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慕辰坐车来到一片废墟之地,刚下车,韩喻风便迎了上来。
“慕辰,人已经带到了。”韩喻风的动作倒是快的很,苗曲才背后的指使人是陶友歉。
“呼啦”一声,破旧的铁大门被打开,空荡地房间中央陶友歉正求饶的坐在一把纯黑椅子上面:“饶了我……饶了我……”
韩喻风朝着手下人递了一个眼色,旋即林慕辰的身侧变多了一把椅子。
“全都下去。”林慕辰语调缓慢,可却透着狠厉。
“是。”所有的人都恭敬的答着,然而只有韩喻风不放心,低声关切起来。
“慕辰,你自己一个人……”
“哼,你觉得他们谁能伤的了我?”林慕辰打断了韩喻风地话,同时开始解着自己的领带,优雅的落在椅子上面,一条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
韩喻风耸了耸肩,心安的走了出去。
也是,谁能伤的了林慕辰呢?论打架几乎没有人是他林慕辰的对手,论智商恐怕也极少有人及得上。
陶友歉使劲儿挣扎着,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用处,全身还是被绳子紧紧套牢着:“你是谁?我可是天坤集团的董事!”
“哦?董事?”林慕辰不屑的反问着,“许凝兮的事是你做的?”
“什么……什么事?”陶友歉蒙着眼睛,想要通过声音辨识出面前的人,可是林慕辰的声音确像是低沉至谷底的风声,根本就无法辨别出来。
“不懂?”林慕辰唇角泛滥起一抹寒笑,“我看你的儿子陶鑫应该清楚吧?”
“你……”陶友歉即刻紧张起来,不住的开始嚷嚷,“不管我儿子的事情,这一切我儿子都不知道!”
林慕辰阴翳了一下眼角,语意之中带着凌然:“苗曲才是你指使陷害许凝兮的?”
“是我又怎么样?”陶友歉被彻底激怒了,他愤愤不平地反问着,“我为天坤集团干了一辈子了,现在居然被许凝兮和林慕辰那个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赶了出来!他们休想好过!”
不知廉耻?林慕辰恨恨攥着拳,望着狼狈的陶友歉恨不得杀了他。
的确,许凝兮只能让林慕辰骂,其他人一律没有这个资格!
“谁不让谁好过,走着瞧。”林慕辰反击回去,同时收起录音笔站起来。
一听到椅子动的声音,陶友歉即刻又激动起来:“你别走!你放了我!我手下的人找不到我可是会报警的!”
……
处理完陶友歉,林慕辰即刻便回了别墅。
明天已经没有开庭的必要了,到时候只需要把刚刚陶友歉说的话交上去就行了。
林慕辰上了楼,路过许凝兮的房间时听到了微弱的抽噎声。
恩?许凝兮在哭?
“我妈妈经常会看着你的照片还有项链哭。”皓皓的话再次挤进林慕辰的耳内。
林慕辰的心突然软柔起来,她是为了我?
如此想着,林慕辰敲了敲房门。
许久,里面的许凝兮才打开门,然而也只是半掩着门而已。
透过窄细地门缝,林慕辰看到了略微垂着泪眸,明显在躲闪自己目光的许凝兮。
“在哭?”林慕辰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同时扫视了一眼干净整洁地房间,然而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捕捉到。
许凝兮死要面子,硬生生地挤出笑:“没有。”
林慕辰定定的望着许凝兮,不说一句话。
许凝兮觉得尴尬至极,她是真的不喜欢和林慕辰这样面面相觑的感觉。
“怎么回来这么晚?”许凝兮看似没话找话,实则是在关心林慕辰。
她怎么可能不关心林慕辰呢?现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可是林慕辰才从外面回来。
“关心我?”林慕辰总是反问许凝兮的话,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好好回答过许凝兮的话。
许凝兮扯动了一下唇角,眨动了一下还带有泪珠的眼睑:“你是皓皓的叔叔,我怎么可能……啊!”
藏匿于门缝处的许凝兮被一道力量拉入林慕辰的怀抱,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林慕辰!”许凝兮低声呵斥,抬着怒气地瞳仁,唯恐梁美珍会过来看到她和林慕辰这样,“你别忘了我还是你嫂子!”
“嫂子?”林慕辰提起这两个字他就觉得心中的怒气裹着厌恶,伸手捏住许凝兮的下巴,逼迫她望着自己。
许凝兮感觉到脸颊生疼,慌乱的伸手开始拨林慕辰的手:“你给我放开!你给我……恩!”
林慕辰手不安分的覆在了许凝兮的腰上,双臂圈禁住她想要反抗的双臂,慢慢向后倒退至床边……
这吻来的霸道而又怒气冲冲,令许凝兮毫无反抗的余地,渐渐的连带着她自己都沉溺了,双臂附上了林慕辰的后背。
可下一秒,林慕辰猛地一下子便将许凝兮的手定固在了床褥上!
男人的眼中散发着恨意和痛然的光芒,喉咙间带着怨气:“你真是水性杨花!”
许凝兮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荒唐,更觉羞耻,可是她却无从反驳。
因为这是她爱着林慕辰,所以才会有的反应啊!
水性杨花?她许凝兮认了。
反正林慕辰对于她的羞辱根本就不会停下来的。
“许凝兮,就是在这里你有的孩子?”林慕辰真是毒舌!
为什么老是揭伤疤?
许凝兮半咬着唇,模样甚是优怜:“是。”
她能说什么?难不成要告诉林慕辰自己和林朝柏什么都没有?
皓皓是他林慕辰的儿子?
林慕辰明明已经知道了许凝兮和林朝柏结婚会发生什么,可乍然一听到还是觉得心痛:“可真有你的!”
起身,林慕辰收起眼底地恨意,讥讽又开始蔓延至他的舌尖:“侵吞公款的事情你真应该去用这种方法给自己解决。”
许凝兮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痛苦的盐水里面泡着,然而她却只是随意收拾了衣衫,将头扭向了一侧。
无话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们之间了。
林慕辰瞪了一眼默言的许凝兮,疾步走出了这件令他痛恨地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