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儿脑袋有点乱,张大眼睛望着清河,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清河仰慕穆辰逸在王府里人尽皆知,本来男才女貌无可厚非,可麻烦的是,穆辰逸非但不喜欢清河,还常常以冷言相对,清河早已对他失去了耐心,正愁没有机会整治他,不想今日竟被她撞到这么大个机会。
清河如此高傲的人,怎能容忍她爱慕的人爱慕着别人?万一一怒之下杀了穆辰逸可怎么办啊?穆辰逸啊穆辰逸,你麻烦了!萧七儿推开拦在面前的袭香,跑过去向清河行礼,大笑,“公主,原来你在这儿啊,我们快走吧,王妃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午宴呢!快走吧!”
对于萧七儿毫无征兆的闯入,清河颇为恼怒但又不好发作,只回头怒视着萧七儿,冷笑一声整整了衣领,似是自言自语道:“哼,怪道我素日里给他的好处,他不接受,原来,这厢在打清源的注意。”
“公主啊,王妃已经准备好了午宴,听说都是公主爱吃的,王妃还要击磬呢……”萧七儿故意抬高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如此,近处远处的人皆能听到,清河大怒,一甩袖子斥道:“你做什么这般大声?我又不是聋的。”萧七儿忙连连赔礼道歉。
不远处的穆辰逸听到萧七儿的喊声,回头看去不由苦笑,理了理衣衫,转身离去。清源与石头这也才注意到所有人,清源看着穆辰逸离去的背影先是一喜后又无限失落。清源和石头假装没看到清河,一前一后匆匆向前院走去。
清河见众人散去颇为得意,到底是谁也不敢得罪她大周清河公主。“以后少在我面前用这些小计谋,让人觉得恶心。”清河目送着穆辰逸消失在树后,似是取得了胜利一般得意离去,萧七儿两人忙也追了上去。
“公主,你打算如何处置穆先生?”
“处置?为何要处置?清源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到时他自会明白,到时候他做了伤心人,岂不更好,我为何要做那个坏人使他恨我?”清河冷笑离去。
萧七儿千恩万谢,故意落后清河,待她走远方嘻嘻笑起来,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可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你,很怕他死么?难道,你,在意他?”袭香故作调侃。
萧七儿忙摆手道:“呸呸呸,别瞎说,我怕他死,是因为,他死了就没有人可以让我任意打骂了,也没有人跟我打闹了!就这么简单,你可千万不要多想啊!我,我心里有人。”说完得意离开。
袭香微微一笑,便胜却了春花,但瞬间又是愁容满面。她萧七儿虽有绝美容貌,到底还是和自己的处境一般,或许还不如自己,她日后的幸与不幸皆因她的美貌,她的美貌终会害了她。
清河虽表示不为难穆辰逸,但若真如此她便不是清河公主了。宴席上,清河竟命人挑拣了吃食送与石头,众人莫名其妙,只清源红着脸低头不语。
宴席过半,清河亲自去前厅说是自宫中带了一壶好酒要赏赐于穆辰逸,穆辰逸推辞不下只能接受。侍女取来斗大的酒盅逼迫穆辰逸饮酒,平日里桀骜不驯的穆逍遥竟乖乖喝下了酒,许是出于愧疚。
但美酒入口却变得艰涩难咽。那酒里夹杂着一股麻味,又有一股子咸酸味,另还有一股淡淡的馊味。他几次欲呕皆忍着咽下,李恪实在看不下上来劝说,清河不依,仍逼穆辰逸饮酒。
正在众人都为穆辰逸担心不已时,他却哈哈大笑,起身走了两步“噗通”一声向前栽去,却突然伸手箍住了清河的肩膀将其压在了身下,满口的酒气逼得清河只能将脸转向一边。
众人见状一阵唏嘘忙垂首不语,清河辱人反遭辱,气的满脸通红,一巴掌将穆辰逸甩在一旁,挣扎着起身来。李恪沉下脸来命人搀起穆辰逸,令清河向穆辰逸道歉。
受如此大辱清河已经气得暴跳如雷,自然不肯低头认错,一脚踢翻了地上的酒壶,眼中泛泪,许久方骂道:“穆辰逸,我恨死你了。”转身跑开。
萧七儿本是来看热闹的,不想躲在树后的她却被李恪发现。被李恪揪到前厅,命一五一十说出为何清河为难穆辰逸?萧七儿不知该不该说,说了,清源难看,不说,李恪又怒火难消,萧七儿左右为难,气得大哭起来。
见此,李恪更断定萧七儿是知道内情的,知而不报罪加一等。恼怒的李恪命人取来荆条,抓了萧七儿的手狠命的抽下去,一旁的冯文昊和贾英杰等人急忙扑向前,抱李恪的抱李恪,扯萧七儿的扯萧七儿,乱作一团。
安紫萝等听说了前厅发生的事,到有些幸灾乐祸,又得知李恪欲打萧七儿忙率一众人前来劝解。清河则跑至后院大哭起来,众人劝解许久方令她渐渐止了哭声,躲在馨香居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