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步伐加速,当她回过神,已经被人塞进了车内。
许若羽刚坐进去,直接反应极快的要推门出去,傅裕城一脚抵住车门,她把车窗打开一条隙缝,“你到底要干嘛!”
他特拽的笑,“我带你回家。”
“医生说我要继续住院!”她又推了推车门,傅裕城不耐烦的皱眉,两手扳住车窗,俊脸凑近,“你觉得我请不起私人医生么?”
许若羽哑言,屏息凝神,稍后她扭头不看他,“我不需要你请的私人医生。”
傅裕城动作稍有停顿,许若羽直接快速的将车门推开,因为猛的一下,他还未反应过来,小腿直接被狠狠的一撞,疼得他廋撑在引擎盖上,小腿卷缩着。
嘴边碎着话,“许若羽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是谋杀前夫,注意你的措辞。”
她好心提醒。
他凝目,在许若羽脚步要踏离他一步之时,他忽然一把擒住她的手臂,届时恰好一辆车开出停车场,经过他们身边时,有位中年大叔探头出来,“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
看着阵势,傅裕城是被当成变态了,不过他这样子看起来确实像个疯子。
男人的话说完,他车内副驾驶坐的应该是他的妻子,手指已经按下了110的数字。
许若羽压低声音,“没事的,大叔您走吧。”
“多管闲事!”傅裕城皱眉,一张俊容满是怒火,冷冷的看向大叔。
“你,你欠揍是不是?”
中年男人也不是吃素的,被人这么说,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许若羽忙不跌的拉住傅裕城的手,“大叔,真没事,您走吧,这人我认识。”
中年男人见状,神色古怪的看了眼许若羽,“这人恐怕有家暴倾向,你得小心点!”
大叔好心提醒,要不是刚才他老婆热心肠的说让他下来瞧瞧,这些闲事他铁定不管!
“你说什么?”
傅裕城眼中的火星子直刷刷的往外冒,大叔嘴边还碎碎念,撤离了现场。
许若羽拉着傅裕城,直到周围又恢复了安静,许若羽才松开手,抬头看着他,“你别闹了行不行?”
“闹?我想让你回家倒成了我的错?许若羽,你就是脑子塞草的女人!”
言罢,他身上那股嚣张劲儿来了,双手一撑,她背靠在车身,被他圈在这么小的空间中,犹是觉着别扭。
“你到底回不回去。”
他问。
许若羽不动。
傅裕城眉微挑,“听不懂人话?”
“我要回家也是自己回去,您是大忙人,傅氏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你处理,别在我这浪费时间行吗?”
“我的时间我愿意随意浪费,你管的真宽。”
他扬起下颔,缩了一只手将她囚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拉开车门将她再次塞进去,因为动作激烈,害怕她缠着纱布的脑子被撞,还用手护在她头顶。
许若羽拿他没办法,叹了一口气,最后只能由着他来。
傅裕城上车,刚要驱车开走,他陡然大笑起来,吓得许若羽眼露惊恐,像看个疯子似的看着他。
他的硬朗线条落在她的眼中,有点风流倜傥。
“你有几天没回家了?”
他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句话。
许若羽愕然,“两天。”说完,嘴角扯了扯。
他扣住她的手腕,“你的猫要饿死了。”
亏的他提醒,她才想起自己捡回家一只猫的事儿,惊叫让他快点开车,她两天没回家,小猫知道自己抓猫粮吃吗?
别等她回去看见的是一具猫尸。
过了好一会,傅裕城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抵达了公寓,许若羽的视线才焦距,下了车慢慢走着,傅裕城也跟着她的脚步放慢。
到家门口,小猫咪像是有感应似的,老远便发出尖锐的叫声,听起来有些凄厉。
许若羽开门,小咪一下子就扑在她腿边抓着,模样嘛,看起来干净又可爱,哪里像是饿了两天的样子?
她走进去,往猫的饭盆那边走,猫粮和水都有,按照常理来说,两天的时间它也该吃完了。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许若羽扭头盯着傅裕城,他深邃如潭的眸子迸发出邀功的光芒,唇角还有骄傲的笑意。
“你哪来的钥匙!”
他扬起的眉瞬间耸拉下来,抿着唇朝着许若羽吼,“许若羽,我好心抽空过来喂猫,你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许若羽微微挑了下眉,做人也不能太过分是吧,扯了个笑容,笑得比春花还明媚,“傅总这么忙还屈尊到我这茅舍,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了。”
他身子往前偷偷的挪,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你要感激我也不是没办法,这猫有我一半的功劳,说起来也算是我半个儿子。”
许若羽咳咳两声,这话不敢深究,傅裕城居然说出来‘儿子’这种字眼。
她抱起猫咪,用猫爪子往傅裕城身上抓,“肥咪,你认识他吗?他谁啊!”
他眯着眼睛,往后推了一步,他有轻微的洁癖,许若羽是知道的,所以她是故意的。
傅裕城冷冷地开口,“别不知好歹。”
许若羽被他逗笑了,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目光盈盈。
“我就不知好歹了,你有能将我怎么样呢?”
说完,又将肥咪往前送了送,傅裕城那张脸抽搐着。肥咪有灵性,感受到这个人类的凶猛程度,害怕的缩了缩爪子,不敢再往前继续。
许若羽啧啧嘴,连一只小动物都知道傅裕城这人危险,更何况是她。
傅裕城转身坐到沙发上,脸有些烧红,许若羽将肥咪放下,伸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否则她怎么会看见傅裕城脸红呢?
男人感受到探究的目光,他恼羞成怒的给了她一记眼神警告,她这才忙的将视线转移到一边。
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傅裕城的,他接起,神色恢复了一贯的疏离冷峻。
许若羽不打搅他,逗着肥咪往房间去,就在她进了房间要关门的那瞬间,有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挡在门板边,接近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擒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