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没有多说什么,她把司朔扶到马上。
“你等等,我带你去薛家,老大他们应该已经赶过来了,将军府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司朔整个人趴在马上,他闷声点了点头。
血一路滴在地上,离珠解下披风披在他背上。
两人在大马路上遇到墨临渊,墨临渊晚来一步,他一眼就认出司朔身上的伤,皱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与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正是将军府,离珠全身湿透,拉着缰绳的手指间白的没有一点一点血色。
“我们回去说。”
回到小院,离珠才揭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司朔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小神医已经看过,司朔这辈子都拿不起剑了。
司朔面向墙壁躺着,手上脚上都绑了一圈白色的细布,血从里面溢出。
他们已经从薛家回来。
“司朔,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叫你自己一个人跟过去。”
离珠心里难受,从她来到暗影,一直是司朔照顾她。
司朔摇了摇头:“小姐,你别往心里去,这不怪你,我……我想自己待会。”
离珠站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那你好好休息,我让锦儿在你这边守着,有什么需要你和她说。”
离珠说完,从司朔的房间出来,她回去揭了人皮面具,换了身衣服,起身前往墨临渊的书房。
墨临渊还有二哥翟彧沉都在,他们已经从小神医那里得知司朔的情况。
“司朔怎么样?”
离珠摇了摇头:“不是太好。”
墨临渊脸色铁青:“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去查将军府?”
离珠沉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我们跟将军府到底有什么过节?走之前,我跟司朔说过,看准是哪家带走的尸体就成,我也没想到会是将军府,他也不可能跟将军府的人动手。”
几人将离珠会骑马这事儿掠过,翟彧沉看了一眼墨临渊:“按你的说法,你回去的时候,将军府的人至少走了有三刻钟的时间,中间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动的手。”
墨临渊也看向他,翟彧沉补充道:“不过这只是小概率。将军府不爱插手这些闲事儿,不代表下面的人就干净,而且尸体已经被他们带走了,要去刑部查也不可能。”
离珠反问道:“我们的人为什么要避开将军府?”
“这事情你还不知道,这不是第一次,我们的人之前因为什么事情查到将军府,都被挑断了手脚筋扔出来,老大当时都气疯了,但是没用。”
翟彧沉连着看了墨临渊好几眼,墨临渊被他看得很不耐烦。
“你看我做什么?”
翟彧沉收回视线:“但是这次司朔只是远远的跟着,还被他们这么欺负,就太过分了。”
墨临渊说道:“下着那么大的雨,来人还能察觉到司朔,一个只能说明那人确实小心谨慎,周围放了暗哨,一个,那人的功夫不弱,比司朔高出不少。”
翟彧沉浴言又止。
“谁?”
“你舅舅。铁马关山尤之敬。”
离珠猛的站起来,膝盖“砰”地一声撞在桌子上,她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