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馨,离开马伯文的这段时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马伯文,这种思念,是深深地渗入到何馨骨髓里的。
上一次在医院,何馨大发雷霆,还打了马伯文,事后何馨也非常的后悔,马伯文与自己相处的这段时间,一直非常尊重自己,从没有对自己说过脏话,更没有动手打过我自己。
何馨大学期间虽然没有接触到马伯文买的很多礼物,但是马伯文是从心底真的爱何馨,特别真爱何馨呵护的核心。即使是何馨,当时遇沈子铭,人就是不清不白的关系,马伯文也没有放弃何馨,他依旧相信他跟何馨会走到最后。
马伯文最核心的爱,可以说是义无反顾,他从没有变过心。
在自己的身边,马伯文对林翠的感觉确实有些特殊,不过马伯文只是从林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一丝丝的影子,得知林翠的家境很不幸,基本上与自己的家境有相似之处,林翠也是孤身一人从沈阳来到哈尔滨自身奋斗。
马伯文,帮助林翠租了房子还帮助林翠买了很多生活的必需品,现在林翠的生活基本上很规律,白天偶尔还会打一个小时工挣点零花钱,作为自己的生活费,到了晚上9点之后,临沭就会来到蓝瓶子酒吧,做他的酒吧驻唱歌手,因为马伯文的缘故,兰平日酒吧的老板孟婉钰特别关照林翠。
翠长的,不能说有多漂亮,但是一头齐腰乌黑的长发,很是有魅力,加上手里抱着吉他,嘴中的歌声又是那么婉转动听,歌曲,唱出了一个人奋斗的心酸和对亲情的渴望,以及对爱情的向往。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只有心里有故事的人,才会唱出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歌声,林冲的歌声也打动了不少有钱的大老板二老板,或者是富家子弟公子哥。
面对这些人给予自己的各种,特别是房子呀,金钱的,林翠都置之于千里之外。
这也是林翠的底线,在没有认识马伯文之前,林翠一直是这样做的,他非常爱惜自己的身体,更爱惜自己的第1次,在明确的内心,充满着对爱情的渴望与向往。
蓝瓶子酒吧的老板孟婉钰,也没少帮林翠的忙,每当临睡遇到各种骚扰,梦儿欲总是挺身而出,帮林翠轻松的化解。
林翠能有现在的生活,比较稳定,有规律的生活,全都是因为马伯文,如果不是遇到了马伯文,翡翠现在只有两种结果,第1种是回到沈阳自己的老家,农村甚至找一个人嫁了,或者是依附到自己的亲人身边,第2种是依旧生活在哈尔滨,林翠的心理底线可能会没有。
林翠见多了,情场上风花雪月尔虞我诈,金钱与肉体的关系,自然也明白利用自己的样貌和青春,换得自己想要的物质生活。
但是林翠没有那么做。
邻居的心里总是想着马伯文,每当唱着一首首的情歌,林翠的眼中就会浮现出马伯文的倒影。
贺敏离开了哈尔滨,他接受不了宋新经理的离去。从宋新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梦想的破灭,贺敏也有一个梦想,有一个成为成功的企业家,创立自己餐饮品牌的梦想,贺敏也非常务实,他想从一个小饭店开始做起。
宋新在赫敏的心中就是自己的模范和榜样。
宋新的死去让贺敏明白,一个女人孤单无助的在哈尔滨这个城市,是很难有所作为的。所以贺敏选择了回到老家农村,现在老家农村基本上没有什么农活,贺敏每天躺在自己家的炕上,两只眼睛盯着纸糊的顶棚,不停的发呆。
贺敏是是一头齐齐的短发,皮肤稍微有些黑,不是很嫩白,后面是一个非常勤快,乐于奉献,很为别人着想的女孩。到了结婚的年龄,后面一回到家中,总有邻村或者本村的人,来给贺敏说清说清,想要去把贺敏取了。
贺敏虽然是农村孩子,读的书也不是很多,但是他心里一直有自己的梦想,特别是来到哈尔滨之后,在华人世纪国际酒店,贺敏见到了很多大人物,这些人在经商做官,或者是学术方面都有很大的造诣,有的时候听这些人喝酒说话吃饭,贺敏觉得对自己都是一种提升,还有进步。
贺敏的心中完全没有那种小农的思想,他不想结婚,不想再留在农村,生的孩子还是农民。
并不是说农民有多不好,新时代的农民也是很优秀的,但是贺敏的心中,确实是真的不想再做农民了。
村长带着很重的贺礼,还有媒婆来到了贺敏的家中。
“敏敏啊,你看谁来了?村长来了,村长家的儿子1米9的大个。”媒婆眉飞色舞的说着话,唾沫星子漂浮在空中,手还不停的比划着。
贺敏的父母对这门亲事非常的赞同,与自己结为亲家的可是村长,如此一来以后在这个村里,贺敏的爹妈走路也可以昂着头了,谁敢惹村长的亲家呢。
贺敏依旧坐在一个板凳上头都没抬,一句话也不说。
“你看你这孩子,人家村长还有媒婆,好心好意过来提亲,你总是说句话呀,怎么还出去打工几年,变得不知礼节,没有礼貌了。”贺敏的妈妈,对着,一言不发的贺敏很是生气。
“我不想结婚,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贺敏语气冰冷,瞟了一眼,脸上笑得像花一般的媒婆,狠狠的说。
“吆喝,有心上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呀,哪家的小子?哪家的小子能有崔老家的儿子优秀,没有村长有钱,贺敏呀,你别不识抬举,村长能看上你村长家的儿子娶了你,那是你们祖祖坟冒青烟,烧30多丈高高香的事情,不知趣啊。”媒婆很是牛气,大有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态度。
媒婆的背后和身边可是村长呀。媒婆说起话来腰板儿也直,也是理直气壮。
“要嫁你嫁我不嫁,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我肚子里还有了他的孩子。”贺敏对着媒婆狠狠的,看了一眼,说。
贺敏这一这一招儿可谓是不出招则已,初中就是一剑封喉啊,听说自己有了心上人,后面的爹妈也很着急,因为他们不知道贺敏的心上人到底是谁?现在一个今天的消息像炸了窝一样,何敏既然说自己还有了他的孩子,这么大的事情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贺敏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媒婆自己的爹妈,还有这个可恶的村长,死心而已。
“哼,不识抬举!”
村长听了赫敏的话,看了一眼媒婆,又扫了一眼贺敏的爹妈,转身就走。
“真是的啊,真是伤风败俗啊,你说说,你说说你这这是什么事啊?我做媒婆这么多年,还是第1次遇到这样的事。”媒婆指着赫敏的鼻子,一边骂着一边走出了赫敏的家门,随后一路小跑。
媒婆怕村长生气,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
“你真是反了天了,今天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别想在这个家里呆着。”一向老实巴交的赫默的父亲,也指着后面的鼻子骂道,必定这种没有结婚就回来别人孩子的事情,真的就是伤风败俗。
贺敏跟马伯文是清白的,根本没有怀什么孩子,后面也没有跟任何其他的男人有过亲密的身体接触。
贺敏这么说也是无奈之举,如果自自己不这么做,在那个时候儿女的婚姻有很大的一部分因素,还要受到父母的控制,如果贺敏不把这件事搬出来,作为自己的后盾,那么自己真的很有可能就嫁给村长那个1米9大个的傻儿子了。
贺敏回到家了,这几天,心里一直想着马伯文。
哈尔滨那座城市也成了,她惦记的地方。
贺敏很是孝顺,从小也很听话,自己的父母听到自己怀孕的事情,竟然会大发雷霆,贺敏一言不发,任由自己的父亲骂自己。
贺敏的母亲躲在一旁偷偷的掉眼泪,嘴中喃喃自语:“真是作孽呀,做了什么孽了?这么好的婚事就这么没了,作孽呀。”
第2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后面悄悄的起床,给自己的父母留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只写了简单的几句话:爸,妈,我去哈尔滨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会在外面干出一点名堂来的,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了,在哈尔滨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马伯文,你们放心吧,他是一个非常好,很有责任心的人,他会照顾我的。
后面拿上兜里仅有的钱,带上干粮。来到了县城的汽车站。买上了第1套通往哈尔滨市的班车。
马伯文看到了短信,本想打电话过去给何馨,只是现在时间太晚了,已经是大半夜了,回复短信,马伯文编辑了很多,最后短信的内容都编辑不下了,手机提示,无法再编辑文字,因为文本的容量超过了手机的存储容量,马伯文无奈之下,又将编辑好的短信全部删除,心里盘算着明天见了何馨,再说吧。
何馨给马伯文发短信,并不是想要跟马伯文和好,因为何馨觉得自己是罪人,自己跟沈子铭之间的关系,无形中让他与马伯文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何馨不相信马伯文与宋芳之间是清白的,还借着这个理由,心心里想着惩罚马伯文,故意接受沈子铭的要求,跟沈子铭走得比较近,但是事实证明马伯文是清白的。
1999年的公务员考试成绩已经下发了,何馨虽然考试的那天有点昏昏沉沉,一直反胃,恶心呕吐,但是因为何馨前期做了很多的工作,知识学的比较扎实,并没有影响何馨笔试的成绩。
何馨最终报考的,不是哈尔滨市的公务员那一段时间他曾犹豫过,震感上与马伯文出现了情感危机,何馨就报报了河北老家的国家公务员考职位。
何馨报考的职位是税务部门。何馨的笔试成绩是第一,距离第2名距离河间的差距总是有十几分,可以说何馨考上这个国家公务员的职位,那是板上钉钉十拿九稳的事情。
成绩出来的时候,何馨还在图书馆里看那些浪漫的爱情小说。
第2天上午没有课,何馨一大早就来到了图书室。
她有种预感,马伯文会来图书室找自己。
何馨手里拿的是村上春村写的那部名著。
这本书的名字《挪威的森林》,故事讲述了一个叫渡边的主角,与患精神病的女孩,还有另一位女孩相互之间爱慕与成长的故事。故事的结局令人深思,只是这本小说的内容有些“阴暗”。
在大学的图书馆里,何馨依旧坐在他最常坐的那个位置,但是他身边的椅子上却没有人做,要是在平时,那个椅子坐得最多的人也是马伯文。
公务员考试成绩公布之后,第1个知道的人是李曼茹。
李曼茹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他知道何馨不在宿舍,就是在图书室。
进了图书室,李曼茹左顾右盼,还是在那个熟悉的位置看到了低倒头看书的何馨。
“你看看你最近看的都是什么书,这些书的整体格调是偏暗的,你能不能看一些阳光一点的书籍?”李曼茹看着何馨手中的书,是那本挪威的森林,指着书,小声的对何馨说。
何馨抬起头,看着李曼茹,没有说话。
李曼茹也算是个急性子,心里藏不住事,嘴上也憋不住话,“何馨,公务员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你考上了,领先第2名,很多的分数。”
何馨听到自己考上公务员的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脸上也没有一丝丝的笑,他早就预见到自己一定能考上。
看到何馨面如水水镜一般的表情,李曼茹傻了眼,换做一般的大学生,考上了这么重要的岗位,应该是高兴才对,甚至有的家庭都要摆宴席请客。而何馨的反应,却太让她意外。
“考上了又能怎么样?考不上,又如何呢?”何馨的眼神变得忧郁起来,似乎犹豫中还带着一点儿沧桑,这与之前何馨清澈温柔的眼神,脸上经常挂着迷人的微笑,截然不同。
失去了孩子,失去了马伯文,何馨感觉自己的生活轨迹彻底发生了变化,就连性格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何馨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自己要做的就是开上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换一个全新的环境,周边的人全部是陌生人,让何馨像一张白纸一样,重新的去适应这个环境,接受这个环境,接受周围的人,只有这样,何馨的心才会平静,只有这样,只有离开哈尔滨这座城市,何馨才会彻底的把马伯文忘了。
李曼茹俏眉一束伸手,一把抢过何馨手中的那本挪威的森林,“我觉得自从马伯文毕业之后,你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特别是最近发生的那件事,你似乎还没有彻底从阴霾中走出来。是你自己的错,马伯文主动承认错误,甚至那都不是他的错,来剥夺你的欢心,剥夺你的原谅,让你理解。但是你不但不接受马伯文,还恶语伤人,打了马伯文。”
“是我的错,我是一个罪人,我是不可饶恕的。马伯文是无辜的,我是无法原谅自己,无法面对自己,更恨自己。”何馨说话的语气略显阴冷,丝毫没有对自己考上国家公务员这件事情的喜悦。
“考上了是好事,我就要回河北了。”何馨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细小的,不易察觉的微笑。
李曼茹眉头一皱,我真是搞不懂你河西到手的幸福,为什么你不要,你跟马伯文你们两个就是这么互相欺负,互相伤害。感情的事情有那么繁琐?“
何馨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座位,“过来坐吧,曼茹,陪陪我,很可能有一会儿马伯文就来了。我给马伯文发了短信,想要见一见马伯文。”
其实何馨在昨天晚上接到家里的电话,家里托人查了查何馨考试的成绩,何馨正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考上了河北国家公务员。
李曼茹只是在这所大学里,何馨的那个班机,他是第1个,知道公务员考试成绩,已经出来的人。
“在这所大学,你可能是第1个知道的,但是在昨天晚上,我家里人给我打电话,就已经通知我考上了那个职位。何馨对着李曼茹说。
在图书馆里,有很多大一大二的学生们在学习,有的是在看专业的书籍,有的在看名著,也有的在看小说,还有不少人是来这里约会的,这里的情侣基本上能占到三分之一。
看着这些情侣们之间亲密的动作,幸福的眼神,相互之间迷人的笑容,何馨似乎想起了在很久以前她与马伯文来到这里的时候。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也很慢。
何馨与马伯文两个人之间的情感,有苦有乐,有甜也有痛。
昨天晚上,何馨的家人给何馨打过电话说何馨马上在就读的大学,开一个证明,等今年放了寒假,明年剩下的半学期就可以不用去学校读书了,到时候只要把学分修满,拿毕业证和学位证就可以了。
这也是1999年那年国家公务员考试的政策,因为急需一批学历高的大学生充实到祖国建设的队伍中,所以提前半年就可以参加工作。
也就是说何馨,在今年的寒假以后就不会再来哈尔滨了,她会在河北税务部门儿开始上班儿。
何先生在大学交男朋友的事,他的家里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何馨好像是谈了一个男朋友。
何馨的母亲早已经给何馨物色了两三个优秀的男孩,这些男孩子学历都很高,家境也很优优异,都是城市户口,家庭也比较健全,这些男孩子看了何馨的照片后,都表示出对何馨很浓郁的兴趣。
只要何馨回来上班,那等着他的竟然是一次又一次的相亲之旅。
核何馨对李曼茹说她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这样一来李曼茹也就了解了,为什么何馨知道自己考上公务员之后没有一丝的兴奋。
事实上,何馨更希望的是,哪怕自己没有考上公务员,那要或许自己还会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留在哈尔滨,留在马伯文的身边,可是现在不行了,家里人已经全部知道这件事情,何馨又很孝顺。贺军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分别与何馨通了电话,非常期盼他能回到老家来上班,这4位老人也是太想念何馨了,一年只有在何馨,寒假暑假的时候才能见上几面。
马伯文根本没有去上班,一大早,开着自己的丰田皇冠轿车,草草的在楼下的快餐店吃了一口饭,便来到了大学。
去了何馨的宿舍,李曼茹与何馨都不在宿舍,马伯文犹豫了。
何欣怡给自己发了短信,说要找自己谈一谈,既然不在宿舍,那肯定就是在图书馆。
哈尔滨这所名牌大学的图书馆,也是马伯文与何馨第1次见面的地方,这个地方,让马伯文与何馨的情感进一步升温,逐渐的确立两个人的情侣关系。
何馨想要与自己在图书馆见面,是不是一件好事呢?马伯文心里乐开了花。
马伯文开着车,按照学校的地标指示,来到了图书馆,把车停在了图书馆楼下。
心急如焚的马伯文,真想见到何馨之后,大力的把它抱到自己的怀中,在狠狠的在他的脸上嘴上,亲几口咬几口,理解自己心中的相思之苦。
图书馆有很多楼层,何馨会在哪儿呢?
马伯文心里想着,嘴上却情不自禁地笑了,核心一定是在那个熟悉的位置等着自己在那个图书馆的那个那个角落,两个人不知道掉在一起有多少次了。
马伯文穿的干净整洁,手中提着公文包,脚上的皮鞋乌黑正亮,头发也是整齐,而且还用电吹风造了型。
马伯文给人一种特别干练,值得信任的感觉。眼神也是很犀利,充满着自信,你对未来生活美好的向往。
马伯文现在的生活与事业都步入了正轨,唯一遗憾的就是与何馨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马伯文没有任何掩饰,大跨步奔跑着来到了何馨的,面前。
“馨儿,你终于可以见我了。”马伯文见到何馨之后,心里暖暖的。
图书室很安静,马伯文急促的脚步声,加上对何馨说的这句话,立刻引来了突出室内,很多学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