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者不代表他们的肉身无坚不摧,什么子弹打不进之类的,都是扯淡,就算是那些强如宗师境的高手都不能保证一发狙击子弹命中是不是真打不进皮肉内。
陈严现在只是一个伪大师境的高手,连宗师境都不能做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王云浩的子弹打中陈严后,现不说他此时浑身剧痛,此时他承受不住连续三法子弹的命中,最终倒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王云浩的射击技术确实很好,两人之间间隔最少有六米,在慌乱的情况下还能够三发连中都在一个区域。
也正是因为这样,陈严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倒下了。
只不过,陈严虽然倒下,他的意识还是清晰的,这真得感谢在过去他经历过的训练,很多事情都经历过的陈严,在意识方面强于常人太多,就算是大多数的同境炼体者都没有他的意识强。
在肉身承受到这样的强度之后还能够保持自己的意识不昏迷,已经是难而可贵。
只是,剧烈的疼痛,引得他根本不敢乱动。
至于台下众人呢?
那些人本来以为这次的局饿哦度应该不会难看到哪里去,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们觉得,王家三少爷过分了,陈严给了他很多次机会,都没有下重手,可是王云浩却下了死手,他们能够想象得到陈严在看到王云浩掏出左轮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可他们不知道,陈严是为什么中弹的。
那些炼体高手还有叶星玫清楚。
王云浩第一发子弹本来不是对陈严射出的,而是对陈严身后的叶星玫射出,只是,陈严没有去躲,反而挡在了弹道上!
“这个叫陈严的小子……”
钟南看着陈严挡子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重女色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重女色到这等地步不就是白痴了吗?
在炼体者眼中,在好看的美女,若只是凡人的话,也不过是一句好看的皮囊罢了,根本不值得自己搭上性命,可是陈严刚才的举动。
“有意思。”
君泪看着倒下的陈严,脸上露出了不可查的笑容。
陈严是炼体者,怎么可能真的会用自己的肉身去挡子弹?必然是有什么依仗才会挡下,若是连这一点都察觉不到的话,那就做人就太失败了。
“这个陈严若是之后突破大师境中期的话,我到是想要招纳他。”
君泪淡然道:“再怎么说,这小子的修炼实力不差,现在才十八岁就已经到了伪大师,就算是一些大家族丢给那些打门派的天才也不过如此,甚至还可能比他还差逊色不少。”
他很会看人,并且他能够断定陈严应该是刚到锻体境才对。
毕竟锻体境有些地方的能力他可没有见陈严施展过。
若是境界的提升仅仅是身体强度的提升,那么这个境界提升倒是没有多少意思,不管是谁,只要突破到锻体境就能够发觉到一些异样,比如有的人能够找到窍门提升自己的力量,有的人能够提升自己的速度,还有的人甚至能够提升自己的皮肤强度,等等方面的提升就是的进入锻体者能够表现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到了大师境之后在各项单独能力上比同境人表现的更突出的原因。
同样的,也有这样一种人——全能力提升。
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很少,而君泪在刚才看陈严的动作中就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几乎就是提升到锻体境后的基础强度而已。
这绝对不是陈严的本身实力,或者说,陈严也只是提升伪大师才刚不久而已。
他不会认为自己的判断会出现什么问题,而是他担心自己的判断会比实际要低!
此时君泪才觉得自己对陈严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多少了解,不然的话为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陈严身上应该有的伪大师境气息?
“可是,他刚才不试衣镜中弹倒地了吗?就算是伪大师,真中弹的话,也补丁能够活下来吧?而且,那可是四发子弹全中啊!全在胸腔部位,若是打中心脏的话……”
说着说着,钟南感觉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会感觉不对劲呢?
“……难道!”
猛的,钟南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刚才,君泪的话是说,如果陈严达到大师境中期的话,也就表明陈严现在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吗?
可是,刚才明明四发子弹全中,这样一来的话,钟南也就清楚了自己爷的意思了——陈严有后手。
只不过这个后手似乎没有来得及用,结果就成了陈严倒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样。
“这场比赛虽然是王家的那个蠢货赢了,但他丢了他们王家整个家族的脸面,况且,这个陈严的身份他们都还没有调查清楚,能够在这个年纪修炼到伪大师境的人,其背后之人最少和我同境,甚至还要强!”
君泪对陈严的评估很高,原因就在于陈严的修炼速度,在境界运用上如此生疏,足以证明陈严的修炼到这个地步定是最近才上来的,十八岁就是伪大师已经让人很震撼了,但,他的成真的话,那么这个陈严就太可怕了。
“这家伙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修炼到时候,他能够创造的成就绝对不在那个‘剑锋’小队队长陈淞之下。”
陈淞若是还活着的话,应该是二十三四岁了,和他相仿的年纪,但是陈淞的创造的成就太可怕,十五年的时间带领“剑锋”从一个巅峰走到另外一个巅峰,这不是常人的能够达到的。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陈严太过可怕,若真给足了陈严时间的话,到时候能够展现出来的是什么样的成就?会不会是第二个陈淞?
这样的疑惑让君泪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应该再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了。
本来只是一场无聊的酒会,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今天来这里真的是赚到了。
能够在这里发现一个可塑之才甚至是一个可怕天才,对君泪这样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高兴,毕竟,当下的军部已经没有多少高手了。
如果说顶尖的高手的话,倒是有几位宗师境中期的高手,可是之下的人就少了,尤其是大师境的。
大师境在军部一般都是执行一些比较特殊的任务,因此牺牲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不能及时补充这些高手的加入,到时候就很有可能会出现问题。
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军部上头的大佬们解散了“剑锋”小队还有削弱“群狼”小队。
如果这两支特殊作战单位没有被上级削弱甚至解散的话,边境的那些家伙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举动,毕竟“剑锋”小队的队长可是一个狠人,敢一人对抗境外数名同境强者不败不说还能将其击退。
这样的成就就算是现在的那些宗师境的强者都没能做到,可陈淞做到了。
“总之,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观望一阵子,王家的人现在也不知道会怎么做,只是,我们现在要看好这边的情况。”
君泪知道南都市这边“群狼”小队队长就在此处不说,甚至连前队长都在,若是事情闹得大了,这两位老大哥出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群狼”和“剑锋”有点不一样的就是,这支小队的人出了名的想怼幽州五大家族,尤其是赵家。
此时王家的人在这边动手,到时候他们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直接插手这边的事情,直接踩王家一脚。
王家现在还处于发展阶段,若是被“群狼”小队踩一脚的话,之后的发展会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呢?
反正,这个什么三少爷肯定是保不住性命了。
毕竟这次的事情确实闹得比较大,若是那两位老大哥过来,王家肯定要够呛。
在台上的王云浩看着倒在地上的陈严想要确定自己胜利,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陈严,他还是很担心陈严会不会突然就站起来吓他,在刚才,陈严就突然开口了,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突然就站起来了?
因此他试探性的缓步走向陈严,随后用脚踢了踢陈严。
此时的陈严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本来就已经身上痛的不想动了,现在被王云浩用脚踢,他现在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应该下手重一点才对,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哈……哈哈……哈哈哈!”
确定陈严真的不行了,王云浩笑出来了。
他笑得很疯狂,那种肆虐的笑声,让台下的都感到害怕。
陈严和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但这样一个人倒是成了他们的模板。
这里有不少人是王云浩的人,若是他们有一天被其针对的话,这个陈严就是他们的下场!
“我赢了!我赢了!”
确定了自己的胜利后,王云浩的笑声渐渐猖狂起来,在他看来,陈严就算是再强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自己干掉了?
然而,台下的那名王家护卫长,现在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
他几乎已经能够判断出这位王家三少爷没救了。
这个陈严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不知道,甚至还不清楚他师从何处,这样一个天才若是真的死在王家三少爷手上的话,到时候这人过来找王家问罪怎么办?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护卫长很清楚现在应该立刻汇报到本家家主那边,之后的事情他能够感觉到已经开始超出了他这个护卫长能够处理的范围了。
所有人都在想着自己之后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此时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一般。
叶星玫就那样愣愣的看着躺在擂台上一动不动的陈严。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个时候,陈严根本不会中弹!
思考仅仅在一瞬间,可陈严能够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做出保护她的举动让她彻底愣住了。
“陈严……”
好一阵子之后,她才回过神想要把陈严带下擂台的时候,王云浩突然一把抓住了叶星玫的手直接拽起来。
很难想象,王云浩这般瘦弱的身躯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气力,就算叶星玫的身型娇小,最少也有三十多公斤,单臂托举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是王云浩这样身型的人能够做到才对。
“我说这位小姐,现在我赢了比赛,你应该是归我了吧?”
王云浩本来就脾气就不好,而且心狠手辣,刚才开枪射击完全就是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的,只不过中间出了一点小差错。
对于他来说,身为王家三少爷的他只是开枪打死了一个平民,怎么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再说了他就算犯了命案,还有家里人给他撑着,想要出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此时他想起自己和陈严的赌约,因此,他干脆就在这里把叶星玫办了,纵然现在陈严没死,估计也没几口气了,自己若是在陈严面前做这样的事情定然能够气死这人。
王云浩仅仅是想着都已经兴奋不已。
在他看来陈严就是一个任其宰杀的低等人而已,然而这样一个人居然永远叶星玫这样的美人,根本就是浪费!
“今天,我就和你好好享受享受!”
说着就要撕扯叶星玫的衣服。
“我说……王少爷,你是不是,真当自己已经赢了?”
忽的,一个虚弱不堪的声音缓缓飘出。
叶星玫本来就在挣扎着,一听到这个声音挣扎的动作变得更加剧烈。
王云浩呢?
他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
刚才可是三枪连中啊!
算上第一发子弹,总共四枪全部打中了陈严胸腔附近位置,都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打中陈严的心脏,可现在,陈严都已经倒下不能动弹了还能够说话,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陈严缓缓站起,胸口还在不停溢出鲜红色的液体。
四枪的位置扩大了伤口面积,就算是陈严有着超乎常人想想的恢复能力也没有任何办法,止血止不住,血还在流,可他就那样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