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本来还觉得这位古通商会会长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可现在看来,此人真不要脸起来,自己也是无法想象。
“樊会长,你应该很清楚,当初是你来找我说合作的事情,但是昨天晚上呢?”
陈严冷笑道:“还请樊会长不要把陈某当成傻子。”
“你想爱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想要做什么,我很清楚。”
“万事留一条线,日后也好相见。”
说完,陈严也是闭上嘴,静静等待着职位古通商会会长要怎么回答自己的问题。
“陈小兄弟,你应该很清楚,在这都江郡周边一带,已经是匪口祸患渐渐高升,要是再不进行处理的话,肯定会引起更多的恶性循环,樊某那样做也是为了能够确保之后事情更加稳健有些不是吗?”
如陈严所想,这位古通商会会长开始了自己的狡辩:“想必陈小兄弟,在进行剿灭行动的时候也发现了吧?在这都江郡附近的贼窝实在是太多了!纵然是我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的都不是全部!”
“我也是为都江郡的子民着想啊!”
这借口倒是找的不错。
陈严心中冷笑不已。
若不是因为凌晨那时候自己这边伤势不严重,指不定就要被这樊辉解决掉了吧?
在当时陈严就已经从这些家伙身上感觉到了杀意。
要不然那个时候陈严为什么会选择一言不发直接离开?
他就是不给樊辉一个动手的机会。
“总之,这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如果樊会长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继续交流,但是丹药方面的事情,对不起,恕陈某做不到。”
陈严很果断:“先不说炼药的消耗,光是我这边的药材就已经不够,再者,我还有一段时间就要离开都江郡,我现在还要准备养伤,怎么可能还继续炼药呢?”
“丹药方面的事情,您大可以去找‘百草堂’的老堂主,至于陈某这边,恕罪了。”
陈严转过身,不再去看樊辉。
在他看来,这个樊辉多半委婉的话语都已经说尽,剩下的,多半就是威胁了。
“陈小兄弟,你我应该很清楚,我和你之间可是合作关系,难道你就看这文森,于其弃之不顾?”
感情牌吗?
陈严嘴角微微一扬:“我说樊会长,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什么事情会做,什么事情不会做,你这样教我做事,我很为难啊!”
“那时候我就输过,那你们不要过去,你们偏要不听,现在被摊上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想来哭诉这些,让我出手帮忙,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某事情还有不少,若是继续打扰的话,那也只能得罪了!”
陈严示意阿牛送客。
见陈严如此果决,樊辉心里也是一阵纠结。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陈严的帮助,那自己的儿子是必须无疑!
他也希望陈严能够听从自己的话,但他也明明仅仅是用这边的规定也不能限制死陈严,加上还有一个伪心魄境的壮汉在这里,想要逮捕陈严,显然还是需要不少的准备。
可现有的情况来看,只有请求陈严才是最好的办法。
“陈小兄弟,这事情你必须要帮啊!”
樊辉是真慌了。
本来昨天他就想着来个坐收渔翁之利,先在一旁打掉有些贼寇的据点,在等到陈严那边快要收尾的时候半途插手,这样以来名利双收不说,更是能够获取到陈严等人的好感。
只是没有想到,等他们想要过去的时候,陈严等人已经要回去了。
当时樊辉心中那个着急,在他看来,自己就就应该早点动手。
之后更是稍微一想,觉得有可能还有残余势力,到自己过去再清理一遍的话,也能当做自己的业绩。
因为一心想要拿下好看的功绩,于是,在没有听从陈严的劝告情况下,直接前行不说更是丝毫没有将陈严的话放在心上。
结果就是,遇上邓霸天一伙儿的主力队伍,一番强行攻打之后,本以为拿下了这个据点,哪知道邓霸天非但没死,还和人在那喝酒。
也就在看到邓霸天的一瞬间樊辉肠子都悔青了。
屠杀,自己所带的人在邓霸天眼中根本不够看,仅仅一分钟时间,他带的人就被杀了一个干净,他和樊文森都是在周边队伍的人帮助下拼死才逃出来。
然而,那个时候,樊文森身后是中了邓霸天一掌的,正是因为这一掌,樊文森直接进入濒死状态,若不是因为自己当时还有一些药材在身边勉强吊住他的性命,说不定现在樊文森早就已经一名呜呼。
“我说樊会长,你应该很清楚,不是说只要有药材,炼药师就能炼药的。”
陈严背对真樊辉,但他脸上的神情异常平静。
“现在这个世界灵气并不充裕,我有时间给你炼制这种丹药,还不如炼制能够提升自己实力的丹药。”
“我可不是‘百草堂’的老堂主,在炼药的造诣上不如他,实力也不如他,若是我再不提升自己的实力,你觉得我一个弱小的炼药师能够活得下去吗?”
这一个毋庸置疑的必死问题。
炼药师在当下世界,那几乎就是一个宝。
只要你能够炼制宗师境的药品,那都能被那些大势力珍惜的不行,同样,也是那些心怀叵测之辈针对的对象。
因此,陈严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如果您现在明白的话,那就已经应该知道,我现在可不敢随意给人炼制药品或是丹药,毕竟,这事情可是关乎到自己小命,我才不希望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别人,所以,樊会长,这事情,没得谈。”
陈严最终还是放弃了救治樊文森,不是他不相救,而是他不能出手!
现在自己炼药师的身份还没有彻底暴露出去,单自己一旦出手,到时候会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是炼药师?
这种招惹麻烦的事情,打死都不会去做。
“这……”
樊辉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陈严说的没错,自己儿子现在是重伤濒死状态,如果在这个时候陈严出手相助的话,就等于是在告诉别人自己就是炼药师,这样等同于就是在给自己添加麻烦。
“若是陈小兄弟能够救治文森的话,我古通商会会给予陈小小兄弟最大的庇护!”
在这个时候,樊辉也是相当卑微了。
毕竟现在自己儿子都快要死了,若是再不拿出点东西拉住陈严的话,到时候樊文森是真的没救。
“樊会长,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严摇摇头无奈的说:“我现在已经对你们古通商会失去了应有的信任了,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帮助你们的话,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因为利益,转手又把我卖了?”
陈严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不是因为凌晨的时候,樊辉的行为让他感觉到了威胁,陈严也不至于要这样做。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善良的人。
可是,再怎么善良的人一旦和一个只会用心计的商人合作,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一,自己要处处小心,省得被出卖;二,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卷进什么麻烦内。
尤其是像是古通商会这种的,已经有过因此不信任了,陈严再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的心情投入进去。
“所以,没有办法,樊会长请回吧!”
陈严大袖一挥,表示爱莫能助。
人和人之间最基础的就是相互尊敬,然而,从一开始到现在,樊辉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应有的尊敬。
纯粹的商人,并不适合同自己成为朋友,就算是在利益上,陈严也都要好好想想自己在和对方合作之后会不会陷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内。
陈严这近乎是死刑的通牒,让樊辉后悔了。
他现在实在是后悔,为什么他要选择违逆陈严的警告呢?
当时自己要是没有忽视陈严的警告,现在也不会是这番田地。
最后,樊辉只能选择离去。
“你这样,真的好吗?”
一直躲着的张志须缓缓走出,他对刚才陈严的一番话不太赞同,再怎么说对方也都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了,陈严为什么还是选择不出手呢?
“虽然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有这样一个寓言——农夫与蛇。”
陈严神色阴翳,很是淡漠:“蛇不管你怎么帮助它,最终那属于它本身的野性,也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让你丧命。”
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自己已经经历过太过次,因此陈严才会选择坚持不帮助樊辉。
“在那个时候我给他发出警告,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可惜,他们还是不珍惜。”
“既然如此,我可不希望自己还会和这样的人牵扯上关系。”
看着神情淡漠的陈严,张志须不知道应该怎开口好。
在他看来,陈严比他成熟太多了。
“但是这之后,你难道就不怕他把你的事情说出来吗?”
张志须所指的自然是陈严炼药师的身份。
“这个我倒是无所谓,其实他在之后就去谣传,对我来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之后会离开这里,就算他们知道,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