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房间被很好地利用了起来，除了张雨就只有另外两个伏在桌上忙的头都不抬的男子，一个长长的办公桌上散落着各样的资料和摊开的书籍，看起来杂乱无章。
张雨随手指着垃圾桶和桌上插满烟头浊气上升的烟灰缸:“姜小姐是吧，麻烦把卫生收拾一下，我们几个比较忙，你见谅。”他说的理所当然，身上一股老子就是老大，你敢拒绝试试看的气息。
姜度条件反射直接就走向了垃圾桶，手伸出来刚要往下摸的时候迟疑地站在那。
室内的温度较室外高不少，姜度也开始姿态落落大方起来，她挺直腰杆，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了不少，像是冬日里鲜嫩多汁的冬枣:“张先生，我表姐跟我说的你招的会计不是清洁工，就算是试活也应该是专业内的东西吧。”
嗖嗖嗖她觉得几道视线在看着她，她一抬头，他们又将头低了下去。
张雨冷漠地抬头看着她:“姜小姐，在这，我就是规矩，这就是应试流程，如果……”他的语气里透漏出不耐烦，手从电脑的键盘上拿了下来。
姜度看着他的态度心里只感觉心里一头又一头的羊驼奔腾而过，她拉下口罩深深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想我们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抱歉。”
张雨对着她的这张侧脸，眼神有些看直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因为笑容，脸上的肥肉形成了一丝丝细细的褶皱，敦厚的喉结滚动了下:“姜度是吗，我发现我们公司的这项工作唯有你可以胜任，实习期公资2500，不，3000，你觉得还满意吗？现在就可以签合同，实习期三个月，这是合同，姜小姐过目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更改的，我们都好商量。”
姜度回头看着他，在心里不停地诽议:是不是和沈皓月接触的男人都是这样善变，脑子不好使？刚刚还一脸正气，拽的老子就是二八五万的样子，这一抬头？？？难道是被菩萨超度了？
姜度微笑着看着对面有些神经兮兮的张雨:“张先生，你是认真的吗？刚刚不是还要考考我的业务能力的吗？”
“诶，姜度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像我这种有理想的人啊，最喜欢的就是有风骨的人，你的性格，我非常喜欢，欢迎加入我们。”他腮帮子上的肉顶住了后槽牙，说的委婉动人，好不真实。
姜度的眼角弯了弯眼角:“既然这样那我也直言不讳，我总觉得，这个公司的选址问题……有些破旧，下班如果加班回去晚的话好像不怎么安全。”
那人的脸随即有一瞬间的难看，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直接，不过好在一下子就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个问题姜小姐不用担心，这里只是公司临时的地方，公司真正的选址在南山路，虽然不是京市最好的位置但是好在不喧闹。”
姜度展开了笑颜:“那……张先生，那，合作愉快！”她的手伸了出来，友善而得看着他。
张雨的手搭上了她的，一下后便绅士得收回了自己的手，在给姜度安排好位置后，他的手摩挲过刚刚摸过的温热触感的手，神情更加愉悦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