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府。
饭桌之上,桌上菜肴丰盛,但是李清前面却只有清汤米粥。
李清对面白梓坐着,正吃着香喷喷的饭菜。
白梓看李清自从这些饭菜端上桌之后就没离开过那一盘肉。
“别看了,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只能吃一些清汤米粥。”
李清:“吃一点点都不行吗?”
白梓:“不行。”
李清用了很强大的毅力才把目光从那一盘肉上移开。
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这碗清汤米粥,送到嘴边。
一点油水都没有,他本就是军中之人,饭量向来就大,如今油水都不沾的一碗米粥,吃着相当的乏味。
李清:“这清汤寡淡的,本将军都可以当苦行僧了。”
白梓笑笑:“也就当这几天而已。等你伤好了让厨房给你做你想吃的任何东西不就好了。”
李清叹了一口气,又端起米粥,强迫自己再喝一点。
不然不吃饭可就没力气。
他可是堂堂的镇北大将军,如今成了这软糯糯的,没有力气的病夫,他怎么受的了?
李清:“这清汤米粥我都已经喝了两天了。我还需要喝多久才能吃肉?”
白梓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
“行了,七天之后,伤口估计也就愈合了。届时我为你拆了线,那个时候你的吃食里面,可以增加一点油水。”
李清却突然听不懂了:“拆线??”
白梓这才想起来她还没告诉他,但是为了让它止血,但是他的伤口太深,所以就用线把他的伤口缝合起来了。
白梓有些尴尬:“那个我和你说一下。但是你答应我听了之后千万别暴怒啊,也不要太激动,不然伤口崩开了就不好了。”
李清看对桌的小女人,一副犯错的小模样,一时心里着实好奇,她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李清:“仙说来听听。”
白梓:“你先答应不可以暴走。”
毕竟拿自己的肉,当衣服一样用针线缝起来,常人是很难接受的。
再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要不是当初情况危急,她也是断然不会在他的身体肌肤上做这一等事情。
万一告诉他真相了,他一时忍不住生气暴怒,再把伤口给崩开了,那前面缝的就是白弄了。
李清看着白梓认真的模样,也知道她总归是为了自己好,既然如此,答应又何妨?
“好,本将军发誓待会儿不论听到什么,本将军都不会生气。”
白梓这才点了点头。
“那个,那夜你的后背不是被砍了一刀吗?”
李清点头,这件事情他知道啊!当时确实还真的很疼。
白梓:“刀口很锋利,伤口特别的深,也特别的长。你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为你止血的话,你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但是伤口实在太深了,普通的法子完全就止不住血。为了你的小命考虑,我就用了特殊的方法把你止血了。”
李清一边喝清汤一边认真的听着,这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吗?
这个小女人刚刚为什么要那份做错事的模样表情。
但是现在听到了这个特殊的法子。那是什么?
李清:“什么特殊的方法?”
白梓吞了吞口水:“我把你的伤口缝起来了,以此才止住了血。”
李清:“等会儿,你等会儿。什么叫缝起来呀?怎么个缝合法?”
白梓:“就是……就是,用针和线把你的伤口缝起来了。”
李清还是不是很理解?那怎么缝啊?
白梓:“哎呀,就像缝衣服一样,用针和线把你的伤口缝起来了呀。”
李清瞪大了眼睛,这怎么有点惊世骇俗?
意思就是说自己的肉当做衣服的布料一样,被这个女人用针线缝下来了。
白梓看他惊讶的表情:“你别激动啊,不许生气啊!”
李清倒是没有生气,只不过觉得有些惊讶而已。
这种方法听着就惊世骇俗,更何况还是真正在自己的背上实施了。
呃,等会儿。
在他背上缝合伤口。
李清:“你给我缝伤口的时候,我有没有穿衣服?”
白梓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既然要为你缝合伤口怎么可能穿着衣服?难不成把你的衣服和你的肉缝在一起?”
李清一听,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本将军刚刚好像听你说。拆线?那是什么?”
白梓:“因为你的伤口上是用针线缝起来的。这些针线不能待在你的身体里,否则的话对你身体有害。等你的伤口愈合之后还要把这些线拆出来。”
整整三十二针呢。
拆线的时候给可得拆的细致认真,三十二针,一针都不能少,必须全部都拆出来。
李清可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严重性。他现在脑子里面已经完全想歪了。
要为他拆线,伤口又是在背上,为他缝合伤口的时候他没穿衣服。
那等他拆线的时候,他肯定也不穿衣服。
李清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你刚刚说什么时候为本将军拆线来着?”
白梓:“如果你听话些,遵照医嘱,不使用大力气,安心养伤,那伤口愈合的可能会快一些。这样的话,我估计七天后就可以为你拆线了。”
李清摸着下巴。
七天!
要是再快些就好了,他可是相当期待拆线的过程哦。
想想就有些激动,不知道这个女人当初在自己的背上缝合伤口,看着本将军如此好的身材。她是什么表情?
白梓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李清赶紧制止了自己心里奇怪的想法。
“啊,没问题没问题。”
白梓也不知道李清想的是什么,当然她也没兴趣知道,继续吃饭吃菜。
李清端起清粥又喝了几口,他可得好好听话好好养伤。
诶不对,李清突然想起来就拆线,是不是只有白梓一个人可以拆?
要是换了一般的医官来,都可以的话,那他岂不是计划泡汤了。
李清:“这个拆线,是你来吗?”
白梓:“拆线并不像缝合伤口的时候那么耗费精神力,拆线比较简单,一般的医官医师都可以。”
李清一天那怎么行呢?他只要这个女人为他拆线。
白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谁会缝合的伤口就让谁拆线,因为缝合伤口的人比较熟悉缝合的线路,拆线的时候就比较简单一些,也不可能出现拆错了,拆少了针线的情况。所以到时候你身上的伤口拆线还是我来吧。”
李清一听,这样最好了。
白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李清:“呃……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李清一想到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几天之后要在他赤膊的背上比划拆线。
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为了避免被对面的小女人发现,端起清粥放置嘴边隐藏笑容。
白梓看他今日胃口似乎很好,连续喝了三碗清粥,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要痊愈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