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玄到了后厨,领班的给他分配了任务,就是捡捡菜叶,洗洗棒子菜,搬搬东西,果真是杂活,什么活都要干,什么人的差遣都得听。
原来服侍监比起杂工来,地位可高了不少。
子玄应承了下,抬了一筐子的棒子菜就到了外边,这里有很多后厨的帮工在干活,有男人,还有女人。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子玄就是一个新人。
子玄将筐放到了地上,从里面倒出了棒子菜来,菜收割下来,还没有整理,一些枯黄的叶子,老的叶,老的茎都要去除,只留下些好的,嫩的,才可以下锅食用。
在一条小椅子上坐下,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只能安生地做这样的活,他拣着枯叶,将它披下来,然后重新将披好的好的菜放入筐里。不知忙了多久,一筐菜总算是忙活好了。
本以为忙活好了这一筐,就可以休息一会儿,领班的早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另一个活,这样一天下来,子玄也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晚上吃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下,别的也真没有多少时间休息。
不过,有一点比在做服侍监的时候好,晚上不用服侍主子,倒是忙活好了后厨的一些事就可以早些休息了,子玄是新来的,不欺负他欺负谁,所以领班还给他安排了凌晨去悬素楼取菜的任务。
人是回来了,不过,身份却是变了。
在后厨做杂工,还有凌晨要去悬素楼,子玄就被安排在与后厨的人一起休息。
晚上,子玄坐在集体宿舍的门口,看着天,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出月札山的时候,他就看过自己的手臂,手辟上的灵蝶淡之又淡,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本来在与嗜魔打斗的时候,天下雨,灵蝶遇水就会现身,不过,它却怎么也没有现身,子玄也试过用口水擦拭的方法,但是……也不见有效果。
难道灵蝶就这样消失了?
子玄不解有二:为什么灵蝶会无缘无故地变淡?为什么灵蝶遇水不再现身?他解释不了,也不明白。
子玄又将袖子捋了上去,看了看淡淡地灵蝶,不免有些感伤起来,“灵蝶,你去了哪里?我怎样才能够再见到你呢?”他不免又自言自语,在后厨虽只侍了一天,还是有些人认识了子玄,便来开玩笑道:“子玄,你心里在想自己的意中人吧。”
不明的人会以为灵蝶是他心里挂念的人。
“你说什么呢?”
“别不好意思了。”那人还偷偷地靠近了子玄,说道,“你觉得西琳怎么样?”
哪个西琳?子玄在盘想着。见到子玄这样木纳,这兄弟道:“就是今日在提蓝处洗菜的那个?”
“哦。”子玄明白了,“你喜欢人家。”
“喜欢人家就要说出来。”这兄弟说道,“早些睡吧,凌晨时分我们还要去悬素楼呢。说真的,那地方我真不想去。”
子玄没有回对,楼里的覃伯是个怪人,人尽皆知的,不过子玄认为是他长年里太孤单,才导致他这样孤僻的性格。
子玄道:“我外出走走。”
“你可别太晚,到时爬不起来。”那人好意地说道。
子玄刚回来,在他心里,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他要去见她。
山喜林。
“紫月姐姐,你在等我啊。”这一次却是先几次不一样,先前的都是子玄先到,现在却是紫月在林中等他。
“我不能等你吗?”紫月倒是承认了。“这些日子,都没有见到你,你是忘记我了吧。”
“你不知道,这一次我是九死一生,我跟主子出去狩猎,迷路了,也没人管我,那里有大兽,我是一路跑一路躲,才回到的宫里。”子玄委屈地道。
“狩猎?你会狩猎,难怪这阵子都没见到你。”紫月边说边在林子里坐了下来,子玄也在她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过,现在好了,我可以时时与紫月姐姐见面了。”子玄道。
“这几天,说真的,我挺为你担心的。”紫月说道。
子玄问道:“你真的担心我吗?”
紫月将脸朝过来,不过,晚上的山喜林,月光不太照得进来,子玄也不太看得清紫月的脸,只凭声音还有身形上判断眼前的人就是紫月。紫月道:“你的耳朵跟有没有在发热?”
听人说,一旦有人在念你,耳朵跟就会发热,紫月所说的耳朵跟发热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说真的,人越是在孤单的时候,越是会想起来。”子玄道。
一轮月挂在空中,并没有照进林子里。
凌晨时分,子玄跟着后厨的一邦人来到了悬素楼,悬素楼,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按照习惯,覃伯应该收割好菜,等着后厨的人来收,自己从来是不会在此等候的。
与先前的一样,菜早已经放好,那地方黑漆漆的,没有别人,子玄在整理棒子菜的时候,一直在看着稍远处的木屋,木屋里,覃伯早已经睡莲着了吧。不见灯光,不见人影,这个时候,他不睡觉还会做什么。
在快要收拾完成的时候,子玄又看了一眼木屋的方向,木屋黑的一片,他在心里说道:“覃伯,今天我不能来看你,等我空下来,便来望你。”
第二天,又是忙活的一天,后厨里比其他地方都要起得早,因为每个地方的早膳都靠在这里,子玄从早上起来,一直忙着拣菜,洗菜,收拾饭碗,洗碗。在下午时分,难得的有些休息时间。
这样在后厨的日子,一晃也就过了二十多天,这样的杂工也干了二十多天。
子玄想打听的事,在后厨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他一直也没向人提起。直到这一天,有个服侍监来通知子玄。
“子玄,我家主子想你了,让你去见他。”这个服侍监,子玄从没有见到过,所以他问道:“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是谁?”
那服侍监道:“我家主子就是你的老主子,舞妃娘娘。”
明白了,明白了,这个服侍监就是自己失踪的时候,顶替自己的那位服侍监。
子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既然主子想见他,自己总也得去,现在还不忙,抽空去见一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