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她不想让这具身体拖累她,她还有太多想做的事情。
“好。那这几日我还要过来吗?”
感情墨临渊要她过来这里,只是为了让她能够更好的训练吗?
离珠莫名有些失落。
翟彧沉还有乌鸦陪离珠坐了一会儿,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离珠本来想在院子里逛逛,今日天气不好,乌鸦他们一走,就下起了大雨,离珠坐在门前看着雨珠儿顺着房檐汇成水柱噼噼啪啪落下。
司朔守在门前,就像一尊门神一样。
地面很快聚起一汪水潭,水珠儿落在地上,溅起一串水花。
离珠杵着下巴,莫名想起墨临渊的脸。
“司朔,跟我说说你们老大的故事。”
墨临渊就像一个谜,有很多人暗中调查过墨临渊的来历,可这个人身上,有太多令常人无法解释的东西。
他的身世背景一片空白,之前也只是听他们提了一两句。
司朔挠了挠脑袋,似是有些为难:“老大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知道天魁有训练营吧,听说老大六岁的时候就进了训练营。他从小就是在训练营里长大的。”
“训练营……辛苦吗?”
司朔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的,那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要不然现在这些个世家,还不都想着把孩子送进去,可你看,有谁真正舍得把自家孩子送进去的。”
离珠哑然。
“那……你可听说过老大有什么亲人?”
“没有,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老大向来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牵挂,也乐得一身轻松。”
司朔说的虽轻松,这里面的苦涩和无奈也只有离珠能懂。
“我看老大年纪也不小,他这个年纪也该成婚了吧?整日里就跟你们厮混着?”
司朔噗嗤一声笑起来:“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今上赐过好几次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老大都顶回去了,不管今上说什么,老大只有一句话,朝堂不稳,尚未安身,怎敢成家?您是不知道,老大这句话可得罪了不少人。”
“在所有人看来,如今海晏河清,时和岁丰,四海升平,哪里有什么稳不稳的,可这也就咱们自己人明白。这朝堂表面上看着一团和气,实则危机四伏,这一点今上自然也是明白的,是以也没有怎么逼老大。”
离珠嘴角带着一抹笑,隐约能够想得到墨临渊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那些个胡子半白,想要把女人塞到墨临渊床上的大人脸色不知道有多臭。
“这倒是。”
“小姐,您别看老大平时凶巴巴的,其实他人可好了,上次那个事情,您也不要怪他,小姐您是老大好不容易才找到适合掌管暗影的人,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就白费了他这一番心血。”
离珠摇头,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这事情过去了,就不提了吧。我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连累了你们。”
司朔语调轻松了很多:“我知道小姐心善,心疼我们,不过以后可不能再顶撞老大,让老大更为难。”
雨渐渐小了,天空阴沉沉的要暗下来,墨临渊穿着一袭蓑衣走近。
司朔就好像做坏事被抓住一样,立即打起了精神。
墨临渊脱下蓑衣,眼睛来回看着二人,问道:“都聊什么呢?”