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拍手,“好问题!城主大人该不会不知道盘卢花吧!二十余年才开一次花,况且盘卢树不在拜月国境内,这样一来知道的人就更少了,盘卢花香味极淡,还和月桂的香味相近。这花配上人之精血成了暗红色的液体,写在纸上也不会起皱。这些还不能证明吗?”
甲归听着听着突然笑了,“你不就是好奇我为什么中指流血了吗?行,我告诉你。”
伞由一拍脑瓜,突然“啊!”了一声打断了甲归,“王也道长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阿梓的中指也有一个口子,说是搬月季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虽说王也出来历练没有透露身份,不过慕容青在和甲归传信时已经什么都说了。
甲归吭哧吭哧地接着自己的话茬继续说:“我父皇送我的一个瓷瓶打碎了,抚远将军瞧上了,我准备过几日送他,谁知道我不小心打碎了,一时着急才不小心划伤了手。”
“那我问你,和安公主说你和她不太亲密,可是你说的那些话明明就是在意她的,你又怎么解释?“王也想起那夜慕容青对自己说过的话,说他们只是普通的皇室关系,没有亲密一说,可是今日凌晨甲归同自己又是另一番说辞,如果甲归是真的,那么皇室中还有别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吗?
甲归咬着嘴唇不回答,王也把凌晨发生的事情又细细的想了一遍,突然脸色一凝,“谁最了解你的小癖好?”
他死死的盯着甲归,似乎是想要盯出一个洞来,甲归看着王也这么严肃,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阿梓,阿梓最了解了。”
“伞由,甲归床上的被子怎么换成黑色的了?”
“阿梓说主子最喜欢黑色了,所以我特地准备了黑色的被子!”
“找阿梓!快去!”
三个人轻功一跃转眼之间就没影了,留下甲归一人独自趴在地上,被压了好一会儿身子都已经麻了。
“你们等等我啊!”
......
王也率先破门而入,一看见阿梓就要去擒他。
阿梓一看王也的动作,立刻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跨上桌子跳窗就跑出去了。宝宝看见他的背影,连想都没想直接追上,几个呼吸之间就把阿梓摁压在地上,“嗯?你跑的也有点慢。”
被压在身下的男人默地一笑,双臂一撑便把宝宝摔倒地上,紧接着袖口一扬,数十根银针朝着宝宝飞过去。
阿梓看着前方的人突然消失,“怎么不见了?”紧接着心下一惊,正要回头转去,却直接被宝宝给压住了。
“是啊,我在这里!”宝宝从后方双腿盘住阿梓的头,双手也紧紧抱住,生怕他会挣脱。
接下来的一瞬间快如闪电,根本让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阿梓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地上。等到甲归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宝宝悠哉游哉的坐在阿梓身上嗑瓜子。
“你你你,你干了什么?”甲归对自己这个手下有多厉害还是清楚的,他本以为宝宝会受伤或者两个人胜负难分,可是眼前的这一幕远远超出他自己的想像。
宝宝看甲归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顺道解释了一下,“没撒子,我就是把他的四肢给搞脱臼了。放心,死不了的。”
“王也呢?”宝宝看不见王也觉得有点奇怪就问了一句。
“在这儿呢!”
王也从窗子探出头来,招呼着几个人进去。床上凌乱不堪,除了一些看起来很破旧的书之外,还有几个纸包,看起来就像是郎中抓药的纸包。
“王也,这个暗色的粉是什么?”甲归看着阿梓的桌子上的那些个瓶瓶罐罐,除了一个浅口碗之外,剩下的东西都是封着的。
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阿梓,王也想都没想径直踢了一脚,口里还碎碎的说着,“他害了这么多的人,我踢他一脚不过分吧......”随即,他回头看甲归指着的东西。
“那个是盘卢花磨成的粉。浅蓝色的消化摘下之后极易被氧化,所以在摘下之前得先用火烤个两三分干,然后在阴凉处风干,这就成了市面上的干花。但是摘下之前烤三四分,然后研磨成粉,就会迅速氧化变成暗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