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裴挑眉,直接把玉佩扯了下来,把它递给茶翎,“哦?这是你那晚给我系上的,这么快就忘了?”
……茶翎在心里卧了个大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君裴捧住茶翎的后脑勺,拉近俩人的距离,说话时的热气扑打在茶翎鼻间。
“你想要什么?”
茶翎用手推在他的胸膛上,拉开之间过于亲近的动作,“我啊,想当皇后。”
君裴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给了她一个吻,直起身,背过手,说道:“三日后,举行封后大典。”
茶翎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的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三日后的封后大典,很是隆重,完全不像是三天才做出的准备,倒像是已经准备了许久,需要做准备的,只是茶翎而已。
朝野上下,无不唏嘘感叹,大敌当前,皇帝还有心思儿女情长,这国,怕是长不了了。
而当他们看见被封为皇后的女人时,又是一阵惊恐,纷纷惊叹,原来是妖女归来,迷惑了皇帝,怪不得皇帝做出如此不当之事。
君翎的母亲姓茶,所以君翎就是茶翎,茶翎用这个名字当上皇后,也算是完成一个任务了。
此后的每一天,君裴日日留宿未央宫,更有甚时,君裴居然让茶翎直接住宿与皇帝才能居住的承宁宫,这是何等的宠爱。
茶翎感叹,她现在还真是坐实了妖女的称号,这君裴居然也不管他的国家了,不知道他现在是真昏庸,还是在蛰伏。
“昏君,你知不知道现在外边是怎么说你的?”茶翎坐在君裴的腿上,悠闲的吃着来自君裴剥的葡萄。
“谁让你听见这些的?”君裴的声音一冷,偏头看向屋里站的一众宫女与太监。
宫女与太监吓得连忙跪下求饶,茶翎无语,“停停停,不关他们的事,是我逼着他们说的。”
“那些话,你不用管。”君裴一个眼神过去,下跪着的众人又是一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我倒不是担心你,我只是担心这国家你要是再不管,就真的没了,日后,你怎么面对你的列祖列宗啊?”
“呵……那又如何,国既已在我手上,命运如何,自然由我掌握。”君裴笑得肆意,言语尽是不屑与张扬。
他这样一说,茶翎就越加觉得君裴现在的昏庸无能的样子是装的,或许,他在等,等一个时机,让敌人,自投罗网。
茶翎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做错了,或许,要杀君裴,并不需要以牺牲那么多人为代价,毕竟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茶翎一直告诉自己,这里的世界都是假的,不过一个游戏,一本小说,里面的人物都是虚构的。
可是她每每看到含香那张脸,以及宫女们之间的打闹,那些血腥残忍的画面就浮现出来,她不忍,也不愿。
可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她已经做了,没有回头路了。
她抚了抚额头,问道:“含香还没回来吗?”
“回皇后,含香姐说,要去为皇后的服饰做打点,按理说,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许是在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旁边的宫女回道。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有人急急忙忙冲进来,惊慌道:“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
旁边的小太监怒斥:“该死的奴婢瞎说什么?皇后娘娘凤体安康,掌嘴!”
“停!让她说!”茶翎见不惯这小太监的态度,不喜地打断他的话。
那粉装小宫女跪倒在地,哭道:“皇后娘娘恕罪!是……是含香姐她……她出事了!”
“砰!”
茶杯被打翻在地,茶翎心里一个咯噔,“含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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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死了,被活活打死的,罪魁祸首是宫里的一位才人,听说是含香冲撞了她,让那位身娇体弱的才人晕了过去,那些下人为了惩罚含香,要罚她打上一百大板,没曾想,才打到一半,人就没气了。
茶翎握紧了拳头,命人去了那位才人的宝珍宫,给她送了一些安神的药,对于含香一事,只字未提。
那位才人名叫陈珍儿,是兵部侍郎的独生女,区区一位才人,也敢动她的人,若不是有人指示,怎会如此大胆。
后,皇后膳食中发现剧毒,皇后不慎食入,所幸诊救及时,才保住一命,皇上大怒,命人彻查此事。
最后在一名宫女房里发现,经过严刑拷打,宫女招出幕后主使,原是陈才人。
陈才人被赐死,她宝珍宫里与她亲近的宫女与太监无一幸免,茶翎妖女一称响彻天下。
是夜,茶翎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随后惊醒,一名貌美女子笑意嫣然的看着她。
“是你?!”茶翎盯着她看了几眼,觉得她眉眼间十分眼熟,然后猛地惊起。
“好久不见,皇后娘娘。”朱唇一启,竟是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
“苏珏!你来这里做什么?”茶翎警惕的看着他,又时刻小心着自己的说话声音,以防被外面的人听到。
“怕什么,我能来这里,代表我就不会那么没用的被人发现,君裴的那些人,还没有那个本事发现我。”苏珏捻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眉目流转间,竟带着魅惑人心的魅力。
“不是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发现你,是因为他们忙着与其他人‘切磋’吧!”茶翎咬咬牙,十分不满。
“啧啧……真聪明,不过找他们‘切磋’的人可不是我带来的,而是一个恨不得把你扒皮抽骨的人带来的,我的人,也只好在旁边对他们加油打气了。”他语气甚是遗憾,仿佛对自己的人没有派上用场很是失望。
当初,茶翎离开皇宫后,带着寒山令去了邻国,找了这个据说是最不受宠的皇子,跟他说,与她合作,她会让他得到整个天下。
其实这个苏珏,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暗戳戳培养了一大批势力!对于茶翎有那种送上门的精兵,他自然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