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2米高的土黄色花生,安岩使劲才憋住了笑,转过头来看却发现仇天工一张瘦脸已经憋得青紫色,甚至还在不断发出哼哼声,活像一个吊死鬼。
这一下就没能忍住了,噗嗤一声。
“哈哈哈!”
即使没忍住,两人却也知道压低音量,免得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就是苦了腹肌,一直等到花生人走到眼前才停了下来,憋得腹肌一阵抽疼。
嗡嗡的低沉男声在耳边响起,花生人颇有礼貌的问道:“你们好,打扰了,请问为何如此多人聚在这里?”
一大块阴影笼罩住了视野,安岩有点惊讶于这个花生人健硕的体格,顺着向上看去,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自己。
“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笑声引得一旁的仇天工也跟着大笑,也难怪他们憋不住,篮球般大小的脑袋,一双真绿豆模样的眼睛,实在是越看越滑稽。
“你们好,请问你们在笑什么呢?”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似乎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冒犯,依然和和气气地询问。
“啊不好意思,刚刚想起了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你继续说。”安岩不太好意思继续当着人家的面笑,只能用手遮住了咧开的嘴巴,半低着头。
然而却是等了足足好几秒钟,眼前这个花生人才继续说道:“打扰了,请问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呢,能跟我分享一下吗?”
“我老婆生孩子了。”安岩只能把左手也抬起遮住眼睛,免得继续看下去真的会忍不住大笑。
“噗嗤”但是没想到一旁的仇天工却是忍不住了,发出像是漏风般的嘶嘶声。连忙把头低了下去,肩膀上下起伏不断抽动着。
“我也是。”正埋头憋笑的仇天工突然皮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岩终于是忍不住了,低着头笑出声。
“我跟你说,这不是开不开心的问题,哈哈哈哈,这是能不能憋得住的问题!”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花生人居然仍旧好声好气地继续说道:“看来我还是不能理解别人的开心,那能否麻烦你告诉我这些人是因为何事聚集在此?”
“我劝你还是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现在趁还有时间赶紧去绿方舟那里吧。”努力压下笑意的安岩指了指方向。
过了几秒钟,仿佛是有延迟般,花生人才突然反应过来:“好的,非常感谢。”
等到花生人走远,两人不禁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却是听到由近及远不断传来憋不住的笑声。
天空高挂着的太阳逐渐往着下班的方向走去,夜色一点一滴爬上天空,残破的夕阳慢慢侵蚀着这片森林。
众人也都随着时间的临近零散地离开这个即将危机四伏的草地,正当两人也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从东边的树林中传来一阵嘶吼!
初闻声音并不大,如同一人正常音量说话,然而随即地面开始震动,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
尚未离开的众人皆被惊起,不一大会,在最后的夕阳一点余晖照亮下,平均高达二十多米的三头羽暴龙在前方快速的奔跑着!身后逐渐显露出十个巨大的黑影,随着接近那一撇余晖,才看清原来是头上长着两只巨角的牛龙紧随其后!
十三头巨大的生物掀起如万马奔腾般的滚滚烟尘,好几棵大树在接连不断的刮蹭下轰然而倒,裹挟着波涛汹涌的气势席卷而下。
众人只觉宛若被恐怖的兽潮逼近,细看却发现只有十三只生物在狂奔。
吼!
羽暴龙未到,充满震慑的声音却是先至。隔着差不多一百米远,许多肉体力量不足较为瘦弱的人就已经被掀起的气浪吹翻。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声声惨叫,不少人捂着脑袋蹲了下去。竟然是精神力的直接攻击!这些生物居然还会使用精神力攻击!难道它们也有高度开发的脑域?
安岩只觉仿佛被几十斤重的大锤一下砸在胸口上,喉咙一甜,却是直接被这一声吼叫喊出了些许内伤。
“走!赶紧走!”把血咽了回去的安岩赶紧扯着仇天工就跑,如此恐怖的生物还有三头!完全不可能力敌,更何况身后还跟着强壮的牛龙,头上顶着锋利的两只尖角,闪烁的寒芒让人毫不怀疑它的锐度。
看着如此恐怖的生物临近,众人立刻作鸟兽散。没人知道原因,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的生物。
其实如果按实力来说,在场的这些精英丝毫不虚,然而人心不齐是最大的问题,以及谁有这个能力号令,战胜后的战利品如何划分,这些问题太现实,如一盘散沙般的众人只能顾得上各自逃命。
安岩扯着秋天工就往西边的红树林狂奔而去,没办法,北边就是大湖泊,南边是山脉,怕还没来得及跑到山上就会被这些巨大的生物追上。
别看貌似体型越大行动速度越慢,羽暴龙两步就直接跨越了近二十多米的距离。天空中一个个飞行器喷着火焰离去,没有装备推进器在陆地上奔跑的人就比较倒霉,唯独一些大虫子倒是能够保持一个较高的速度,最惨的是硅基生物,轰轰的脚步声透露了焦急的心情,然而巨大的体重导致落在最后面。
一只冲到最前面的羽暴龙张开巨大的嘴巴,像匕首般的牙齿流下垂涎的唾液,一声暴吼呼啸而出。伴随声波冲击而出的还有精神力的冲击,一个全身由黑色不知名岩石拼凑成的2米巨人被一口拦腰咬住,坚实的防御却是让羽暴龙一时半会没能直接咬死口中的猎物,石头人的身上还时不时亮起一起光芒,似乎是拿出了能量武器。
身后不断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不时有人被嘶吼附带的精神力攻击打懵,羽暴龙追上就是一口咬碎。
安岩脚下生风般快速飞奔,巨大的腿部力量扬起一片灰尘,原地只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刻的脚印,四周的景物似模糊的胶片向后退去,逐渐离得越来越远,恐慌的惨叫慢慢减弱,变得如同蚂蚁般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