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你也没说?”
翟彧沉估计觉得当着昭翌他们的面背后说墨临渊不是很好,岔开话题说道:
“乔家的事情你就别想了,吃亏的是他们。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何况现在也不缺乔家那点粮食。倒是他们……”
翟彧沉说的口干舌燥,灌了两大口茶水。
“你别说,就五皇子还有七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帝位空悬,他们争不了多久,到时候崔家乔家,蛇鼠一窝,自会有人去收拾。”
“二哥,你看七皇子如何?”
“我听阿渊说了娴妃娘娘的事儿,你跟那孩子,算是结下梁子了吧?”
离珠一时也说不清楚,摇了摇头。
翟彧沉扇子点了点离珠:“结了也就结了,你啊,就放宽心。不过说实话,就这一点来说,你比阿渊能耐,阿渊是不会跟官场上这些人打交道,能避着就避着,你是不想,也不屑,你说就你这臭脾气,要真让你一步步从翰林院里出来,我看你这辈子都没戏。”
以前是接触的少,离珠只用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的小院子,处理从四面八方来的情报,现在不一样。
她跟墨临渊走的路也不一样,她没有精力去查文武百官在茶余饭后说了啥,她只关心墨临渊什么时候回来。
离珠不笨,知道翟彧沉是有心要敲打她。
但还是脸一红:“我尽力。”
翟彧沉:“你最近怎么瘦了?”
雁儿刚好断药上来,离珠皱着眉,等雁儿把药放到石桌上,一直没去接。
雁儿悄悄瞥了离珠一眼,像是要豁出去一样,壮着胆子一撇嘴。
“小姐不好好吃药也不好好吃饭,薛夫人已经说过她很多次,都不管用。”
离珠不悦的加重语气:“雁儿。”
翟彧沉示意让雁儿退下,目光扫了昭奕还有司勉一眼,二人很是自觉地站起身。
“我去趟茅房。”
“我也去。”
这二人怎么回事儿,去茅房还要一起?
离珠收回目光,看到翟彧沉沉沉的看着她。
“你跟阿渊怎么回事?”
离珠低着头不去看他,喃喃道:
“这话你应该去问他。”
“皇上给你们俩赐婚了。”
离珠有些无奈的的笑道:“你看,你都知道了。”
翟彧沉语滞,抬了抬下巴:“先喝药,你心里不舒坦你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
离珠看着桌子上煮的黑糊糊的药,最后还是憋了一口气,把药喝下。
“也不是这么说吧,反正这三个月我也不用上朝,慢慢养着,反正也不急。”
“阿渊最近可能遇上什么麻烦,反正他这人就这样,遇到什么事情,他不说你逼他也没有,但是我相信他。”
那股苦涩的味道一直停在嘴里面,离珠砸吧了一下嘴巴,心里又觉得舒坦了不少。
墨临渊有这样的朋友倒是让她觉得安心了不少。
翟彧沉这一次过来可能就想着宽慰离珠,他见离珠来说农行没什么表情,身子往后面一靠,很是舒服的靠在树上,微微眯着眼睛。
“总之你不要想太多,去温泉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这天魁还要你回来守着,不过昭翌是个好苗子,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他去查阿渊在回来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离珠面上不动声色,她还真这么想过。
翟彧沉看在眼里,笑了笑。
“就你这小丫头片子,想什么都摆在脸上了。
离珠但笑不语,转过头喊了一声:“雁儿,你过来,酸枣呢?”
雁儿刚刚告了状,影子都不敢让离珠看到,但又怕离珠要人的时候找不到人,这会儿就躲在屋子里。
听到离珠的声音,才拿着酸枣出来。
她刚把酸枣放下,又一溜烟儿跑了。
离珠无奈的摇了摇头,吃了几颗酸枣,才把嘴里面的苦味压下去。
“二哥还有事情要说的?”
翟彧沉这一趟过来,为的就是解决离珠的心病,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的差不多了。
“你是不是还想着开花弹的事情?”
离珠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苦笑着说道:“您老怎么什么都知道?”
翟彧沉了然的握着扇子。
“让司勉他们跟你一起过去?”
“你就不担心我让他们去查阿渊在晋州遇道了什么事情?”
翟彧沉倒看的很清楚:“爱查不查,我也想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离珠这段时间对墨临渊的事情很是敏感,过了半响才试探着问道:“怎么?”
翟彧沉忿忿的骂了一嘴,昭翌他们已经回来。
两人很默契的转换了话题。
“二哥刚刚还夸你。”
昭翌很是受宠若惊。
“呦,我还担心二哥跟你告状。”
翟彧沉用扇子拍了他一下。
“怎么说话呢?司勉你明日护送丫头过去,你要不要一起过去?京城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对咱们来说,五皇子和七皇子不管最后谁赢了都一样,当然七皇子要是不在意你们丫头冷落他那就更好了。”
昭翌犹豫了一瞬,这几人中,他想要入世的心比所有人都强烈,能跟在翟彧沉身边很难得,离珠本来也没想叫上他一起,只是她不是单纯去玩,翟彧沉担心离珠身边人少了不安全。
“大都统还挂念着开花弹的事情?”
离珠抬起脸:“我是脸上写着开花弹吗?”
几人轻声笑了笑。
昭翌说道:“谁都知道你用开花弹解决了兵部两万人马,现在大家都记着,你不记着才奇怪。”
“那你要不要去?”
“我去。我回去挑几个身手好的,明天和司勉一起过来。”
几人聊了好一会儿,直到院子里有些凉意,离珠这会儿身子虚,打了好几个喷嚏,翟彧沉说什么都不让几人再留下来。
“走了走了,我最后再说一遍,好好休息。这会儿阿渊回来了,他们惦记着是没错,可有贼心没贼胆,我知道我说了也白说,可你还是好好泡温泉吧。”
几人走了之后,离珠心情好了不少,她心里一直沉沉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就像翟彧沉说的,等到墨临渊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