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扶着李清回镇北将军府。
看到镇北将军府的大门时,白梓朝着里面大喊。
“快来人呢!将军受伤了。”
陈管家立刻就带着一队人出来。
看见自家将军脸色惨白,由白姑娘扶着。一大把年纪受不住惊吓:“哎呦,我的将军啊,这是怎么了?白姑娘这到底怎么了?”
李清因为失血过多,此时已经有一些微微昏厥,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白梓看着他惨白的脸,心中担忧不已。
“陈管家,细节事后我再与你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救将军。”
陈管家有急昏了:“对,对,来人呐!快去找医官。快去!”
白梓:“陈管家先把将军扶进卧室。”
陈管家:“好,好。”
陈管家上前和白梓,一左一右扶着李清进了卧室。
因为伤口是在后背,白梓让李清趴着。
当时在外面灯光昏暗,陈管家并没有看见将军的伤口。
如今进了卧室灯火通明,一看这伤口竟然这么深,血都浸湿了旁边的衣服。
陈管家:“哎呦,怎么这么严重?将军会不会出事儿?医官呢,怎么还不来?这些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让去请个医官现在都还没请来。”
白梓看李清脸色越来越苍白,不行,来不及了。
“陈管家,如果等到医官来的话,将军可能已早已失血过多。”
陈管家也是心急如焚:“那,这可怎么办?这个如何是好啊?”
白梓:“陈管家,我会医术,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就由我来为将军医治。”
陈管家:“哎,对啊,老奴也真的是看见将军受伤都昏了头。白姑娘,您快点救救我家将军吧。您,老奴怎么可能信不过呢?”
白梓:“那好,陈管家,现在我需要几件东西,还劳烦您去为我准备。”
陈管家:“姑娘您说。”
白梓:“一瓶烈酒,愈烈越好。一把剪刀需要在火上烤着消毒。大号的绣花针也同样要在火上烤着消毒。金蚕丝线,越细越好。另外安排人烧好热水,准备好一些干净的毛巾,快去准备。”
陈管家:“好好,老奴马上让人送过来。”
陈管家退下去准备白梓需要的那些东西了。
白梓把李清衣服撕烂,一大条可怕狰狞的伤口暴露在视线下。
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那么锋利的大刀,砍在了马车上都能让马车七零八落,更何况砍在肉身之上刀口必定很深。
这么深的伤口她只能用银针缝合来止血了。
李清,希望你撑得过去。
陈管家马上就带着人把她需要的东西送过来了。
“白梓姑娘,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白梓站起来看了一眼那些东西。很好,一样不差。
白梓神色特别凝重的说:“陈管家接下来我要为将军止血。止血的法子有些奇特。不能被人打扰。我希望在完成之前,将军的卧房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陈管家不疑有他,只知道自家将军现在危在旦夕。
据说这白梓姑娘曾经也救过将军。想来她也不可能害了将军。
陈管家:“好好,白姑娘放心,老奴一定不让任何人闯入。”
白梓点点头,陈管家的办事效率和质量她还是相当的信任的。
随后陈管家和送东西来的婢女,把东西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就退出去了。
陈管家退出去之前看了一眼床上的将军,将军您可一定要挺住啊!
随后,陈管家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陈管家随后就找了两名侍卫:“你们两个守着这扇门,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侍卫:“是。”
卧房里,白梓丝毫不敢耽搁。
白梓用那把消过毒的剪刀把李清衣服剪烂,里衣被血液津湿贴在了伤口上,白梓是轻轻地,细细的,一点一点的,剪烂衣服。
衣服处理完之后,整片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
刚刚陈管家去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她只是把李清的外衣撕烂,粗略的看了一下。
如今把衣服全都剪烂,他的上身完全赤膊,整个后背上的伤口也全部暴露出来。
这个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还要长的多。
白梓拿起桌上的那一瓶烈酒,立刻就跳上床,拿起那一瓶烈酒,仰头含了一大口,对着李清伤口喷出去。
烈酒遇到伤口肯定很疼,李清此时虽然已经昏迷了,但是烈酒碰上伤口的时候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
白梓用烈酒对着伤口喷了三次。
旁边立着三个烛火,白梓把金蚕丝线,穿过银针,银针放在蜡烛火上烤了烤。
最后拿起银针,看了李清身上长长的伤口。丝毫不犹豫,就拿着银针开始缝合伤口。
若其他的人看见了这一种就像缝衣服一样缝人的肉的时候,估计触目惊心。
所以,白梓,才不想被其他人看见,不想惹麻烦。所以她治疗李清时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伤口这么长,给人缝合伤口本就需要精神力。
慢慢的白梓额头上都已经出现了汗珠,手上的动作却不减丝毫。
终于最后一针缝下,收针,剪断线,白梓就着用衣袖给自己擦了擦汗水。
终于缝好了。
整整三十二针!
足以可见这个伤口有多长?
白梓从李清床上爬下来,面容上有些疲惫。
白梓:“来人。”
陈管家推门进来:“白姑娘。”
陈管家一直在门外徘徊,有白姑娘救治将军,本以为自己可以放心的。
可是还是忍不住在门外等候,将军自小就多病多灾,从小就失去亲人。
他的将军命怎么这么苦啊?
白梓:“陈管家,还劳烦您安排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另外让热的热水和毛巾端进来。”
陈管家看了一下,地上的残局:“好。”
陈管家随后又忍不住看了看床上的将军:“白姑娘,将军怎么样了?”
白梓:“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太深。可能会发炎导致发高烧。如果将军能抵过发高烧这一关就没事儿了。”
陈管家:“发烧?那可,那可,如何是好?”
白梓:“陈管家放心吧,有我在。”
陈管家点了点头,随后就安排了丫鬟把屋子收拾了一下。
不一会儿之后又有两个丫鬟端着热水和毛巾进来。
丫鬟退下之后,白梓用毛巾泡了泡热水拧干,才轻轻地去给李清擦拭悲伤的血迹。
本来这一步是不能有的,伤口本来就不能碰水。
但是,以李清的性格,他若知道自己浑身是血的睡了几天,估计心里会疙瘩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