的凌晨就已经火车站门口做好了迎新准备,各大学校的学长们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的学校被别的院校比下去,在此时暗中的较量开始了。
在这里迎新的学长们敞开自己的喉咙大声呼喊着,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这是每年迎新时常见的情况,每个刚从火车站出来的新生们顺着学校的学长们呼喊的地方,找到属于自己要去的学校迎新队伍。
现在是凌晨四点,迎新的工作也才刚刚开始,有不少学长们在接到各自院校的学弟后好生安顿起这些新生学弟们,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直接送到学校,以时间点来说迎新大巴司机可不敢熬夜开车。
其中江右财大虽为一本院校,但这些迎新学长们倒是没有表露出强势的地方,不过真不愧是大院校,出来迎新的学长大多长相不差,甚至还有几位面容姣好的美女学姐在迎新的队伍内接待新生,这一点并不是其他院校能够相比,再怎么说江右财大的底蕴确实雄厚,迎新队伍中男的长相帅气,女的姿容美丽,一下子就将不少院校的迎新队伍比了下去,其中包括南都大学。
那些个来到南都大学车站迎新招待处的新生们觉得自己脸上的神色特别风光,再怎么说他们也有这样的迎新阵容,但看看旁边几个院校的学生就一样了,就算是重点大学的南都大学都没有这样的迎新队伍。
不过,南都大学的新生倒有不少,那些学长们在分配好任务后,拿话筒的站在车站门口高声呼喊,还有个别几个学长负责引导新生前往自己所在的新生接待处,剩下的则是管理和照看来到新生接待处的新生和家长。
不得不说在工作分配和完成度上南都大学做的确实出色,其他院校的学生还在纠结自己的院校接待人员在哪里的时候,南都大学的新生接待人员早就把自己院校的新生接到学生接待处。
这一点就算是以接待人员的相貌震惊各院校的江右财大也不能相比。
所有新生坐着火车来到江右省的时候,唯独一个学生有些不一样,因为他是带着一个战术背包趴在火车上的!
这位极其特别的新生自然是陈严,至于他为什么会呆在火车顶上,这不得不先说他要去南都大学的前一天下午。
“小严,你一会儿就要去坐火车了,不是常叔不带你去,而是这段时间上级刚下达了一个命令,我要去执行,本来不是我来和你说这句话,主要是上头有命令,说是这一次你去学校的路上虽然是坐火车,不过方式有些不太一样,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常大山苦涩道:“你要走,这小安可是要最少半年不见你了,而且叔我能送你的只有这个东西。”
常大山说着给陈严递出一副抓钩,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说:“不是叔不告诉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是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考验,到时候你可千万要带好这副飞虎爪,剩下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省得被那些老头子唠叨,就这样了!叔我就先回去了!”
常大山登上直升机离开了这里。
其实陈严很想问一件事,既然都将他送回了临安区,干嘛不直接送去南都市,虽然说车票什么的常大山说是都打点好了,可是一看到手上的“飞虎爪”,不知为什么陈严的心里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不过那里有问题却怎么也想想不清,知道他被几位身着特种作战服的战士带到火车站站顶部的时候他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常大山会在离别前送他这副“飞虎爪”,因为这所谓的坐火车,确实是“坐”火车,唯一不同的是,别人做车内,他却是坐在火车顶。
在火车开动的时候有个别人注意到陈严的时候刚想开口通知车站工作人员,结果还没走出一步就那两位特战人员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晕放在休息座位上。
这两位特战人员其实也是挺纳闷的,毕竟让一个刚成年的人去做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上级领导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这终归是交给他们两人的任务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选择去完成。
其实这件事情就算这几个人去汇报给火车工作人员,车站的管理人员多半不会理会,毕竟这件事情从最上层已经下达了命令,就算看到了就当作是一只鸟停在车上,不管不问就可以。
至于在行驶的火车顶部的陈严心里真的是千万头草泥马从心中奔过,早知道他就让常大山把车票的钱换成现金给自己用好了,现在他就趴在车顶有没有买车票不都一样吗?
只是陈严不知道的是,这张车票其实是有用处的,因为这张车票使用者是展糖的妹妹,因为展糖要入伍没有时间,家里人又在执行任务,所以他的妹妹展琳琳只能自己一个人去火车站,就连送的人都没有,而她登上火车的同时也是陈严被人一脚从火车站顶,踹到火车上的时候。
只不过展糖一早就说过有一个叫陈严的人会和她一起去南都大学,只不过展琳琳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位自己哥哥所说的同行人。
这也不能怪展糖,毕竟陈严这次的训练任务就是在火车顶上经过整整半天一夜的时间前往南都火车站,因此展糖之后要被骂是注定的事情。
若是陈严知道自己这次之所以会这般遭罪是因为有几个“群狼”老队员闲着没事干跑去和上级那边说着说那的缘故,恐怕他会被那些为老不尊的家伙气吐血。
之所以那些老队员会这样去和上级提也是因为他们想看看陈严能不能经得起推敲,就算是陈平的儿子,他们也不能放水,加上,“群狼”已经好久没有碰上这么热血的预留对象,若是不趁这段时间好好戏耍一下到时候真的入队了恐怕就没机会了。
至于此时趴在火车顶上的陈严心情跌到谷底的绝望,正常火车的运行速度足有80-100千米每小时的理论速度,光是这样就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承受的速度,而陈严现在所上的是特快,理论速度打到140-160千米每小时,火车运行的时候陈严都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双手死死扒着顶部握口,要是一不小心松开手,后果可想而知——当场去世。
不得不说常大山为了照顾陈严,顶着上头不知道的风险偷偷塞给他一副“飞虎爪”是有多关心陈严了,按照原计划是打算让陈严就这样身背战术背包空手趴在火车顶上去南都。
其实上级也是想过要给陈严配一副抓钩,但是那些老家伙在下达命令的时候故意把这一条抹掉,为难陈严,然而常大山倒是晓事理,命令刚下达就让人带一副“飞虎爪”给陈严,这一样一来陈严倒是不用担心大晚上一不小心从火车顶上飞下去的危险。
至于陈严行李的问题,常大山所说的还有事情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所有的生活用具之类的东西他用直升机直接运到南都市,自然,常大山肯定是悠然的坐在直升机上一路跟着陈严。
任务是任务,但陈严是绝对不能出意外这一点他是和上级那些老家伙强调了数十遍,因此他现在坐在直升机上追踪陈严就是预防陈严会出事。
若是让新生知道陈严的行李是直升机转机运送恐怕会羡慕的要死,不过相对的,就是要趴在火车顶上去南都市。
陈严现在身上穿的是军队特质的耐寒衣,别看只是一件单纯的长袖,其耐寒的能力可不比那些穿了棉袄的差,因此陈严也不至于会担心晚上火车行驶的时候会受寒的情况。
至于常大山自然是舒舒服服的坐在直升机上用着电子扫描图,注意着陈严的实时动态。
火车经过长达八小时运行后正好是凌晨。
这个时间点火车内的乘客已经准备入睡,唯独还在车顶的陈严还在和半夜的凛冽冷风苦苦战斗。
陈严心里可是说不出的苦,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就多穿一点了,虽然不会感觉太冷,但是双手可没有什么防护的东西,就这样放在冷风中是谁都觉得冷啊!
这一次后陈严决定等到了学校一定要加强训练,若是不把身体机能提上来,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体力肯定会不支,这次好在常大山送了他一副“飞虎爪”,下次呢?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只有锤炼好后才能有更强的“续航”能力。
“时间应该还有好好几个小时,这样一来不就是通宵了吗?”
陈严在感慨自己的凄苦遭遇时,还在车厢内的展琳琳倒是心里颇为不满,展琳琳的相貌也不差,虽然算不上是美女,但长得确实较小可爱,身高估计不及一米五的样子,一看就像是初中生而不是大学生。
全家人的身高都不矮就算是她的母亲也有近一米七的身高,而展糖也有一米七九,唯独展琳琳的身高就是一个特例,因为身高的缘故在高中的时候没少被人欺负,不过因为有展糖这个哥哥的缘故,那些同学也就嚣张了几天就被人家兄长打怕了。
不过身高的事情她还是颇为在意,这一次展糖因为要入伍的也?,没能带自己这个妹妹去南都市,个子矮小的他差点就被检查员带走。
不过好在身份证上的日期证明她的年龄最后才没闹出什么事情来,不过上了火车之后也有不少麻烦的事情,比如遇上那些眼神老乱瞟的男性,若不是还有人为她解场,说不定就被那些个邋遢猥琐男挑弄了。
展琳琳心中的委屈越来越大,在上卫生间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啪!”
“啪!”
在她上卫生间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产生了幻听,总觉得这卫生间的窗户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玻璃。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孩,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碰上这样诡异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害怕?
不过这个声音也只是响了几次就消失了,在这期间展琳琳因为害怕过度竟然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解决了小解,慌乱处理下后就穿上裙子,离开卫生间。
其实在敲打玻璃的人就是在车顶上的陈严,因为他一不小心犯了迷糊,战术背包差点就被甩出去,好在他反应速度很快,及时拽住了战术背包,不过因为突然的情况他的胸口直接撞在顶棚上,胸口一阵发蒙,一时间没能缓过气,结果就是战术背包在玻璃上撞了几下。
刚好展琳琳在上小解,才有了这样一幕,在之后两人谈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们还是尴尬了好一阵子。
因为过于害怕一时间展琳琳这一夜都没有睡,本来洁白的脸颊在下火车的时候变得煞白,感觉整个人在游神。
走路的时候展琳琳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份证掉在了地上。
同时陈严在火车到站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舒展有些僵硬的身体并收拾好“飞虎爪”放入战术背包内。
在下车的时候恰好车上的人走的也差不多,他这才四下张望一番见没有人才从车上跃下。
跳下火车的时候他刚好看到一张身份证在自己落脚点的附近,拿起来一看,展琳琳的身份信息展示在陈严面前。
陈严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在他身后有位女性乘务员看到从火车顶上跃下的他,只不过因为上级专门下达过指令就当作没有看到,不过在她内心还是颇为震撼。
至于在看刚捡来的身份证时,注意到这个家庭住址和这身份证上的姓名后可以确定,身份证的主人定然是展糖的妹妹了。
一时间陈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不过他压根没有发现周围的人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看什么怪人一般,毕竟现在的陈严,灰头土脸,活生生像是从建筑工地干完活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