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是科技含量非常高的一种交通工具。
飞机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发动机,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没有特殊的条件,当一侧的发动机损坏或者停止运行之后,只要不起火,没有其他特殊严峻的情况,单靠另一个发动机飞机也能安全平稳的着陆。
飞机一侧的发动机忽然自动熄灭了,机长心里一惊,忙对一旁的副机长说,“自动模式启动飞机的发动机!”
因为现在飞机已经度过了逆气流,而且处于缓慢的下降状态,不久一会儿就可以着陆了,所以机长认为现在飞机的各项运行数据应该都是很正常的,仪表盘完全没有报,也没有黄色的,报警灯在亮仪表的指示灯也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自动模式启动发动机!”副机长重复着机长的指令,第1个是在强行给自己记忆,第2个是让机长检测一下下达的命令是否准确。
仪表盘的按钮被转动到自动模式,自动模式却没有产生任何的效果,反而让飞机的报警灯黄色的,闪亮了起来。
机长非常的镇静,思考一会儿马上开口说道:“手动模式开启发动机!”
副队长又重复了机长的话,转为手动模式开启发动机,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效果。
机长怀疑可能刚才在万米高空遇到的逆气流,温度非常的低,温度骤降之下让发动机的冷却风扇结了冰,也许冰块冻住了,发动机的轴承或者其他传动部件,虽然发动机力量非常大,但是在没有启动的时候,简单的一个小部件,一旦被卡住,那发动机也是无法运行。
手动模式下,飞机的报警指示灯亮了,而且仪表控制盘上显示出了几个大字:发动机过载。
情况可能跟机长想的差不多,现在飞机已经完全解除了自动模式,要手动模式下落了。
“下放起落架!”机长对着身边的副机长说道。
既然飞机一侧的发动机被温度骤降的空气冻住了,那么起落架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迎接多年的工作经验,这名副机长也是飞行了上万小时的老机长了。
此刻他的心里也在担心,飞机的起落架能否安全顺利的下落。
事实正如他所料,起落架没有任何的动静,显示盘上显示起落架的状态也是闭合的。
这下子副机长开始慌了,因为飞机的起落架如果不能下落,那飞机落地之后没有着力点,情况是非常危急的。
一行随行的机组人员,几名空姐还有跟机飞行的机械师,都脸上露出了紧张的情色,刚刚啊,他们在高空逆气流经过了一场劫难,现在马上要着陆了,却发生这样的情况。
飞机起落架失灵,这种也是极其小概率的事件,但是一旦发生造成的后果往往非常可怕,飞机着陆,需要做一定的缓冲措施,消防车辆也要进入到机场进行灭火工作。
一旦飞机着陆不慎辣椒,会产生毁灭性的灾难,很多有经验的机长,即使在操作这种突发情况的时候,完全不能控制好飞机落地的姿态和角度,就会出现那种飞机一头扎入地面的情况。
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这是绝对正确的一句话,科技含量越高的工具,往往它的安全性也是最高的,但是人们出行,综合各种选择,对比来看,还是火车相对安全。
轮船一旦出事,在水上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人的身体在水中长期浸泡,就算是你会游泳,也会因为细胞的严重脱水而死亡。
而且还不要说水中,有那些食肉的鱼类。
汽车比较方便,也相对快捷,但是它的安全性也很低,拿最简单的说,一旦在速度很高的情况下发生爆胎事故,那后果也是非常的严重。
相比较而言,火车的安全系数还是最高的,火车只存在出轨和脱轨的事,但是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
千钧一发之时,机长打开通讯设施,想联系地面的塔台,把危险的情况,告诉下去。
就在这时根基随行的机械师开口说话了,机械师是一名年轻的小伙子。
“先绕着上空盘旋飞行,我们再想想办法!”这名年轻的机械师,似乎有着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能行吗!!”机长转头看着年轻的机械师,对他表示怀疑,虽然飞机上更新的人有机械师,但是飞机出现故障的时候,机械师往往也是束手无策,除非是情况比较简单容易去操作。
“我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办法,试试看吧!”年轻的机械师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他跟机组所有的人想法都一样,飞机起落架出现这样的问题,一旦联系塔台,势必会造成一系列的恐慌,而且地面的地勤人员还要组织救援以及应急准备工作,最可怕的是,如果消息一旦被媒体和新闻记者发现,那这事情很可能就非常大。
机械师对机长说,将飞机的姿态保持住,持续向上拉高,之后在俯冲下降的时候,开启起落架再试一次,如果这次不行,那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机长对年轻机械师的想法表示赞同,这也是处理起落架无法下落,最通用的办法,但是往往没有任何的效果,借助飞机向下的冲力或许有一定重力的加速作用,起落架的液压系统,很可能受到这种重力的作用力之后产生效果。
驾驶室的人都心惊胆战,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在心中祈祷着,而坐在乘客舱的马伯文以及那些乘客,对这些事情却浑然不知,只是他们有一种感觉,飞机似乎在绕着上空不停的盘旋。
忽然马伯文觉得头部一阵晕,这是因为飞机快速加速,像高升起高度之后,由于重力加速度的作用,导致血液向下流,而大脑的供血不足造成的缺氧反应。
马伯文心里想,难道飞机又出了其他的状况,怎么突然拉高了!
就在马伯文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飞机忽然下落了,下落的速度极其的快。
就在这时,副机长又打开了起落架,奇迹发生了,飞机的起落架既然安全的打开了。
机组人员都松了一口气。
年轻的机械师也笑了笑。
看来这班飞机降落之后,要进行全方位立体的检查。
就在这时,飞机的广播说:“乘客同志们,飞机即将安全着陆,请系好安全带!”
飞机上的旅客基本上都是常出一口气,有的人甚至还哭出声来,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大多数人往往会拐卖他们的想法,虽然不能改变他们的性格,但是对生活的态度一般都会发生改变。
塔台也似乎发现了这盘飞机的状况,在航行的时候,偶尔会偏离航线,而且要着陆的时候,在上空还盘旋了几圈。
还好一切都平安!
空姐的脸上依旧挂着幸福的笑容,他们也很庆幸。
空姐也是有家庭的人,他们也有父母,甚至有的甚至有的人已经结了婚,有了自己新的家庭。
她们也希望平安。
两名空姐站在飞机舱门口的两边。
马伯文没有想这些事,拿起自己的旅行包,急匆匆的向外走。
“先生慢走!”那名鹅蛋脸的空姐对着马伯文微微的一笑。
出于礼貌的原因,马伯文点了点头,他现在心里特别担心,何馨根本笑不出来。
马伯文已经走出去几步远,身后传来了这名鹅蛋脸空姐的声音:“这位先生,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机票!”
马伯文一听,差点儿惊叫了,下吧,坐班车需要验票,坐火车也需要查票,坐飞机还是头一次听说,检查飞机票的。
难道自己看着像逃飞机票的人吗?飞机上差一名乘客,除非是特殊情况,在不影响航班时间的前提下,往往都是要等的。
马伯文还是把自己的机票拿出来,寄给了这名鹅蛋脸的空姐。
空姐对着马伯文笑了笑,看了一眼机票,“感谢先生的配合,祝您旅途愉快!”
马伯文伸手抓起自己的机票,扭头就走!
去长途汽车站买了到,保定市的客车票,马伯文去的时候刚好有一班客车已经发车了,无奈之下马伯文只好再等下一班客车,下一班客车,还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马伯文现在才感觉到肚子有点饿。
走到对面的小吃店,简单的吃了一口面。
好不容易熬到哦,客车将要发车,但是这个客车似乎出了问题,客车司机下车不停的检查着车的状况,这让马伯文又气又恼,怎么这么不顺利?坐飞机飞机出现了状况,坐班车班车还有问题,但是马伯文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是今天上午发往保定市最后一趟班车了。
马伯文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上午的10点了。
看完手机之后,发现手机电池电量提示不足。
马伯文赶紧编辑一条短信,发给人事部的宋芳,说自己请三天假,家里有一些事需要回去处理。
短信编辑到一半,手机就没电了。
马伯文的手机关机了。
好不容易这趟客车发了车。
坐在客车上摇摇晃晃的,马伯文有点累,眼睛逐渐的闭上了,晕晕乎乎的就睡着了,这辆客车的终点站就是保定市,所以马伯文也不担心,坐过站的可能双手抱着旅行包,向后靠在客车的座椅上,马伯文实在是太累了,太困了,不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马伯文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中何馨跟他啊,一起回了哈尔滨,两个人还凑钱,买了一套房子,付了房子的首付后,马伯文每个月要还贷款,但是跟何馨两个人生活的非常甜蜜,似乎何馨还给马伯文生了一个很很胖的儿子。
马伯文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忽然间客车,一个急刹车。
马伯文的脑袋,砰的一下撞在了前面,客车座椅的后变变。
马伯文只记得梦中梦见了一个小男孩,似乎是自己长大了的儿子。
因为马伯文睡着了,所以对客车的这个急刹车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在火车上,那些睁着眼没有睡着的人,身体的本身反应自然是伸出双手向前扶住,而马伯文由于是睡着状态,等他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前排座椅的后边了,马伯文的脑袋重重地磕了上去。
“怎么开的车呀?有病吧!”
“但我们大家的时间不熟,开个车还极其激情的,你忙着投胎是咋的!”
“真是无语了,能不能慢点开呀!”
“有你这么开车的吗!”
客车上有很多年龄比较大的女人,骂骂咧咧。
好在客车急刹车之后躲过了,半路跑出来的孩子算是有惊无险。
马伯文梦境中梦见了一个小男孩,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在梦中梦到小女孩,所以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梦到小男孩往往是小人的标志。
马伯文心想,如果是小人,那只有王杰辉于李寒峰这两个人了,自己情的之外做的正,没有做亏心事,工作也是兢兢业业,就算他们俩真的想弹劾自己,那也得拿出事实和证据。
马伯文完全没有睡觉的心思。
问了问身边的一个略显消瘦的男子,还有多远才能到保定。
男子说,快了,应该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保定的长途汽车站了。
哈尔滨潘美北方总部,行政楼内。
来自上海总部分管纪检的老总,法务部的一名同事,审计部的主管一行三人已经来到了,行政楼内。
这三人是对,哈尔滨潘美北方总部进行的突击。
可以说三人的到来,让李寒峰与王杰辉是又惊又喜。
喜的是他们这次到来已经说明了来意,主要是针对马伯文私吞单位公款5万元的事。
惊的是上海潘美总部,办事的效率竟然如此之高,虽然总公司注重效率为先,但是这种事情,竟然这么快的作出反应,确实让李寒峰感觉到意外,当然李寒峰也隐隐约约,有一种危机感,是不是他们三人这次前来,还要针对赵甜实名举报自己的事情。
李寒峰与王杰辉热情的接待了上海潘美总部一行来的三人,这三人可都算是钦差大臣。
“上海总部,这次来的阵势可真大呀,听说马伯文私吞了5万元的公款!”
“这简直就是斩首行动啊,整个潘美分管纪检的老总都来了!看来是要教马伯文就地正法,难道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吗!”
“马伯文做过总经理的助理,现在是市场部的主管,他的人品我相信他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了,或许是市场部主管这个位置油水太大了,马伯文一时心里产生了邪念,占了一点小便宜,可能是积少成多吧!”
“唉呀,会不会是针对李寒峰的事情,我听说李寒峰被赵甜实名举报了!”
“要我说呀,这次上海潘美总部是动真格的了,典型的眉毛胡子一把抓,肯定要解决所有的问题,这不,要么能有这么大的阵势!”
“北方潘美总部成立了,领导传出这样的事情来,有可能影响公司的股票价格,大老总说不重视那才怪呢!”
“你们说,潘美的董事长会不会来?”
潘美哈尔滨北方总部内,人们已经炒成了一锅粥,但是在会议室里李寒峰王杰辉,还有很多主管他们都在迎接上海来的这三位钦差大臣,开会的他们完全听不到外面职工人反应的声音!
“还联系不上马伯文吗?这个马伯文怎么了?工作时间,无视工作纪律也不跟公司打招呼,人就这么消失了!”李寒峰对着王杰辉喊道:“在打电话!”
王杰辉一本正经的说:“李总再打电话也没有用了,这座机,手机我打了不下20个全部是关机!”
王杰辉的这句话是故意说给上海来的这三位钦差大臣听着。
出于工作的本能,分管潘美整个纪检工作的老总,心中想,马伯文是不是之前听到了风声,潜逃了?
按道理说这5万元钱金额也不是很大,马伯文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可能因为这点钱就逃走了吧,他这么一逃走或者联系不上,那不就是间接的默认确有其事吗?
分管纪检工作的老总,真的不希望联系不上马伯文,如果真的是这样,他都没法跟潘美的董事长交代。
冯璐,急的已经坐不住了,不停的跺着脚,给马伯文打电话,打不通,发短信发了十几条,让马伯文立刻回单位上班,因为马伯文现在证据确凿,私自将单位的5万元装入自己的腰包,上海总部已经派人来查这件事了。
宋芳也非常担心,在会议室做着会议记录,还悄悄的低下头,用手机给马伯文发的短信。
“您看,这马伯文也联系不上,要我说呀,他可能是畏罪潜逃啦!”看着会议室特别的沉默,王杰辉索性鼻子一拧,冒着被老总们鄙视和骂的风险,开口说道。
“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但是确实联系不上呀!”李寒峰摇了摇头,对马伯文还表现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如果马伯文现在能见到李寒峰,脸上的表情,他就能立刻的明白什么叫猫哭耗子假慈悲,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了。
“我们觉得马伯文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的落实,竟然当事人无法出面,我们就再等一等!”分管纪检工作的老总,坚定的说。
“那么我们对,等马伯文的时候做哪些工作?”审计部高管对分管纪检工作的老总说:“我们先查一查马伯文经手的凭证,还有丈夫,看看有没有问题和纰漏,是不是与材料上描述的一致!顺便等一等马伯文,这个同志,或许他真的有特殊的情况!”
“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分管纪检工作的老总忧心忡忡地说。
中午王杰辉与李寒峰,以非常高的规格款待了上海来的这三名钦差大臣。
款待的标准不亚于上次潘美的大老总来的那一回。
酒桌上,王杰辉喝的烂醉。
溜须拍马的本事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上海的那名分管纪检的老总,简直是哭笑不得。
李寒峰倒是还算冷静,一直从侧面打听着他自己的问题,李寒峰也是聪明人,他不能直接问自己的事,但是他总是间接的在提赵甜这个人的名字,想通过赵甜探听一下,分管机检的这名大老总是不是知道一些情况?
其实潘美的董事长已经交代过分管纪检的证明老总了,要适当的有所保留的,跟李寒峰说一下他自己个人的问题,看看他的反应,看他有没有主动坦白,甚至主动交代事情的意迹象,如果有的话会对他从轻处理。
再怎么说也是公司内部的事,尽量将影响范围缩到最小,把问题解决就可以了。
而在这时的上海潘美总部已经下了命令,在今年的元旦,也就是2001年的1月1日之后,沈阳分公司的总经理李凡,呼和浩特市分公司的总经理,还有上海潘美总部的一名高管,以及成都分公司的一名总经理助理。这4个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之后,如果没有任何的问题,将于2001年元旦的假期之后,正式来哈尔滨北方潘美总部上班。
这也就是意味着,哈尔滨潘美北方总部,高层的领导,班子成员已经有了雏形。
看样子上海潘美总部是要将领导班子的人数定在5人。
这4个人已经是板上钉的事情了,至于各自分管的部门和工作职责暂时还没有划清,加上现在代理老总的李寒峰正好是5个人。
这份文件还没有正式的下发。
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关于人事任用这种事情,往往传的都非常快。
马伯文刚刚下了车,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现在马伯文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对何馨的担心,根本不知道在哈尔滨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双方一出会议室的门口,就见到了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冯璐。
冯璐扎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挂着担心的表情,眉头似乎皱成了一个疙瘩,“宋芳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伯文怎么会私吞公款5万元的,再说马伯文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宋芳摇了摇头,担心的说道:“我也不知道马伯文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这5万元钱肯定是子虚乌有,一定是王杰辉和李寒峰搞的鬼,可是马伯文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人影,这不是给自己放弃了解释的机会吗!”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马伯文到底去哪儿了!”冯璐非常着急,都快要哭出来了。
马伯文下了车,快步走出保定市的长途汽车站,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往医院的方向。
何馨做的这个手术虽然不是很大,可以住一天的院,甚至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没有问题之后就可以出院,但是何馨的家人却坚决不同意,一定让他在医院好好的住一段时间,趁机做一次从头到脚彻底的检查。
这一检查不要紧,可出了大问题。
一名妇科的女医生,把何馨的妈妈和父亲叫了过来。
这名胖胖的女医生摘下口罩,看了一眼何馨的父亲,微笑的说:“先生,还请您回避一下,这些事,我跟你的太太说就可以了!”
何馨的父亲也非常着急,想第一时间得到女儿身体状况的消息,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儿。
何馨的妈妈说:“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我一会儿再跟你说,现在馨儿已经好多了,千万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等何馨的父亲离开医生的办公室之后,证明胖胖的女医生语重心长的对何馨的妈妈说:“我已经为人父母了,我也有孩子,我的女儿今年17岁了!”
何馨的妈妈听着这些话,没有太多的想法,不知道这名胖胖的女医生是跟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用意。
“你的女儿,妇科有严重的问题,子宫内炎症特别的多,虽然一侧的卵巢已经切除了,但是另一侧的卵巢依然有炎症的迹象,我的建议是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将这个炎症彻底的消除!”胖胖的女医生皱了一下眉,似乎接下来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去有一些难为情。
何馨的妈妈是不是看出来了,“医生,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吧,我的女儿切除了一侧的卵巢,这件事情我们都能接受,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是我们不能接受的呢!”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胖胖的女医生还款开口说道:“首先我要批评的是你们这些做家长的!看了你们的家庭情况,似乎只有这一个女儿,那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的教育她,保护她呢?!”
听了胖胖女医生说的话,何馨的妈妈越来越感觉到听不明白了,索性开口问道:“医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的女儿一直很乖巧,而且特别的听话,从小到高中学习成绩都非常好!”
“你们的女儿有早恋的经历吗!?”胖胖的女生,斜着眼看了一眼何馨的妈妈。
何馨的妈妈努力的想了想,“没有这个绝对没有,没听说他跟哪个男孩过于的亲近!在这方面我跟他爸管的比较严!”
“既然是这样,那问题就简单多了,在大学你的女儿是不是找了男朋友?!”胖胖的女医生继续说。
“好像是有一个男朋友,没怎么听我的女儿说,大学几年也没有到我们家来,我们也没有见过他,很可能就是比较亲密的男女朋友吧!”何馨的妈妈说道。
“还有就是要批评一下你女儿的这个男朋友了,他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男人!”胖胖的女医生说完这句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何馨的妈妈一听,说何馨的男朋友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似乎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
一个男人对女人不负责,往往就体现在两方面。
第一方面就是在外面寻花问柳,生活作风出现严重的问题。
第二方面就是不尊重女性,不保护女生的身体,让女性肆意的做人流。
何馨的妈妈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女儿身体出现问题,妇科有严重的病号,很可能跟她,流产有关系。
“医生……医生,你是说,我们的女儿有过人工流产的经历!”何琴的妈妈嘴唇颤抖着。
这名胖胖的女医生微微的点点头,“我不知道他是有过意外流产的经历,还是做过人工流产?凭我多年来的工作经验,我觉得,她最少经历过两次!”
“两次!”何馨的妈妈震惊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经受过两次人工流产,他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那是多么痛而又不堪回首的体验啊!
“这事我敢很确定,你可以问问你的女儿或者是你女儿的男朋友!”胖胖的女医生说完这句话,拿起手中的笔继续写着病历。
何馨的妈妈失魂落魄的从医生办公室走了出来,一抬头看见自己的老伴儿,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什么情况怎么样了?何馨有没有其他的问题!?”何馨的爸爸焦急的问。
何馨的妈妈如实把医生的话,告诉了自己的老伴儿。
何馨的父亲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头发都竖起来,“何馨交了男朋友,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人渣,不配称作一个男人,要是让我见到他,我非得杀了他不可!”
看到自己善良孝顺,玉正值青春的女儿,受这样的苦,而且将来很有可能生不了孩子,作为一个女人,生不了孩子那是多么大的痛苦。
“我一会儿去喂馨儿,她的男朋友到底是问谁?!”何馨的父亲狰狞着双眼,恨得浑身直发抖。
“你还是别问了,别再刺激馨儿了,等他出了院过一段时间之后,咱们再说这件事吧!”何馨的妈妈哭着说。
吱呀……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马伯文终于来到了,何馨做手术的那家医院。
不知道何馨出院了没?马伯文还有着这样的担心。
走进医院的马伯文,忽然觉得这样空着手去见何馨,非常的不好。
何馨做了这样的手术。
她的家人肯定也在医院陪着她,马伯文这样光明正大,空着手去见何馨,肯定是不合适的。
马伯文又折返出去,去医院对面的水果店买了很多的水果。
还买了很多补品,花了马伯文很多的钱。
马伯文的两只手提得满满的,将自己的旅行包背在肩后。
跟导医台的护士沟通之后,马伯文来到了,手术的住院病房。
马上就要见到何馨了,马伯文心跳开始加速,他有点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表情和姿态,去见何馨。
是悲伤还是痛苦?
是喜悦还是担心?
如果何馨现在的男朋友,那个即将跟他结婚的讲述,在病房内又要怎么办呢?
如果何馨的家人父母也在,自己又要如何介绍自己呢?
马伯文忧虑重重,不知所措。
马伯文的步伐变慢了。
一开始他还迈着快速的步伐,想尽快见到何馨,可是近在咫尺的何馨马上就要见到的时候,马伯文却犹豫了。
此时的何馨正一个人躺在病房中,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他自杀的念头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李曼茹开走了自己很多次,就在刚才李曼茹还给自己打电话。
现在的李曼茹对何馨而言,就是一个倾诉的对象,他们两个没有因为马伯文的事情再生其他的分歧。
何馨也想明白了,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就有自杀的念头,再怎么说他还有生他爱他的父母。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父母活着,哪怕是为父母养老送终也罢,何馨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他现在也特别想念马伯文,蒋超一家人的态度,也让何馨对蒋超产生了更强烈的看法。
自己经历了这样的事,蒋超的母亲极力反对蒋超与何馨的婚事,进而导致蒋超的父亲摇摆不定的意志,最终被蒋超的母亲成功说服。
何馨也能理解,何馨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善良的人都会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蒋超,或许蒋超的父母这种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唯一让何馨欣慰的是,蒋超对自己的态度还算坚定,蒋超对自己说,哪怕是何馨不能生孩子也无所谓,只要能跟何馨在一起,蒋超这一生就足够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或许也都是命中注定吧。
何馨自从上次流产之后,自己的身体一直不是特别好,偶尔也会有小腹疼痛的感觉,腰酸背痛也经常发生,但是他没有往坏的方面想,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卵巢会受到如此大的伤害。
如果不是这种突发的情况,何馨可能已经跟蒋超准备结婚了。
蒋超是一个特别适合结婚的男人,脾气性格都很好,而且也愿意分担家务。
蒋超的家庭情况也非常不错,跟何馨真的是门当户对。
两个人的工作也非常的相似,都是吃公家饭的人。
蒋超的父母,对自己也算不错。
出了这样突发的事情,蒋超父母的态度慢慢的变了,开始对何馨有些漠不关心甚至冷淡。
蒋超也是家中的独子,这件事何馨也能理解。
今天一早,蒋超和他的母亲两个人已经来看望过何馨了,还给何馨买了很多的补品,而且留下了2000元钱。
何馨以及他的家人无论如何不收下这钱,但是奈何蒋超的母亲坚持要给,最终还是收下了,或许这就是一种安慰款而已。
何馨收下这2000元钱,蒋超的母亲心情也好了很多,似乎跟蒋超取消婚事的事情,对何馨也算是一种补贴和补偿了。
只是何馨与蒋超两个年轻人,对自己父母的这种做法,都不是很赞同。
何馨躺在床上发呆,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忽然肚子有点饿了。
何馨的肚子一饿,想起了马伯文。
何馨记得,马伯文跟自己说,在上初中和高中的时候,马伯文经常忍饥挨饿,有的时候一个馒头能吃两顿。
上了大学这种情况似乎有所好转,毕竟不花钱也能吃很多的米饭和馒头,最多也就是不吃肉,不买零食,不吃小吃,不去外面的饭店吃饭,也不跟同学朋友过生日。
马伯文大学期间就那么几件衣服,穿了又穿,洗了又洗。
打篮球的球鞋,也是修了又修,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
何馨在想自己的前途问题。
来到了机关单位上班,这种工作的气氛似乎跟何馨想象的不一样,也跟何馨的爷爷奶奶跟自己说的情况,不是很相似。
何馨喜欢那种白领的生活,甚至是有点创造性的工作,那就更好了,可是在机关单位,却完全是另一种工作风格。
何馨对现在自己的工作,由原来的憧憬到满意,到现在的很不满意,经历了这些变化之后,何馨觉得这个工作似乎不适合自己。
每天重复的工作,虽然说工作强度不是很大,但是那些工作做着,却没有什么创造性。
何馨在想,要不然自己自身一个人去北京闯一闯吧,南下深圳她没有这个勇气。
这个想法在何馨的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就被何馨否决了。
现在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好,想想去外面工作,自己的爸爸妈妈一定不同意。
何馨从小开始就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几个老人还有何馨的父母对她是关怀备至。
要不然去哈尔滨吧,最起码在哈尔滨何馨还有马伯文,也有李曼茹这个大学时期的闺蜜。
经历了这一次手术,何馨对生活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何馨的心理依然深爱着马伯文,只是他跟马伯文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何馨也不想主动滴这个头,马伯文也有着自己的自尊心。
马伯文自尊心强,是出了名的,这一点赵俊磊与武鹤轩,都有体会。
何馨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到底应该去哪儿?
反正她是不想留在父母的身边了。
马伯文轻轻的推开,何馨的病房门。
“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